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再摸摸我……”
何欢直勾勾地望着庚畅,那眼神比快饿死的狼盯着肉好不了多少,在等待庚畅回应的过程中他甚至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口水,因为热气而变得殷红的唇微微敞开,舌尖无意识地在唇边齿尖舔舐,好似下一瞬就要扑上去咬住庚畅的脖子似的。
“你……”别这么看着我……
庚畅被看得瞬间脸红起来,方才的游刃有余仿佛都化作了灰尘飘散,但他还记得自己是要教训何欢,因而注意着自己的气势,那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但他又抵挡不住何欢炙热的眼神,于是伸手一撩将自己的发带解开遮住了何欢的眼睛。
没了那吃人的眼神,庚畅狂乱的心跳这才平复一点,他清了清嗓子,他一边将发带绑好,一边准备说点什么比较有气势的话来挽回局面。
可何欢根本不老实,他的手刚伸过去,何欢的脸就迫不及待地贴了过来,像只大狼狗似的蹭他的手。
“我很乖的!娘子……摸”我……摸我摸我摸我摸我摸我……
何欢话没说完嘴巴又被庚畅捂住了,但这并不能阻挡何欢发浪发疯,他直接张开了嘴巴用舌尖舔舐庚畅的掌心,柔软的唇抵在手心蠕动吮吸,尖锐的犬齿试图咬住一点皮肉却只弄得庚畅半边手臂都酥麻起来。
“你!你浪荡!”
庚畅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胸膛起伏,呼吸急促,脸颊更是羞得通红。但他将手拿开之后何欢又要张口说话,这回没等何欢说出来什么来庚畅就又将人捂住了。
湿热的呼吸道洒在手上,湿濡唇舌扫过掌心,庚畅强忍着没有将手拿开,而是直接跟何欢面对面坐在了他腿上,故作凶狠地张口咬住了何欢的耳朵,厉声说道:
“不许乱动!接下来,你就是我的专属座椅了知道吗?!”
专属两个字咬得极重,或许是想到了之前鸟儿对他说的话,庚畅原本就羞红的脸变得愈发红润起来,像是气得,又像是被紧贴的身体传过来的体温传染,庚畅胸膛起伏不断,嘴上的动作也越发重起来。
眼睛看不到触觉就更加灵敏,何欢只感觉自己的耳垂被含在嘴里轻轻撕咬,他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更加兴奋了,尽管早就知道动不了,但他还是不停地鼓动着自己的肌肉试图让自己离庚畅更近,勾着脑袋试图将自己的耳朵跟庚畅贴得更紧,于是同时被捂住的嘴巴还呜呜叫个不停。
何欢并不介意自己到底是座椅还是旁的什么,他快要被满身的欲火焚烧,只要庚畅肯贴着他、肯摸摸他抱抱他、肯为他纾解欲望,别说是把椅子,甚至改变物种也不是不可以。
被欲火折磨的男人就是这么毫无理智。
庚畅本以为惩罚何欢自己会很舒心,可是现在他被何欢又是舔又是蹭,直撩的他脸红心跳身体也逐渐火热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庚畅坐在何欢腿上动也不敢动,可是不动那根硬邦邦的物什一直抵着他蹭,弄得他后穴都湿了。
有什么黏腻的液体跟淫水一起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庚畅连忙绷紧身体夹紧屁股,可喜的是身体上的肌肉并非每一块儿都那么听话,情动的身体本能地散发着欲求不满的味道,穴口蠕动着试图将贴在臀缝里的炙热阴茎吞入,湿痕一点一点扩大……
尽管庚畅还想表现得更凶一点,但他的身体并不允许,在他的意识中,他的后穴是何欢的精壶,如果空了就会发情发浪,直到后穴被射满才会平息下来,现在里面的东西漏了出来,庚畅立马感觉就不同了。
先前还能忍耐,现在却已经忍不住自己摇着屁股去磨何欢的阴茎了,咬着何欢耳朵的嘴巴也逐渐变得软绵起来,从狠厉的撕咬恐吓到缠绵的舔吻过度的时间极为短暂,庚畅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跟何欢吻在了一起。
明明庚畅是掌握主动权的人,可是却当何欢急切又霸道地入侵他的口腔,他却像是被钳制住的猎物一般毫无办法,只得张着嘴巴搂着对方的脖子喘息不止,眼神也逐渐迷乱,在啧啧的水声之中沉沦。
欲望仿佛是会传染的,两人亲在一起仿佛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是何欢,直亲得庚畅嘴唇都红艳艳地肿了起来还不想放开,被庚畅推开的时候他还勾着头往上凑,他看不到庚畅,只凭着感觉往上凑,亲不到唇就亲脸,甚至不能说是亲,那更应该叫舔。
“你!哈、你老实点!不许动……!”
