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物理老师却霸占了那个专属于放水的课间。

周末又要月考,物理老师已经讲完了书本上的内容,想整体做个摸底测试,以便之后有针对性地复习,便和语文老师换了节课,把第二节和第三节课连在一起做个测验。

定时放松的膀胱感受到江愉全身心投入到那张卷子上,一言不发地多工作了半个小时,可是最后一道题难住了江愉,下意识摸过桌角的杯子,一口一口地抿了半杯水,好不容易找到了思路,膀胱却突然发出了自己不满的声音。

江愉猛地打了个尿颤,中性笔在稿纸上划出长长的一条黑线。

江愉下意识收紧括约肌,双腿并拢想帮括约肌增加几分外力,却发现物理老师正站在自己身侧,他抬起头,正好对上物理老师的眼神。

物理老师没发现他的异常,反而朝他点点头,示意他的思路没有错,让他继续做题。

江愉撤开了距离裆部只有几公分的左手,他做不到,做不到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揉搓自己的阴茎,只能全靠腿间的肌肉,将造反的液体牢牢锁住。

还有十分钟下课,上过厕所回来再写题肯定是来不及了。

江愉想提前交卷,然后去放水,可是老师已经看见他的思路,还暗示他思路是对的,他要怎么解释不写这个题直接交卷?

解释不清的,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写。

分心想着憋尿的事情,江愉写错了好几个单位,改来改去改了好几次,终于等来了下课铃声,物理老师却突然开口说道:“大家把卷子交给江愉,江愉你收齐了送到我办公室去。”

根本不留给江愉拒绝的余地,说完便转身走了。

几张卷子轻飘飘地被放到江愉的桌子上,不止这几张的,还有好多同学,在争分夺秒地交头接耳,想多抄几个选择题。

江愉现在不想收卷子,只想冲进厕所里释放,可是时不时就有同学走过来交卷子,根本不留给他走出教室的空隙。

江愉勉强缓了一会儿,终于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从第一排开始往后走,想尽快把卷子收齐,也不管同学写完了没有,直接一把将卷子扯到自己手里,在教室里走了一圈,终于将卷子收齐,江愉提起臀部的肌肉,上身微微前倾,以一个僵硬的姿势清点了一遍试卷,确认齐了之后才走向教师办公室。

教室在二楼,二楼只有女厕所,三楼才有男厕所,可是教师办公室在一楼。

一楼没有厕所。

江愉觉得自己的尿液要盛不住了,好像快要变成眼泪流出来了,只是一杯牛奶和半杯水而已,却把他带回了那些昏暗无光的岁月,他不怕受伤,不怕打骂,却唯独熬不过膀胱的憋胀、失禁的绝望,这是那十年间,他唯一的软肋。

憋不住的,江愉的尿意从来只会像涨潮的海水,一阵比一阵汹涌,拍打着脆弱的膀胱和尿道,绝不会因为主人的意志就偃旗息鼓。

江愉只想赶紧把卷子交出去,然后去三楼释放,他没办法再忍下去了。

他把卷子递到老师跟前的时候,叫出的那声老师都跟小猫的呻吟似的,幸好同时打响了上课铃,铃声盖过他的声音,物理老师大约看见他的口型,知道他在叫自己。

物理老师看着自己新发现的好苗子,有些欣慰,絮絮叨叨地开口“我原本以为你们这些中途转学过来的,肯定不如他们中考靠本事考上来的,不过你是真的不错,解题很严谨,也懂得抓题眼。”

江愉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木讷地点点头,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走进了男厕所,仿佛已经解开了裤子…不行,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江悦的思维比你活跃,但总是粗心,不像你草稿都写得工整,你平时也多跟他交流交流,兄弟之间可以取长补短。”

江愉看见物理老师的嘴唇开开合合,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继续点头。

“不过我教了这么多年书,还是头一次教双胞胎,还是这么聪明的双胞胎。”物理老师把试卷收进抽屉里,又拿起桌上的物理书,继续说道,“走吧,我这节课刚好是你们隔壁班的,我送你去教室,省得你们老师说你无故迟到。”

