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根紧紧地扭在一起,才勉强止住了这一次失禁,他的呻吟已经吸引了江悦的目光。

“真有那么急吗?”江悦觉得纳闷,这几个星期的锻炼都挺有效的,不至于会这么快就坚持不住才对。

江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怕他像刚刚一样摸自己的小腹,便用左手虚虚挡在膀胱前面,缓缓才吐出来三个字:“我尽力…”

之后江愉就一个题都没法再做了,完全一心只在憋尿上,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手还在前面护着自己的肚子,活像个累极了的孕妇,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

江悦听不得他的这种呼吸声,一听就会有反应,看他憋尿看了这么久,原本以为会有抗体,不会跟刚开始那样毛毛躁躁地心跳加速,可是好奇怪,只要是江愉那张脸,做什么动作都让人觉得看不够。

几乎每次听完他尿尿,江悦晚上睡着了都会遗精,有时候还会伴随着稀奇古怪的梦,然后早上起来跟江愉解释自己没有手淫。

江愉也不恼,就是看着他笑,让他赶紧去洗内裤。

江悦察觉到自己阴茎微微发硬,也扯了扯自己的裤裆想挡住,不再写卷子,看着江愉想跟他说点什么,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为什么我最近遗精你都不生气了?”

江悦比哥哥迟钝得多,至今还没发现江愉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小心思,甚至还能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

“你…你又没有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有点欲望…嗯…我也理解…”被尿意和江悦带来的欲望双重折磨,江愉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

“我以前影响过你吗?我是说你没回西安之前…”

江愉的腿又缠在一起紧了紧,就连脚尖都勾住小腿,跟麻花似的夹着自己的尿管,白了江悦一眼,“废话。”

“你…你能跟我说说吗?”江悦其实对他的过去很好奇,但是又怕戳着他的伤心事,两人也很少有这样坐下来谈心的机会。

“说什么?”

“就是…第一次,我记得我第一次手淫应该是初二…还是初一来着?那时候你是不是还没开始发育啊?也会射精吗?”

手淫、射精,这种带着淫秽色彩的词语,江愉每次听见,尿水都会跟着翻滚一圈,小腹的刺痛越来越疼,阴茎也开始躲在内裤里发颤。

他不想说,不想去回忆那次在食堂里的失禁,生怕自己多想一秒,尿眼都会立马罢工任由尿水射出来。

“我…忘记了…”

“怎么会忘记呢,你又骗我!”

“闭嘴,背你的单词。”

江愉不想提以前的事情,他的过往狼狈又凄惨,翻出来只会让江悦愧疚,没必要再提,包括他为什么憋不住尿,江悦问了很多遍他都没有正面回答过。

其实江愉知道原因,那年在食堂,也不是他第一次射精。

严格说起来,江悦的第一次射精才是被江愉所影响,两人之间奇怪的联系,应该是在十岁的时候就萌芽了。

【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再来回忆杀一次!

第49章 菜窖失禁

江愉被卖到那个家里没几年,那对夫妻就自己生了个儿子,本来就不受待见的江愉彻底成了多余的那个人。

倒也不算多余,至少是个劳动力。

要帮全家人洗衣服做饭,吃饭不能上桌,还要帮着带孩子,江愉无数次看着那个襁褓里的婴儿,看着自己所处的泥潭,依稀明白长辈的偏心和不公,但繁琐的家务和毫无预兆的打骂让他根本无暇思考原因,只是依旧在心里坚持着什么。

比如要学习才能找到出路,比如从来没有将自己的遭遇怪罪在那个新生命身上。

但是那对夫妻显然没有这么想,自己的儿子长到三四岁,路都走不稳就开始招猫逗狗,有一次后脑勺磕在路边的石头上,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江愉哄了好久都没用,男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儿子在哭,用足力气的一巴掌直接扇在江愉脸上。

然后就是肮脏至极的辱骂,无非就是说他吃家里的白饭,还要害弟弟摔倒。

但是江愉一个字都没听清,他被那一巴掌掀翻在地上,眼前是天旋地转的白光,什么都看不清,耳朵里是持续不断的轰鸣声,全身的血液都停滞了。

清醒过来的时候,男人正抓着他的胳膊往菜窖的方向走。

十岁的江愉还是很瘦小,直接拎着胳膊就能被抓起来,男人拎着他往菜窖里扔,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已经被扔在了土豆堆上,男人说让他在里面好好反思,把木板一盖就去哄自己儿子了。

木板缝隙里透进来点点光亮,江愉迈开腿想站起来,却正好踩到一个胡萝卜,一屁股跌回原地。

江愉瘦得皮包骨头,被大大小小的土豆硌得生疼,仿佛是什么酷刑,可是头很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任由自己躺在土豆堆上。

“他不是我弟弟。”

江愉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有个弟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会乖巧地叫自己哥哥,会跟自己要玩具,会把悄悄藏起的糖果分给自己。

那才是我弟弟。

可是我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了。

年幼的江愉努力地回忆弟弟的样貌,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双手下垂,就这么晕倒在菜窖里。

直到天黑都没有人来看他,全家都没有人在意他在哪,少一个人跟着吃饭反而觉得清静,江愉醒过来的时候,菜窖里已经看不见一丝光亮了,伸手、翻身都只能摸到冰凉的土豆和萝卜。

好在他对菜窖还算熟悉,前段时间他跟着挖土豆,有人要下来就把梯子搭好,江愉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梯子,男人压根没想让他自己爬上去,只能找了片空地坐下,总算身上不觉得疼了,更紧急的情况是…尿急。

从下午到晚上,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小孩子,又能憋多久。

可是菜窖挖得很深,没有梯子根本出不去,现在已经听不到上面的声音了,大概是都已经睡了,就算他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来管他。

江愉不怕挨饿也不怕受冻,但是当他意识到膀胱里的这泡尿还需要再憋一晚上时,嘴角突然撇了下去。

根本憋不了那么久的,现在就已经很急了,小肚子涨涨的疼,江愉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尿憋醒的。

江愉找了片没有堆蔬菜的空地坐下,后背靠在冰凉的石板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很旧了,连手腕都遮不住,根本不足以抵挡深秋菜窖里的寒意,所有和地面有接触的地方,冷气都像细针一样地扎进去,他的屁股、脊柱、后腰,最后全都汇集到装满尿液的小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