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释辛挑眉:“大概率是。不过上次在白金翰他和宋乘辉不是闹得不太愉快有点误会,这次受邀估计也是给个台阶下吧。”

“……”何司御突然听他提起白金翰,心思自然一路转到了这里藏着的那个人身上,他瞟了眼楼上,低笑一声:“说起来和他第一次见就是在白金翰,屁股是真好摸。他人呢?”

“白金翰他怎么可能去过那里,你记错了吧?”严释辛疑惑,说着看了一眼正端着东西走过来的女人:“余姐。”

“是,少爷。”余姐弯腰放下两杯热茶水:“按少爷的吩咐,晚上他只吃了一碗白粥,刚刚已经睡了。”

“睡了?”何司御看了看表:“这才9点不到。”

严释辛见怪不怪:“有什么要紧。”他吩咐余姐去休息,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在白金翰见的他?”

“就你刚刚说的那次…… 他给宋乘辉跑代驾,被我走错包厢碰上了。那天就想办了他,可惜宋乘辉不是提前回去了,我又不可能和正在气头上的宋少要人,别提多憋火了。”何司御对那晚的情形记忆犹新,这阵子没发泄过的下身都有些蠢蠢欲动。

“谁能想到那天有人带了个不懂事的进去,偏偏就让宋乘辉喝了那杯酒,还让蒋涵背了黑锅。”严释辛回忆起那天宋乘辉脸上的表情还有点发憷,转念想到后来被他们揪出来的那个人已经被整的人不人鬼不鬼,他又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眼神阴冷,清俊的脸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轻蔑:“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真是找死。”

“查到背后是谁了吗?别给弄死了。”何司御斜了他一眼:“我可不相信一个混到白金翰里面工作的人能干出这种事。”

“迟早的事。”严释辛站起身,脸上笑容深了几分:“走吧,我们到这可不是来闲聊的,该去看看楼上那个‘睡美人’了。”

不紧不慢的跟上他,何司御显然对他说的称呼很是嫌弃:“‘睡美人’?你这形容可真……算了,如果你说的是他在床上挨肏的样子,我暂时可以赞同你。”

一路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房门紧闭,好像真锁着一位童话里的“公主”。

握着门把手一点点拧开,严释辛心底漫上来一种微妙的好像在拆礼物感觉,因为之前已经品尝过这份“礼物”的美妙,此时的期待和兴奋中突如其来的冒出来一股独占欲,转瞬即逝,甚至快到几乎没有让他察觉到。

拉着窗帘的窗户透不了多少光,屋子里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床上起伏的人影,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门落了锁。

严释辛还在摸索灯的开关,这房子他没住过多久,最里面这房间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猛然听到一声闷响外加一声痛哼,接着就是扑倒在地的声音。

是何司御的声音,他心里一紧,手指刚摸到墙上凸起摁下去,已经被人一个扫堂腿劈得狠狠摔在了地上。

屋内大亮,摔蒙的严释辛倒在地上一眼看到的就是弓身捂着肚子轻颤的何司御。

一个人影慢慢罩到了自己身上,顺着走到眼前的一双长腿看上去,李峻安眼神冰冷,手里还握着一个眼熟的不锈钢淋浴喷头,还是严释辛自己亲自选的样式,造型简单,结实耐用,上面沾着几点鲜红的血迹。

作者的话:抱歉抱歉来迟了!

17

严释辛只是蒙了一瞬间,看着那个花洒砸向自己脑袋的时候他本能地用力翻身躲开了,但第二下紧跟着追了上来,心里骂了声操,几个翻滚先拉开了距离,他攀着身边的沙发迅速弹起身。

“你他妈找死?”严释辛嘴上说的狠,翻涌着隐隐兽性的眸色越发暗沉,他甩了甩摔倒时砸在柜角酸痛的手臂,攥着拳头迎了上去。

李峻安没有和他废话,眼见拳头马上到眼前,他扑过去的身子一个弯折,顺力侧手钳住了挥过来的手腕,紧握着花洒的手臂横劈过去,用力之大,几乎能听见手中硬物狠狠击中胸腹部肋骨的闷响。

“!”严释辛只觉得侧肋一阵剧痛,半边身子似乎都麻了,但心里那股奇异的兴奋劲儿几乎要喷涌而出,他硬生生咬牙忍住痛,反手抓了钳着自己的那只手臂,另一个拳头带着拳风砸向了李峻安下颌。

