“怎么,怕沈翊看见?怕你嫁给他的美梦破碎?”
萧玦用了点力道,捏住沈青梨的下巴,朝她逼近。
那深浓的眼底,像是无底深渊,要把沈青梨整个人吸附进去。
沈青梨捏了捏手指,知道缓兵之计的方法行不通了,只能闷头迎上,一双眸子格外透亮,“民女感激太子殿下对民女的照拂,只是,民女只想坚持自己最初的选择!”
她的嗓音依旧温软,却带着刺人的坚定。
“最初的选择?哪怕本宫给你东宫太子妃的位置?”
萧玦的眸眼越发浓稠,像是彻底化不开的墨,要把沈青梨染透。
沈青梨呼吸一窒,错愕震惊的看着萧玦,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且颠覆她三观的话。
萧玦说,想让她当他的太子妃?他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拿这个身份试探自己?
不,太子妃身份听着光鲜,也能摆脱沈长治,但皇室远比相府更复杂,更何况,她摸不透萧玦的心思,或许他只是因为丢了脸面。
她承认萧玦帮了她很多次,也让她对他产生了改观,但也不足以,让她弃沈翊选萧玦,她摸不透他,把控不了他的喜怒,更不想自己成为只是依附他的藤蔓。
若有朝一日,萧玦厌弃她,那他今日给她的所有偏宠,都将成为刺向她的利刃。
沈翊是君子,他能予她尊重互敬与体谅,这些都是萧玦这个上位者身上不具备,或者说不屑予她的东西,她承认他权势滔天,能更好的帮她摆脱既定的命运,但也十足危险。
萧玦就像云端的高阳,灿烂瞩目,高高在上的只容人仰望,要是靠的近了便会将她灼的遍体鳞伤。
“承蒙太子殿下瞧得起,但民女只想过普通的生活。”
“这是太子殿下作为彩头,赠予民女的玉佩,说民女可凭此向太子殿下讨要一个心愿,那民女希望,太子殿下能祝福我跟阿翊。”
话落,沈青梨解下腰间玉佩,递到了萧玦眼前。
萧玦沉冷的目光看向玉佩,却没有伸手去接,他的面色依旧波云诡谲,但捏着沈青梨下巴的手,力道却在收紧。
连带着两人唇鼻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像是恶龙挣脱深渊,要不管不顾的将她也拽入万丈深渊,一同沉沦。
在萧玦即将吻上沈青梨的刹那,沈青梨慌然出声,“太子殿下!”
她眸波震颤,萧玦凝着她微张的樱唇,停在咫尺处。
他的笑容深浓,眼底的欲与望不再掩饰,他本就不是沈翊那样的君子,他萧玦想要什么,从来都是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沈青梨,这个愿望,本宫不允!”
低磁的嗓音磨人耳,不等沈青梨惊讶萧玦不守信用他,男人便带着强势的霸道,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沈青梨攥着玉佩的手,在萧玦胸前捶打,可被他的大掌掐住软腰,她的捶打便像是猫儿抓挠,越发刺激他的征服欲。
萧玦想明白了,他想要沈青梨,不想她与别的男人成亲,沈翊给得起的,他萧玦只会成倍的给她,他可以给她名分,给她庇佑,只要,她的眼睛不再看向沈翊!
他今日着实醋了,看到她与沈翊亲昵、买新宅,听到她对自己的疏离与避让,才彻底让他明白,他对沈青梨,根本就不是单纯把她当成药,而是他想拥有她,让她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就像儿时,他喜欢那个被二皇弟抢走,最后通过较量撕咬的满口是血才得到的布老虎。
他母后早逝,父皇又儿女众多,在宫中,除了乳母,根本无人庇佑,而乳母身份有限,很多时候,压根护不了他。
宫人帮着二皇弟给他馊饭,往他的水里下老鼠药,更换冬日里取暖的好碳,他挨过饿、受过冻,听过各种诸如煞星克母的各种谩骂,哪怕他是小太子,可没有母亲的庇佑,这太子于他更像是个枷锁跟诅咒。
一开始,他也只是含泪忍着,看着想要的,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二皇弟甚至其他的皇弟皇妹们夺走。
直到那一天,二弟要抢走母后留给他的布老虎,那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也是唯一没被萧蘅抢走的东西,他扑倒了萧蘅,将他狠狠压在身下,手中的拳头不要命的捶打,后来被宫人扯开时,他紧抓着布老虎的手上,都是血。
他也挨了打受了伤,可那一次他没有再哭,因为他护住了他的东西。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才彻底明白,想要的东西,就去争就去抢,不择手段,不惜任何代价!
萧玦知道,沈青梨是他的好兄弟沈翊喜欢的人,可那又怎样,对他萧玦来说,他的人生中就不存在谦让!
他吻的用力,有种执拗的狠劲,像是要就此,在沈青梨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沈青梨的反抗,也由开始的激烈,到后来的力竭,她觉得自己软成了一滩水,所有力气的支点,都在萧玦掐着自己软腰的手掌上。
渐渐地,沈青梨也失去了反抗,化作了湖洲上的一叶扁舟,随着萧玦浮尘。
“太子殿下梨儿你们去哪了?”
直到,沈翊的声音在一墙之隔的不远处响起,沈青梨才如梦惊醒般,猛地瞪大双眼,手指紧张的揪紧了萧玦的前襟。
第112章 让她只能嫁给自己
感受到胸前被推动的力道,萧玦离开沈青梨,盯着她被自己亲到口脂全无,却亮晶晶如染水蜜桃的唇瓣,薄唇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你说,要是被子瑜看到,你与本宫在此处亲昵,他会是什么反应?”
萧玦笑容邪肆恶劣,有种近妖的惑人感,他向来浅淡的唇,也因为沈青梨,染上了异样的红,衬的他越发野欲。
薄凉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沈青梨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太子殿下,求你”
沈青梨抿着唇,示弱的看向萧玦,以期这位掌控全局的太子殿下,心慈手软放她离开。
因为她知道,只要萧玦不想,她在他这里的任何反应,都是徒劳。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钢丝上行走的卖艺人,稍有不慎,便会摔的粉身碎骨,而这根钢丝的控制权,恰巧紧攥在萧玦手中。
“好啊,只要你取悦本宫,本宫就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