江愉听见迟到了,他想开口说没关系的,迟到没关系的,他现在只想去上厕所,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正常地走上楼了,可是他开不了口,耳根已经羞得通红,也没办法在老师面前说出自己快要尿裤子了,这句话一旦开口,他一定会尿裤子的,只能艰难地转过身,跟上了物理老师的步伐。

走在老师身后,落后三级台阶的距离,每一次迈开步子,内裤都会包裹着阴茎摩擦,还剩下五级台阶,江愉受不了,真的要满出来了,看着前面的老师没有回头的迹象,江愉终于忍无可忍地抬手揉一把自己的水管,试图缓和一下酸痛的肌肉,祈求尿道不要在这个时候罢工,膀胱被上楼的动作震得微微刺痛,他只能咬着唇,跟着物理老师走到教室门口,任由物理老师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嘱咐了一句好好学习。

平时都无法接受肢体接触的江愉,终于在老师的手搭上自己肩膀的一瞬间,不合时宜地吐出一股水,内裤迅速吸水变潮。

江愉更用力地咬住下唇,迅速回到座位坐下,装作拉椅子,实际却是抬起左手在裆部大力地揉搓了几下,揉到阴茎微微勃起,寄希望于海绵体能帮他锁住满腹的尿液。

只是那个时候江悦一心都扑在那道函数题上,没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江愉的异样。

不过现在也不晚。

分针又走过十分钟,江悦发现江愉偷偷蹭过裆部的频率越来越快,身体也开始微微发颤,江悦觉得…江愉可能真的没有自慰过,他现在的状态已经逼近临界点,如果再来几次,他一定会射一裤子的精液,之后就是再也管不住的漏尿。

还有十分钟…他要怎么才能提醒江愉,别再揉了,再揉下去不仅我要射出来,你也会在大庭广众下尿裤子的。

江愉要是知道弟弟此时的想法,怕是会送他一个白眼,不对,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翻白眼了。

江愉极少自慰,可是每次江悦的射精,他也会跟着一起射出来,他知道那个点在哪里,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再接触任何幅度的触碰。

还有十分钟,趁着全班朗读课文,英语老师正在往后排走去,江愉的右手仍然握着笔,在课本上胡乱划着线条,左手从桌斗里抽出了校服外套气温高的时候,都可以只穿校服衬衣,江愉只是担心下雨,会在桌斗里长期放雨伞和外套。

他将外套盖在自己的双腿上,艰难地抬起右腿叠到左腿上,看似二郎腿的坐姿,实际上右脚已经完全勾住了左侧小腿,双腿像麻花一样绞紧,就连脚拇指都紧绷起来,左手伸进外套下,准确地握住了勃起的阴茎,大拇指准确地堵住了出水口,又将左手和阴茎紧紧地夹在双腿之间。

他不是没想过请假去厕所,且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站起来,他更担心自己如果射在厕所里,江悦是不是也会在课堂上高潮。

江愉不想这样。

共享的快感曾经给他带来过极大的困扰,可是自从自己说破了之后,江悦的确刻意减少了自慰的频率,有时候实在想了,都会在手冲之前,都会关注一下自己所处的场合适不适合释放。

如果自己在图书馆,江悦就一定不会在家弄,会一直坐在沙发,等着自己回家,自己一进门他就会搓几下,抱怨自己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所以他不能不考虑江悦,不能连累江悦。

至少要坚持到下课,等同学都走完了再说。

快感积攒得越来越多,江愉以防万一,握着阴茎的手上使了大力气,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器官似的,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喉间挤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嗯…”

这一声痛呼穿过读书声,传到了最后一排,传进江悦的耳朵里。

其实他听不见,只是感受到了相同的痛感。

比骑单车的时候不小心卡在座椅上还疼。

江悦揉皱了手里的物理卷子,不知道该夸江愉果断,还是该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