何欢哪里肯是肯乖乖听话的人,庚畅喊着让他不要动,可他偏偏要用大力气挺了个胯,其实他现在被绑的很紧,那一下动作也很轻,可庚畅现在还穿着衣服,被人隔着衣服顶穴摩擦,轻轻一下也受不住,直接软倒在了何欢身上。
身体忽然失控朝着抵在后穴的那根阴茎坐了下去,庚畅瞬间心都到了嗓子眼,一半是是吓得,一半是爽得,猛地那么一坐又让阴茎顶着衣服进得更深了,瞬间的满足和快感让庚畅爽得头皮发麻。
而何欢就不一样了,他被庚畅下了药,又被吊着许久,此时阴茎被隔着衣服重重地包裹,痛觉比快感更快到达了大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汹涌澎湃的快感便铺天盖地地涌上大脑,带着痛觉的动作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他的欲望,让他舒服得直哼哼,腰胯越发用力想要获取更多快感。
“哈、都…都让你、让你别动啊啊……”
庚畅被磨得欲火焚身,可偏偏两人都穿着衣服,何欢又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这点顶弄对于庚畅来讲不亚于隔靴搔痒、饮鸩止渴,不仅不能让他获得满足,反而让他体内的空虚越发明显。
恼人空虚侵蚀着庚畅的身心,继续这样下去指不定他们俩谁先被欲望吞噬呢,庚畅发了狠从何欢身上下来,转身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把剪刀,闪着寒光的利刃抵在了何欢的胯下,何欢立刻不敢乱动了。
“再不听话……”庚畅故意停顿了一下,凉凉地看了何欢一眼又继续说:“就给你剪了……”
尽管何欢心里也知道庚畅不会这么做,但奈何阴茎在对方的控制之中,这种事情被任何一个男人碰到都会心里发虚,何欢根本不敢去验证如果他还不听话,庚畅到底会不会真的把他的阴茎剪了。
“我超乖的……”
何欢小声说着,他喘着粗气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欲望,凭着感觉将脸转到庚畅那边,仰着脸试图去看庚畅,还将脑袋伸过去蹭庚畅,仿佛是个笨拙又乖巧的小奶狗,从来不曾有过叛逆的举动。
何欢已经表现出了一百二十分的顺从,庚畅还是下了剪刀,当然,并不是要将何欢的阴茎剪掉,这种事情他自己也不舍得,他只是想将何欢碍事的衣服剪掉。
饶是如此何欢是忍不住绷紧了身体,没了视线提供信息,这种紧张感被无限放大,生怕庚畅一不小心手抖真的伤到他的阴茎,毕竟这剪刀也是件神器,万一剪掉了谁也不知道能不能重新长出来。
凉凉的金属的在何欢的胯下穿行,何欢皮肉都紧绷着,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精神高度紧张的同时肉体也极度敏感,轻微的触碰都让他忍不住战栗,可他只能忍耐着,祈祷庚畅尽快将衣服剪掉。
若不是怕刺激到庚畅,让庚畅恢复记忆,何欢甚至想直接把衣服变没。
可庚畅却像是剪上瘾了似的,将裤子剪了之后,庚畅又将目光投到了何欢的上衣,微凉的剪刀已经染上人的体温,但何欢依然觉得有种寒意从刀锋处传来,那种危险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他被情欲掌控的身体又忍不住沉溺在被触碰的快感之中,想要挺起身体更用力地碰触。
何欢在迎合和克制之间反复挣扎,矛盾的感觉令人格外痛苦,也将时间无限拉长,就在何欢感觉自己要憋坏了的时候,庚畅终于放下了剪刀,何欢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张口正想说点什么,却忽然感觉庚畅从他身旁离开,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声音,他听着似乎是衣带被扯开的声音,脑子里顿时想入非非。
随即就是衣物落地的声音,甚至还有一件衣服被抛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体温的衣服从他脸上滑落,何欢忍不住的追寻着去嗅闻,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娘子……”
“一刻钟之内射出来,不然我就走了……”
庚畅脱了衣服又贴上来,他火热的体温让何欢忍不住喘息一声,随即就被庚畅口中的话给震惊了,庚畅这是要控制他射精吗?
可是做不到的话,他就要一个人在情欲里挣扎,这可太难了!
他现在这种状态想努力也没有办法啊!
何欢的眼睛被庚畅蒙上了,虽然他也能利用自己的神通看到庚畅,但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嘛,作弊就没有意思了,因而他现在还是处在一种看不到的状态,这种状态放大了他心里的情绪,同时也让他的触觉更加灵敏,上一秒他再苦恼怎么达到庚畅的要求,可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阴茎被含住了。
“嘶哈……唔、娘子…好舒服……”
这种突如其来快感让何欢大脑瞬间空白,被欲望折磨了许久的身体敏感得要命,上一秒他还觉得自己没办法在一刻钟内射,现在却又觉得下一秒好似就要射出来了,那种阴茎被包裹舔弄的快感让何欢完全没有办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