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尽兴的话,她眸光一动,指尖换了个方向,按上他腰间的金属方扣,神色也变得大胆起来。

……

咿呀咿呀。

安静的室内渐渐响起椅子摇晃的声音。

呼吸与喘声交叠,落地镜一角,被撩起的裙摆下绷直的白皙脚背偶有入镜,又很快因快.感而蜷缩回去。

柔软的身躯每次坐紧时,盛书禹额头青筋都跳得厉害,没有了视觉,他只好凭借声音和椅子摇晃的力度猜测女孩此刻的模样。

她或许和那晚一样眼尾湿红,濒临软倒的边缘,但他也只能脑补那动情时的画面。

盛书禹突然有些后悔要用这样诱敌深入的计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燥意无法纾解,反倒越堆叠越多,连同他手臂的筋络都凸胀起来。

也才过了三五分钟,怀里的人就轻颤了下躺在了他身上。

可这对他来说,连前戏都算不上。

“……我累了。”

从无力中回过神后,池鹿抬起头来,有一搭没一搭挑拨着他的领带,“我手好酸,没力气,要不晚点再来帮你松开吧?”

说完,她没管他此刻的狼狈,扭着腰就下去了。

池鹿先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而后抿茶欣赏着不远处被铐在办公椅上动弹不得的高大男人,顺便拿起手机由远到近拍了几张照,才开始翻看信息。

【姐姐,我病已经好了。你最近还来吗?】

【你上次落在我这里的衣服我已经全部手洗干净了,要不要抽空来取走,我还想请你吃个饭,可以吗?】

听到裴岸森半小时前发来的两条语音,池鹿感觉面前的椅子晃动了下,低垂着头的男人蓦地朝她看过来。

她背过身去按语音键:“也行,不过我这几天没空,改天再跟你约时间。”

【好。】

对面秒回。

不一会又发来一条,语气紧张中带着期盼。

【我新买了一双女士拖鞋和睡衣……还买了一些草莓味的,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想着以防万一,不过姐姐你喜欢草莓味吗?不喜欢的话我再重新下楼买别的。】

椅子又朝她的位置转近了些,手铐的铁链也随之轻响。

池鹿扬了扬眉,索性坐上桌面,伸脚按在了男人尚还显眼的某处,勾着唇脚尖轻滑,从下一路往上而后慢慢踩紧,他眉心微紧,人果然不动了。

她这才清了清嗓子:“你买的是哪种睡衣?有些料子我穿着痒,不喜欢。”

等喝完杯子里的茶,池鹿顺势哼着歌躺到床上,放大看裴岸森发给她的衣服商标,才发现他买的是她代言的牌子。

除了睡衣和拖鞋,他还买了牙刷杯子发箍甚至干发帽这些东西。

虽说她不会去住,此时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这小孩还挺细心。

裴岸森:【姐姐,这种材质可以吗?】

池鹿正要回复,余光却瞥见有什么轻轻飘落了下来。

她扭头一看,是她系在盛书禹眼睛上的丝巾不知何时松动掉了。

池鹿抬高视线,见椅子上视线恢复的男人眉眼动了动,长眸缓缓睁开,他静静盯着她,眼中只剩欲求不满的燥郁和幽热。

四目相对,她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下一秒,那对看似牢固的手铐却从他椅靠后方坠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池鹿愣了下,心也漏跳了半拍。

她当即扔掉手机跳下床往门口跑去,奈何没顾得上穿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冻得跌跌撞撞的,好一会才跑到门口。她按把手按不动,又连忙去扭下面的反锁扣。

越急越乱,她手心都出汗了,扭到第两圈才扭开,立刻重新去拉门把手。

正要往下压时,一只温热的掌心却自后方扣住了她的手。

“跑什么,不是说了要尽兴为止。”

残留着温热的手铐贴着她耳垂摩挲到后颈,盛书禹附在她耳廓淡声道:“我听盛棠说你退婚是因为我那方面有问题,家里人还给我挂了男科专家号。”

“也治了挺久,你就不想验验治疗成效?”

池鹿:“……”

……

这次的一对铐环,铐住的是她和盛书禹的右手。

以至于池鹿后来几次缩着腰想躲,又被他收紧的手拽回,他做那种事时都没有摘下眼镜,镜片的冰冷边框随着他鼻尖抵紧后屡屡擦过那处,激得她大脑空白,只能咬着指节不叫出声来。

几番过后,镜片全是湿润的水痕。

男人才索性摘了眼镜,开始全身心地给她“赔罪”。

只是池鹿每每低头,都能看到那双追随着她的视线,仿佛在通过她细微的表情判断她的愉悦值,进而钻磨着不同角度。

后来盛书禹给她换上了他的衬衫,领口衣角处都残留着他最爱用的香水味,池鹿模糊看到对方抓在她脚踝的手,修长的食指中间还有一圈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