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床上,那里是男人们的厮杀重点。
“他瘦成那样,年纪又大,夫人还没满足,他是不是就喊累了?”
赛恩站立捧住安雅的屁股颠得她哆嗦哭泣,炫耀年轻人的体力,张狂得意。
“南方来的蠢小子,真的懂得怎样取悦女人吗?”
墨莉埋在安雅的腿间,只靠灵巧得像蛇的舌头和手指,就弄得安雅痉挛喷水。
处于夹心位置的安雅,她的心情很微妙。
对着男人们的争风吃醋,安雅会表露出烦恼或为难的反应,她让墨莉不要跟小孩计较,她让赛恩不要这么幼稚。
但只有她知道,心里的某处在悄悄享受这种感觉。
永夜季节对安雅来说一直都很无聊,她无法像其他教授调整出有趣的课程,她甚至连城堡都无法出去,暗夜对她来说太过危险,山脉有东西在虎视眈眈。
大家都很忙,只有她被全世界遗忘冷落,黑夜是巫师孕育魔力的摇篮,也是困住她这个哑炮的牢笼。
可今年不一样了,男人们的争宠,是一滴荡开涟漪的泉水,滋润了安雅枯燥的永夜生活。
三个人的关系太拥挤,狭窄如果核。男人们推搡彼此,激烈角逐,争着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到她眼前,求她的垂爱和偏心。
安雅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正常,扭曲且背德,窒息且危险。
厉害的女巫都会有许多情人,强大的魔力通常伴随着旺盛的想象、疯涨的热情、过剩的欲望。
可是安雅是个哑炮,她总在午夜梦回时被难以言语的恐惧给惊醒。
她真能如那些女巫,在两个情人间游刃有余吗?她能驾驭得了他们吗?
床边伸过来的臂膀马上会拉住她再陷入欢愉之中,他们用很浓很密的感情抚平她的心跳,那些不安那些惶恐又再被压入皮肤之下。
逐渐的,游走悬崖、刀锋跳舞的滋味让安雅沉溺。
被爱着的感觉,让她沉溺。
彷佛成为女巫的感觉,让她沉溺。
只是被拉得疼了,安雅也会生气。
赛恩咬她的那次,她的脸瞬间铁青,抽出自己的手盖好袖子,冰冷的声调蕴含怒气:
“别把我的身体当作你们的战场。”
年轻男巫这才慌了,安雅不听他说话,拂袖离去。
连带墨莉也被她迁怒。
晚上进安雅寝室时,墨莉立刻察觉到她生气了。
一个人低头坐在书桌前,羽毛笔写得飞快,看都不看墨莉一眼,跟她说话也很冷淡。
她也不让墨莉碰她,墨莉一直代劳的梳头发抹精油,她今夜都自己上手。
“安儿。”身后那人又唤她了,可安雅还是不理会,继续梳头发,她的气还没消。
“安儿,我今夜可是带了礼物过来,你不看看吗?”
安雅冷笑:“上次送了金链子,这次难道是珍珠链?”
“你猜对了又没猜对。”
墨莉的笑声传来,带点慵懒和散漫,听得安雅莫名更生气。
梳子重重拍到桌面上,她想抱怨几句,转过头时却哑了声,瞪大眼睛呆住。
墨莉不知何时脱了衣服,晶莹浑圆的珍珠链缠了她全身,一颗缀连一颗,滚落在她美丽的裸体上像在发光,她坐在床沿微微后仰,金髮滑落胸前,和珍珠一起隐隐遮住双乳,若隐若现更有风情。
“今夜的礼物是我。”
翘起的腿放下,刻意撩人地微微分开,腿心里又是一串珍珠垂落,格外闪烁生光,好像沾了什么。
安雅没有动,只一直盯着她,墨莉又笑了,卷起身上的一串珍珠,漂亮的手骨盘着珍珠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珍宝,她抬起下巴让安雅看清了那串珍珠链正连着她脖子上的珍珠圈。
安雅还是没忍住,起身握过墨莉手中的那个珍珠串,压倒了她。
被勾上床,身体舒服了,心里有什么气也消了。
隔天在图书馆,另一个人也来道歉。
折得歪歪扭扭的纸蝴蝶飞停在安雅的书上,她转过头去,后面书架的一颗红脑袋立刻躲进去。
拆开蝴蝶,纸上写着大大的“对不起”,旁边还画了一个很丑的哭脸,一见到安雅就痛哭流涕,墨水眼泪就像水龙头流满纸张下缘。
幼稚。安雅心里在嫌弃,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见她笑了,躲在书架后面的赛恩立刻黏上来。
第一件事,就是撸起袖子,露出自己的胳膊横在安雅面前让她咬回来。
安雅拍开他的手,东张西望让他别闹,赛恩铁了心一定要她咬,根本不顾周围随时都会有人经过。
被缠得不行,趁四下无人,安雅无奈咬上他的手臂,原只想轻咬一口,可他的肌肉很硬,安雅忍不住加重了力道,咬得她牙疼,也只在蜜色皮肤留下浅浅的牙印。
“好痛。”赛恩皱起眉头装模作样,语气却像在撒娇。
他还有课得走了,临走前没有跟安雅索吻,而是浮夸吻了一口手肘上的牙印,说这是夫人留在他身上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