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涵,你也有今天。
咽下嘴里并不那么甘甜的酒味,陈砚的手有点抖。
他应该是兴奋的,兴奋到呼吸都有些憋闷。他一点也不想去思考李峻安会怎么样,利用他不过顺手而已。
从房间里传出点轻微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都透着暧昧的意味。
他当然知道他们会干什么,因为他也做过。
陈砚站直身子,闭了眼将酒一饮而尽,缓缓呼出一口带着微醉的气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他今天喝的酒太多了,不该这样放纵的。
把擦手的湿巾扔到边上的垃圾桶里,他的视线余光刮过那扇紧闭的门,面无表情,转身离去的步伐透出一丝仓促。
*
李峻安被宋乘辉掐着腰按在桌上,绣纹丝绒桌布在挣扎中皱成一团暗红血浪,已经光裸的背上在灯光下能看出汗湿的痕迹。
从刚刚被按着一点点剥掉上衣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晚等着自己的将是什么,他的反抗对这些人来说,几乎都成了额外的情趣。
“都被轮过一次了,装什么?”何司御解了衣领,看着他的挣扎冷嗤。
宋乘辉抬眼,扫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未动的蒋涵和何司御,视线重新落在李峻安身上,“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手指却还是按在犹自喘息的人后颈轻轻摩挲。
“真没想到你这么能招人。”宋乘辉猛地抓着他的头发提起,说的漫不经心。
李峻安被头皮的痛意激得额角轻跳,忍不住冷哼一声:“你们这群人渣……也就这点本事,除了乘人之危,还他妈会什么?”
“乘人之危?”宋乘辉笑16-18-44了,攥在李峻安发间的手放松下来:“这么不甘心?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他拉开椅子把李峻安按在上面,拿着三个酒杯放在面前桌上。
液体倒入玻璃杯的声音,醇香低沉的酒香溢出,然后是“咚”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扔进液体中的闷音。
“你面前三杯酒,手铐的钥匙只在其中一杯里面。”
“给你5分钟,杯子不离桌,酒不能洒出来一滴,只用嘴,拿到钥匙。”
“拿到了,放你走;拿不到”看他倏然抬头,脸侧的细汗顺着脖颈落下,宋乘辉的声音带着一股压制性的笑意,接着说道:“就自己脱了裤子躺到床上张开腿。”
听到他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苛刻要求,李峻安几乎要笑出声:“你真说得出口。”
“三分之一的概率能离开这里,不敢赌?”
胸口起伏几下,李峻安压着心里的戾气,漠然道:“腿,解开。”
一只手抚上他的大腿腿根,感受到手下紧实肌肉的瞬间绷紧,有人轻笑。那只手一路滑到小腿肚,按在了被束着的小腿上。
“别想着解了就能跑了,李峻安。”何司御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响起。
李峻安偏了头躲开,何司御低笑。
腿上的束缚松了,他低着头坐在那活动了两下,站起身。
“开始吧。”
李峻安双腿分开,蒙着眼弯下腰,顺着酒香味,他的嘴巴碰到了冰凉的酒杯。
蒋涵眉头抖了一下,看着他探出舌尖,杯子里的液体被搅得微动,扰起了他心里的邪火,彻底压住了刚刚涌上来的一点不痛快,他眼神暗沉,下身发紧。
杯子太深了,李峻安马上收回了舌头。他顿了一下,转而叼着杯沿,轻晃几下,只有液体晃动声让他放下了口中的杯子,移向第二杯,这次细微的金属碰撞声让他干脆地叼着杯沿慢慢移到桌边。
李峻安咬着杯子,双臂还被扣在身后,他挨着桌边一点点跪了下来,额上的汗珠顺着搭在眼周布料上的发丝砸在桌布上,晕开一小团湿痕。
三双眼睛盯着他,李峻安感觉自己背上的的汗珠似乎都在被那种炙热又下流的目光舔舐。
太他妈恶心了。
他现在甚至庆幸自己的眼睛是被蒙上的,最起码看不到他们几乎能凝成实质的眼神。
咬着杯子的下颌骨都发酸,但他不敢用劲,也不敢放松,克制的小心翼翼的倾斜了杯沿。
宋乘辉就坐在他旁边两步远的地方,看得很清楚。李峻安叼着杯子忍耐滑动的喉结,一小束射灯灯光正好从他头顶上打下来,光裸上身随着绷紧的肌肉起伏,跪在地上的双腿分的越来越开,身子慢慢的矮下去,他的头仰了起来。
倾斜的液体,包括一个小巧的金属物件,一点点滑进了李峻安微张的嘴里。
李峻安咽下最后一口酒,衔着的酒杯被他一下子甩到一边,落在铺着羊毛毯的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低着头急促的喘了几声,他齿间咬着钥匙,收紧膝盖正要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时间到了,你输了。”
吐出嘴里的钥匙,李峻安冷笑:“你出尔反尔?”
一股气息靠近,晃动的酒杯里金属与玻璃的碰撞声在他耳边炸开。
“我可从来没说过这三杯酒里只有一把钥匙。”宋乘辉俯下身,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李峻安呼吸一滞,猛地扭过头,紧抿着唇,下颌边崩出了青筋,他腿上用力,却被宋乘辉摁了下去。
“我还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宋乘辉靠近他,用其他两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求我,我可以让他们走。”
“……”李峻安对着他微微仰起头,讽笑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我眼里,都是畜生,一个和三个区别很大吗?”
宋乘辉动作顿住,忽然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好啊,那就一起。"他脸上的笑意淡的几乎看不到了。
李峻安扣在后背双腕上的手铐被解开了,眼周一松,房间内的柔和灯光瞬间涌入眼中,刺的他马上垂了眼,眼皮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