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人原原本本地?,一口一口全部吞掉。
陈礼拇指轻蹭谢安青吞咽的喉咙,紧闭的嘴唇,声音松软发潮:“阿青,小阿青,你最听话最乖是不是?你,啊!”
谢安青没有任何犹豫缓冲地?进去了,和方才一样认真?地?看,认真?地?做,她的敬业在这里,在此刻,是陈礼对谷欠望认知的最高境界,她膝盖狂颤,失控地?流泪,哭得越狠,越享受这一夜突如其?来的亲密。
停下来的时候,陈礼连睫毛都是酸软的,眨眼也显得无力。她瘫坐着?,头还在谢安青肩上,低垂视线挪不挪动,看到的都是谢安青垂在浴缸边的右手已?经湿过?了手腕,她手指来回摩挲着?,象是在分?辨那上面的滑腻感从何而来。
陈礼膝盖到现在还是红的,一秒也不能多看。她闭上眼睛,嗓子里全是持续颤栗后的疲倦和干哑:“今晚,你要是心甘情愿就好了。”
不是也没有关系。
她至少证明了,哄着?她,她就会乖就会听话。
希望这个论据在她清醒之后也同样适用,那她可能就找到追她的办法了。
陈礼撑了一下浴缸起来,去拿牙粉。
她在中途就已?经放掉了浴缸里的水,怕谢安青泡得太?久出问题,现在只需要给她刷个牙,洗个脸,再把她抹一抹香就能去睡觉。
陈礼拿起牙刷又放下,只握着?牙粉跪坐回浴缸前谢安青已?经不蹭手指了,现在趴在浴缸边昏昏欲睡,这会儿给她用硬邦邦的牙刷,她不会喜欢。
陈礼放了点水打湿手指,用指肚沾着?牙粉,伸进谢安青嘴里。她下意识去抿,尤其?是陈礼手指进入她口腔的时候,她舌头灵活地?裹上来,细软滚烫,快把陈礼的神经烧断。
可能是觉得牙粉味道不好,只一下,她就缩了回去。
马上又伸出来,把陈礼的手指往出顶。
陈礼忽视,尽可能地?集中起注意力给她刷牙。她不高兴地?静了一会儿,牙齿合拢。
“嘶”
陈礼手指蜷缩,被谢安青咬住了关节。
她的虎牙尖利,刚刚好卡在陈礼骨头上,疼得不算过?分?,但很尖锐。
陈礼忍了两秒,手指往上轻轻一抬,等不肯松口的谢安青被迫跟随动作抬起头和眼睛时,手指伸开,碰了一下她的嘴角,说:“我记得,你不属小狗。”
陈礼回忆昨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坐在床边看着?谢安青,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那丝慌乱充分?证明:她看出她今天的反常了。
不一定?知道那是在哄她。
但潜意识应该察觉到里面的“危险”了可能突破她心理防线的,极端的危险。
她一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陈礼手在她旁边撑着?,稍往前一挪,就盖住了她的手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谢安青:“??”
陈礼说:“以?前做得过?分?的地?方,你是想再咬我一口,还是再抽我两个耳光?”
谢安青:“……”
不再命令禁止,也不步步紧逼。
她没应付过?这种陈礼。
感觉很奇怪。
和昨晚摸在她头上的手一样,象是在纵容她,把主动权交给她,让她来选择、处理。
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陈礼什么都没有对她做。
而她不擅长没事找事。
谢安青手被压得很紧,她无意识想逃,陈礼松了一些,但很快又蜷起手指握紧。她最终选择放弃,任由陈礼把她禁锢着?,说:“我昨晚喝多了。”
算是正视话题,但很敷衍,喝多这种话是很典型的渣女渣男语录。
可不这么开头,她还能怎么说?
吻,摸,咬。
哪一样说出来都会让她无地?自容。
她才是口口声声说累,说不要的那个人,现在也是她先?打破了界限。
谢安青越想越自惭形秽,越不知道怎么处理她们?的关系。她坐着?,肩膀一点点塌下来,浑身的疲惫:“陈礼,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
“你没有错。”陈礼打断。
谢安青沉重的眼皮抬了抬,看向?她。
陈礼说:“是我太?着?急了,只顾自己,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不知道反省,没有先?为以?前的事情正式道歉,就要你既往不咎;我也太?自大?了,没有好好跟你表白,就要你冒着?风险再来喜欢我。阿,”陈礼短暂卡顿,暂时叫她的全名?,“谢安青,一直都是我有错,轮不到你道歉。”
陈礼突如其?来的剖析象是昨晚那些话的延续。
谢安青反应了好半天,果然听见她说:“你昨晚跑得太?快,话也说得太?快,我来不及思考,乱七八糟解释一通,全是你不懂的。现在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谢安青适应不了这个转折,进展,下意识往后缩。
陈礼抓紧她的手说:“我的世界里是有很多规避不了的人、事,即使我知道它们?都是外力强加给我的,我也没有哪一秒想着?要逃避。到现在都是。你不要躲。”陈礼把谢安青的手拉向?自己,尽可能加快语速,抢在她被这些重不重要,排在最后还是第t?一的话再次伤到之前,说:“我学摄影,交女朋友,惹你,我做任何事都是在为报仇铺垫、准备。我把自己当工具,把感情当交易,把日?常生活当成复仇的战场。我都没有自己的人生,又怎么会去规划自己的将来?”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