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咚儿他们被山匪算计，霍翎也没客气，直接将几个山匪定了死刑。

山匪被剿之后，霍翎在山上发现了大量金银财宝，他与张知府合作，统计了被劫人员，将被劫的东西原路返还，有些无法确认是谁的，就上报给朝廷。

秦州离京城太远，等皇帝得知秦州状况时，已经临近过年了。

这段时间霍翎都没好好陪赵如锦，知道自己妻子差点被刺杀后，更是心中恼怒，好好折磨了一番那采花大盗，才将事情推掉，留出大半个月的时间在府中陪她。

赵如锦肚子越发大了，行动不便，夜里总是脚抽筋，上厕所也不方便，她都快烦死了。

霍翎只好耐着性子陪着她在屋里缓慢走着，锻炼一下体力。

过了一会儿，赵如锦累了，扶着他的手坐下。

看着窗外大雪纷飞，她摸着肚子道：“你可写信回宁国公府了？”

霍翎搂着她腰，手里还拿着本书，听了她的话轻笑：“放心，早就写信回去了，听说酒儿也怀了孩子，皇帝的身子越发不好，可能就是这两年了。”

赵如锦惊讶，瑾王行动这么快吗？

“先皇后到底是怎么没的？”

她还记得当时书房里的吵架声，两个表兄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还挺让人唏嘘的。

霍翎沉默了片刻，最后说了两个字：“太后。”

赵如锦诧异抬眸。

霍翎轻抚着她的肚子，眉眼很是温和：“当今皇帝并非嫡出，也并非长子，他能够登上那位置，全因为他娶了姑姑，父亲又娶了母亲，背后站了两大国公府。

不可否认，当今皇帝手段了得，但两大国公府势力非凡，即使是先帝也极其忌惮。

皇帝上位后，姑姑怀了身孕。

太后觉得，我们很可能会去父留子，让姑姑垂帘听政，于是在确认生下的孩子是个男儿后，便鼓动宫中嫔妃给姑姑下了毒，其中就有淑妃与贵妃。

此事皇帝也知道，他默认了太后的行为，毒素让姑姑身体越来越差，我们察觉不对，为此调查了几年才知道真相。”

“以两大国公府的势力，调查这件事需要那么很久吗？”赵如锦问。

“你不知道，我们留在宫中的势力被皇帝清除了不少，加之……姑姑她深爱着皇帝，她早就知道皇帝的默许，她不想我们反了皇帝在史书上落得一个不忠之臣的名声，便将事情瞒了下来。

皇帝知道这件事时，姑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而且，她还因为身体里的毒素流了一个孩子，临死之际，拉着皇帝的手，让他看在她曾救过皇帝的份上，将来无论我与瑾王做了什么事，都留我们一条命。”

霍翎眼眸微红，轻叹道：“只要我还在，宁国公府就不会败落，瑾王就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赵如锦握住他的手：“姑姑做的是正确的。”

第152章 生了

虽然她未曾见过那位先皇后，但这应该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当时的庆德帝已经坐上皇位，论手段他不缺，论贤明，他虽然有不足之地，却也是个守成之君。

两大国公府若是真的杀了皇帝，掌控住朝廷，未必不会被朝中大臣群起而攻之。

加之当时昭国边关受到北笙国等一众外族围攻，幼帝不足以震慑朝廷上下，其余王爷必定会起异心。

内忧外患，足以拖垮整个大昭。

先皇后有远见，心中也有成算。

她与皇帝成亲多年，对皇帝掏心掏肺，情深义重，即使皇帝默认太后杀她，临死之际，她也未曾怪过皇帝。

皇帝也是人，怎可能无动于衷？

观宁国公府与镇国公府多年安然无恙，便知先皇后已经将自己能做的，做到了最好。

她的死因没有瞒着楚瑾珩，也没有瞒着国公府，又何尝不是在给他们提醒？

据她所知，先皇后死后，皇帝动的第一个家族，并非两大国公府，而是太后的母家。

两大国公府急流勇退，保住了满门荣誉，可见先皇后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有多大。

霍翎也知道姑姑当年为国公府做的事，他低头淡笑了下：“父亲常说我这张脸能保命，其实他自己的那张脸才是免死金牌。”

父亲的容貌和姑姑像了七成，皇帝对姑姑的愧疚，几乎都转移到了父亲身上。

这么多年下来，他父亲每次被弹劾，只要露出一点迷茫蠢样，皇帝就不忍责罚了。

四皇子死的时候，皇帝就让他跪了那么几下，全冲着他来了。

可把他羡慕死了。

“不说这个了，肚子里这个还听话吧？”

产婆说绵绵这一胎是个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霍翎是不想要第二个孩子的，太折腾人，故而还是一胎就是男孩的好。

赵如锦嘴角露出温柔的笑：“估计是调皮的。”

她话音一落，肚子就被踢了一下。

很轻的一脚，倒不疼，但赵如锦还是感觉到了这孩子的不满。

她捂嘴轻笑：“果然调皮，还没出来呢，就知道抗议了。”

霍翎：“呵，他还抗议？以后他就是咱们家地位最低的，不许抗议，娘和爹说的话都得听着，不听话就打板子！”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