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憋尿的功夫跟上中学的时候比已经好很多了,有了尿意之后再憋一两个小时,也能体面地走进卫生间,但只要不是紧急情况,他都不会故意折磨自己的膀胱,学了医之后就知道了,经常憋尿很容易泌尿系感染。
但总有避不开的紧急情况。
有一次在外科值夜班,下午写病历的时候太困,就多喝了一杯咖啡,江愉睡着了就一直在做梦找厕所,急得连步子都迈不开,明明看见厕所就在眼前了,可是往前一直走都走不进去,过了一会儿自己又莫名其妙地站在小便池前面,可是解开裤子把阴茎掏出来,又一滴尿都尿不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江悦正用力捏着自己的马眼,尿道口被他堵得严严实实。
“嘶…江悦你快放手,嗯…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哥哥再憋一会儿嘛。”
“别…江悦…快放开…”
江愉扭着身子想躲,却怎么都躲不开,尿眼就是被江悦的手指堵得紧紧的,一滴都流不出来,实在是太急了,咖啡本来就利尿,小便池就在自己眼前,尿明明都已经流进尿管里了,可就是一直在里面打转,尿不出来也憋不回去,阴茎憋得都有点发疼。
江愉想伸手去推开江悦,可是双手往前使劲,却好像推进一团空气里,整个人被反作用力往后一推,重心不稳,下一秒就要一屁股摔在地上。
完了,要是摔下去肯定要失禁了。
江愉摆着手想保持平衡,终于在摔倒的前一秒从梦里醒了过来,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紧紧抓着阴茎。
尿急是真的,但堵着尿道口的手不是江悦的,而是自己的。
真的很憋,平躺在床上会觉得小腹被扯着酸疼,刚清醒过来的呼吸声还很重,幸好他和主班有各自的值班室,不然肯定会把师兄惊醒。
值班室里很简陋,只有一张铁架子床和一张小桌子,江愉正想出去上个厕所,可是刚从床上坐起来,门就被主班师兄从外面推开了。
“3床心跳骤停,赶紧过来抢救。”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师兄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凌晨两点,江愉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走廊里的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江愉眯着眼慢慢适应光线,听见病房走廊里推动抢救车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因为要应对突发情况,值班睡觉也是穿着衣服的,江愉迅速从床上跳起来,抓过门上的白大褂往自己身上套,一边扣扣子一边往3床跑,压根来不及去上个厕所。
不是第一次遇到抢救了,江愉可以有条不紊地跑进病房,在路上就做好手消,看一眼心电监护上已经变成一条直线的心电图,随着师兄按压出现波动,一边回想病人的病情,一边给总值班打电话汇报病房需要人手抢救,掐着表看五分钟提醒护士用一次肾上腺素,等师兄按完五个循环,再迅速接手继续按压。
抢救这件事情,是刻在每一个医生骨子里的条件反射,哪怕是半夜三更,肾上腺素也会立马飙升,人也迅速清醒起来,括约肌跟着用力收缩,帮忙锁住身体里不该漏出去的液体。
但尿还是很急,江愉一边按压一边报数,起床的时候太着急,连调整一下阴茎位置的功夫都没有,龟头还卡在牛仔裤里,弯腰在床边按压,难免会挤到小腹,可是连扭动一下屁股都不行。
按压的力度和角度都不能有误差,否则就是在做无用功,江愉嘴里数着数,才按了两个循环,额头上就已经开始冒汗了,不是累的,就是被尿憋的,他头一次觉得按压这么费体力,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抬头看看心监,还是没有恢复自主心律,只盼着能赶紧按完这一个循环,换手交给师兄,自己能站到一边扯一扯裤裆,或者是夹一夹腿也好。
病房人手实在不够,两个值班医生,两个值班护士,护士要盯着用药和给氧,抽急查血送标本,还得看着情况除颤,只有他和师兄两个人轮流按压,怎么都不可能提出来说先去上个厕所。
可实在是憋得太多了,做梦的时候就几乎快要失禁了,刚从床上坐起来的那一下子,尿都差点直接从马眼里被挤出来,后来是被师兄一声抢救给硬生生吓回去的。
膀胱已经装满了,肾上腺素再飙升,括约肌再用力,也不可能跟里面的洪水抗争,江愉好想坐下,或者是蹲下,勉强夹一夹腿,或者是用手压一压阴茎,应该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偏偏什么动作都不行,甚至连轻轻的呻吟都不可以,毕竟护士就站在他旁边。
不行了,真的好憋啊。
只能悄悄在白大褂底下双腿微微交叉,好像前后就能把阴茎夹在腿根里,勉强缓解一点括约肌的压力。
好希望下一秒就能抢救过来,这样他就可以先去趟厕所了,哪怕不能尿完,先尿一分钟,就半分钟也行,自己一定用力地把尿都射出来,半分钟也可以缓解很大的压力了。
可是不行,不仅连半分钟都没有,甚至连站着悄悄捏住都不行,连轻轻的呻吟都不敢,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一想到尿尿,小肚子就会跟着一抽一抽地疼,又酸又涨,像是要憋爆了。
“师弟,换你继续,我再给家属打个电话。”
江愉赶紧换到病床旁边继续按压,按压的时候其实跪在病床上最方便使劲,但是病床太窄了,只能站在旁边,站着就必须把双腿分开,这样既能稳定自己的重心,又方便把全身的力气都加在手上,可这样的动作对于憋着尿的江愉来说,简直就跟扶着他的阴茎吹口哨差不多。
双腿才刚刚分开,阴茎就突然在腿缝里抽动了一下,赶紧用力去收紧了括约肌,可是上半身又不能动,手臂上的力气还一分不能少,江愉咬了一下嘴唇,勉强才从失禁的边缘缓过来。
坚持不了多久了,真的要尿出来了。
凌晨三点的病房,隔壁床的病人已经被清到走廊上去了,病房里的灯亮得像是在白天,江愉觉得自己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手臂在用力,括约肌也在用力,其他的部位都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不行,全靠提着的一口气硬撑着。
毕竟不是真正的机器人,哪能真的一直憋着气,不知道数到哪一次往下压的同时,江愉也跟着深吸了一口气,肚子跟着往前一鼓,尿水再次翻腾起来,朝着已经麻木的括约肌再次发起冲击。
太多尿了。
被冲开了。
要尿出来了。
“嗯…啊…”
江愉手上的节奏差点被打乱,掌根往下一压,尿也漏出来一小股,刚好就是这一瞬间,心电图有了变化,师兄赶紧推开他,接过除颤仪开始准备除颤。
江愉被他推得重心不稳,侧身靠在旁边的墙上,膀胱里的尿晃晃悠悠翻涌起来,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真的要破了。
又尿出来了。
“啊…”
“嗯…”
没有彻底失禁,只是小股小股地漏尿。
江愉再也忍不住了,肩膀靠在墙上,双腿前后并紧夹在一起,手腕隔着白大褂压在裆部,不管不顾地用力压住自己的阴茎,蹭着肉棒前后挤压了几次,痛感和外力的压迫勉强堵住漏尿的马眼,总算又憋回去了。
江愉眉头紧皱,尽量把动作做得自然又体面,这是在病房里,他还穿着白大褂,灯光聚焦在他的头顶,师兄和护士还在抢救,可是他们的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却只剩下嗡鸣。
自己竟然在病房里失禁了。
当着师兄和护士的面,漏尿了。
这样羞耻又难堪的场面下,自己竟然还伸手揉了阴茎,阴茎好像还有要勃起的倾向,已经变粗了一圈,夹在裤缝里被勒得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