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瑾猝不及防,翻了一个白眼,他自然是不信这种一见如故的歪理邪说的,因此此刻内心惊涛骇浪。
良久,他才问出口:“或许你知道陆煦风吗?”
陆煦风。
裴长修站在田梗上,刀随意砍着乱枝,一想到这个名字,脑海就泛起熟悉的刺痛。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这是应瑾临时给他描摹的,画上是一张幼儿像,
反面是一张更小的幼儿图,据应瑾说,这就是四岁的小应瑾,很可爱,光看线条都能想象到这个孩子的珠圆玉润,冰雪无暇。
应瑾画自己画的很敷衍,但画陆煦风就很认真,这个认知让裴长修有点不开心,因此怎么看陆煦风都不顺眼,只看小应瑾那一面。
裴长修是个遇事不爱深思的人,任何事想多就会头痛,据他父母说,是因为小时候脑子受过伤,落下的这个病根。
所以裴长修干完一天的农活,去集市给应瑾买了一包他爱吃的糖栗子,把事一抛就回去了。
应瑾乖乖在房间等他,月上中天都没有睡,穿着一身轻丝寝衣,眉头微微拧着,看上去心思很多。
直到透过窗棂,远远看见裴长修高大的身影,美人的眉目才恢复如初,起身去给裴长修拿换洗衣物。
裴长修被这一幕哄得心暖暖的,忍不住想给老婆展示一下自己强大的养家能力,于是把几枚碎银和怀里一大包的糖栗子都上缴了。
应瑾拎着裴长修的衣袖打量他,目光很担忧,“今天的任务不是种田吗?你在死人堆里种的?”
裴长修低头一看,血迹没清干净,解释道:“不是,是种田。只是种完回来的路上看见几个杂碎,顺手解决了一下。”
应瑾把衣服丢给他,也不装贤惠了,只抬抬下巴说:“去收拾一下。”
裴长修强行搂过来应瑾,带着血气的身体一下贴近,两人接了个长吻。
应瑾朝后仰头,避开更深入的接触,呼吸急促地对裴长修说:“先去洗澡……”
裴长修像头焦躁发情的凶兽,压着应瑾上上下下蹭了一会,没得到可以交配的指令,最后顶着裤子去泡了浴桶。
应瑾转身合上窗户,发现远处大寨主的房间也亮着烛火,他其实没见过这个大当家,只听裴长修说大寨主已经半退了,在镇上买了座宅子,基本不过来山寨。
而且大寨主和他的夫人据说也非常恩爱。
应瑾收回视线,紧接着脚下一轻,裴长修已经沐浴完了,穿着件短衫就过来抱他。
“你洗好了么?”应瑾嫌弃的推推他。
“你闻闻。”裴长修把湿漉漉的脑袋塞进应瑾怀里,冰的应瑾缩了一下,转身就往床里爬。
裴长修一把握住应瑾脚腕,把人拉回来。
“今天还没做。”
应瑾试图和他讲道理,“没有人和老婆天天做这个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裴长修弯腰嗅他。
应瑾伸手挤了下他的脸,“宫里嬷嬷告诉我的。”
裴长修愣了愣,这还是应瑾这么久第一次和他主动表明身份,但他直觉和那个陆煦风有关。
“她们还告诉你什么了?”裴长修又问。
“你想听吗?”应瑾一动作,胸口那枚金锁就滑了出来。
裴长修眯了下眼,自从知道应瑾有未婚夫之后,他看这枚金锁就格外不顺眼,干脆伸手一拽,给应瑾薅了。
应瑾捂着脖子笑起来,自顾自的说:“我其实知道很多房事规矩,玉体横卧,观音坐莲,美人抱柱,十六岁就开始接触了,因为他不需要没用的人。”
裴长修煞有其事的添了把火,“联姻就是这样的。”
“是。”应瑾靠近裴长修,冰凉的手臂像条腻滑的蛇,缓缓缠上他的脖颈,“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格外想念一个人。”
“陆煦风?”裴长修问他。
应瑾点点头,清瘦的身体贴上去,带着股清渺的香气,“嗯,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温柔有礼谦谦君子,让人如沐春风。”
裴长修嘴角一寸一寸的下去,干巴巴道:“哦,那你们的关系是?”
“他是我第一任未婚夫。”应瑾微微张开唇,主动等裴长修吻上来。
裴长修掐住他的下巴,伸舌头在他口腔里搅了一遍,两人缠在一起倒在床上。
“夸的这么起劲?”裴长修撕开手下脆弱的寝衣,在应瑾胸上掐了一把,“旧人都夸过了,不如再夸夸你的亲丈夫?”
应瑾用目光描过裴长修俊气的五官,伸手在他鼻子上一点,“很凶。”
裴长修点头,他知道自己一身匪气,跟夜哭郎似的,但他直觉应瑾不会怕他,又等了一会儿,裴长修威胁着靠近应瑾,“没了?”
应瑾又笑起来,“没了,都夸完了呀。”
裴长修眯起眼,一把将应瑾拖进了床角,三两下把衣服一扔,粗硬的肉棒干涩地卡进了应瑾的花穴。
应瑾软声软气的哼起来,迎合着大床的吱呀声,张腿勾住裴长修的腰。
裴长修像从这个动作里得到了某种鼓励,全身肌肉都亢奋的鼓动着,肉棒来回插了两下,已经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应瑾眉目潮湿,在土匪蛮横的顶弄下,身体软的像没骨头,他踉跄着攀住裴长修宽厚的肩背,柔顺的长发不经意扫过对方鼻尖,很香,痒痒的。
裴长修当即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喃喃道:“好香老婆……”
应瑾一口咬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喉结,含糊道:“煦……长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