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前一阵刚升了职,就迫不及待和陈邵透露了点意思。

他倒也想走常规程序,让陈鸿洲和自家女儿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再结婚生子。

但陈鸿洲永远不冷不淡,明里暗里都在装傻,根本不接他的茬。

陈鸿洲是这纸醉金迷的上层圈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他作为一个好父亲,当然要给女儿找个好归宿。

陈邵这几年虽然已退居二线,但他仍然把一些陈家的灰色产业握在手里,对陈鸿洲来说还是有话语权的。

霍奕原不知道这个沈厅长是谁,也不知道厅长的女儿是谁,但是陈邵说这话的模样,让他想起给二妮介绍男人时媒婆的神态。

二妮呀,你看村口家的狗蛋怎么样?

好像有八卦可以听。

霍奕原搅着碗里的鸡汤,耳朵悄悄竖起来。

“不认识,不想见,我没有结婚的打算。”陈鸿洲拒绝地干脆利落。

“胡闹!今年一过你就二十七了!以前说要忙公司的事,现在呢?有时间了,也有女孩子主动找你,又不想见了!”

陈邵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继续说道:“你不会以为你还有得挑吧?沈厅长的女儿还配不上你?做生意哪有顺风顺水的,和她结婚,你不也多了一层助力?”

狗蛋他妈死得早,他们家还有房,结了婚你直接住进去,还没婆媳关系,那不美滋滋。你可得想仔细了,你带得这个拖油瓶可是个男娃,现在有几个男人愿意给别人养儿子?

霍奕原脑子里蹦出这句,看来不管是城里的还是乡下的、有钱的还是没钱的,说亲的套路都差不多,就是展示给你看对方是否能带给你利益,却不会说会带来什么风险。

“我说了,我没有结婚的打算。”陈鸿洲放下碗筷,认真重复。

陈邵眉头动了动,和陈鸿洲对视,那张年轻的脸和自己肖似,眼睛尤甚,处事方式却那么愚蠢。唾手可得的利益就在眼前,还在任性地选择尊崇所谓的原则。陈邵最见不得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随手抓过一只空碗,砸过去。

砰的一声,碎裂的瓷片飞溅,陈鸿洲的脸上多出一道血痕。

霍奕原吓了一跳,抓着陈鸿洲的袖子站起来,磕磕巴巴说道:“爸,别别、别动怒,哥他……”

陈邵抬手,制止霍奕原,对陈鸿洲说道:“这个月中旬你和小沈约个饭。好好认识一下,培养培养感情,把不结婚的念头收起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结婚。”

陈鸿洲攥紧了拳头,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

“我知道了。”

“哎呦,大少爷,老爷就那个脾气,你顺着他不就完事儿了,何苦呢这是。”杜管家提着家用药箱苦哈哈地进来,翻出碘伏准备给陈鸿洲消毒。

“出去。”

陈鸿洲闭目养神,明显心情不佳,听到管家的声音眉心蹙着直接下了逐客令。

杜管家不愧是陈邵忠实的仆从,说得话没一句是陈鸿洲想听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又不能不给陈鸿洲上药,一时间进退两难,举着棉签十分尴尬。

父子俩不欢而散,陈鸿洲准备直接回水禾湾,霍奕原面上不显,心里其实乐开了花,屁颠颠把卷子都塞进书包里,然后顺手拿走管家手中的药瓶和棉签,怪里怪气地说道,“哎呦,我哥就这脾气,你和父亲多说点他想听的不就完事儿了,何苦呢这是。”

隔壁水管修好了,但陈鸿洲没赶霍奕原出去,反正他白天基本不在,霍奕原也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呆在陈鸿洲房间里写了一天作业。

所以饭后霍奕原理直气壮地跟着陈鸿洲进了一间屋。

杜管家无语凝噎,陈邵怎么都是陈鸿洲他爹,哪有父亲照顾儿子想法的?正想说教一番,却见陈鸿洲睁眼看向霍奕原,本该是训斥的话语却隐约带着笑意:“你当什么鹦鹉呢?别人怎么说你也跟着说?”

“我才不是鹦鹉呢,鹦鹉能帮哥哥上药?”霍奕原走到陈鸿洲身边,白色的棉签吸饱了碘伏变成浅褐色。“我帮哥哥涂?”

陈鸿洲点头,划伤的口子不大,但可能有点深,陈鸿洲流了好几滴血,都被随手抹掉了,刚刚用温水清洗过,脸颊边还是晕染着浅浅的粉色。

霍奕原凑上去小心地看了看,才将棉签贴上伤口处,逆时针画好几圈,陈鸿洲白皙的脸上出现一个淡黄色的碘伏印记。

消毒手法没问题,杜管家没能找到霍奕原的错处,悻悻站在一边。

“要贴创可贴吗?”霍奕原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忽然问道。

那张严肃的脸上贴上创可贴,怎么想都很反差萌。

但陈鸿洲应该会拒绝。

果然,陈鸿洲皱了一下眉,宛如生病中拒绝喝药的小孩,生硬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用。”

“好吧好吧,”霍奕原不强求,扔掉棉签把碘伏还给管家,“给你,我们先走啦。”

管家嗫嚅片刻,最后还是没说出挽留的话,喊司机备车。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三十几岁老哥哥(?)回到过去欺负单纯青涩漂亮的小土狗。有哥哥给小狗口交的情节。

4000+字的彩蛋是不是太长了,或许另外开一章有排版的看起来比较舒服?(挠头)

彩蛋內容:

陈鸿洲有些迷茫。

这是什么地方?

脚下是柔软的土地,一旁的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菜苗安分地埋在田地里,道路的尽头是零星几座平房,窗户透出几点灯光,破败老旧,带着几点温馨。

远处山上的树木随性生长,枝繁叶茂,每当微风拂过便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