李峻安下意识侧身一闪却还是被强劲的力道砸中了肩臂,手中的器物失力被甩飞出去落在地上弹出几声脆响。严释辛也因为惯性前冲,两人撕扯间双双摔在了沙发上。

忍着肋下疼痛,严释辛摁住他的手,撑起身体死死压下乱动踢挣的双腿,扣着被自己击中的肩骨用力一捏,听到李峻安一声闷哼,身下不断挣扎的力气顿时小了一大半。

“喜欢玩这种?嗯?”他额上冒出的细密汗珠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兴奋的,一只手顺着李峻安打斗间掀起的衣摆伸了进去,摸到剧烈起伏胸膛上的一粒乳珠狠狠掐揉,感受到身下人猛地弹动战栗,微微肿起的乳尖在指缝间挺起,他冷笑:“捏捏奶子就浪成这样……我今天陪你玩个够!”

“……你他妈,他有……小心!”何司御断断续续的虚弱声音挣扎着响起。

而此时小头控制大头的严释辛却只听到了后半句,他百忙中看了眼还趴在地上喘气的何司御,手上扒李峻安裤子的动作却没停下:“小心什么?”

话音刚落,之前被砸中的肋下猛然一麻,蔓延全身的麻痹感和直冲脑门的强烈疼痛让他整个人顿住,瞬间眼前一片花白,随后僵着身子被一脚踢翻,倒在地上时他还在轻微的抽搐。

“你提醒的太迟了。”李峻安低喘着有些踉跄的站起身,能活动的那只手里拿的正是刚刚偷袭何司御时从他身上顺过来的电击枪。

他踢开搭在自己脚边瘫软的严释辛,受伤的肩臂麻木的好像没了知觉,不禁微微用力,手掌还能张合握紧,于是他不甚在意的忍下因为这个动作激得手臂轻抖的抽痛。

“李峻安!”已经慢慢缓过气,挣扎着起身的何司御看着他的目光转向自己,不由脸上阴沉,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他妈敢!”

没有任何迟疑,李峻安几步跨过躺在地上的严释辛,捏着手里的电击枪干脆的给刚扶着墙坐起来的何司御也来了一下,随着倒地的闷响,他蔑笑一声,自言自语似的低声道:“废话真他妈多。”

把何司御拖到旁边,深深喘出一口气,正准备起身,极安静的环境下,他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

他很熟悉这个脚步声,这十来天里,是他听到过无数次的属于女性的轻慢脚步声。

李峻安还弯着腰的动作顿住了。

*

在楼下房间内歇息的余姐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她屏气凝神听了听又好像错觉一样,站起身原本想去看下监控,但一想到有可能看到的画面,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坐立不安一会,她眼皮直跳,怕两人万一没轻重弄得不好收场,还是决定上楼去看看。可这一路上去也没再听到什么声响,所以当她站在门口时就有些犹豫了。

少爷向来最烦别人无故打扰,生起气来疯得吓人,她实在不想触霉头,迟疑地看了看面前紧闭的房门,她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况且何少爷也在,他平日里还算有分寸,有他拉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转身欲走的她却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疑惑间还没来得及回头,已经被人扣住脖子大力摁在了墙上。紧接着她后颈猛得一痛,顿时堵住了即将破口而出的尖叫,因为失去意识软下来的身体顺着墙壁无力地滑落,她伏在地上晕了过去。

李峻安垂眼看了她一眼,抽身回到房间,径直走到严释辛身边,拖了他靠在床边,利落的把他身上衣服扒下来,然后拽着他又沉又软的上半身拖到了床上。

“……嗬……咳咳”

忽然响起的细微咳喘声瞬间让正埋头扒裤子的李峻安头皮一炸,他马上摸向兜里的电击枪,身体同时向后弹开,目光凶狠地直直望向床上的严释辛。但他马上发现那人也只是恢复了些意识,眼神甚至还有些涣散。

李峻安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重新俯身把他的裤子也扒了下来。

脱掉自己身上单薄的衣物,他裸着上身刚蹬上一条裤腿,耳边就响起了一声低哑的口哨声,绷紧肌肉抬头一看,严释辛虚软的躺着侧了头盯着他,眼底的狎弄意味遮都遮不住。瘫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他居然还能扯着嘶哑的嗓音低笑出声:“……宝贝咳……原来你喜欢自己脱衣服?”

李峻安冷着脸穿好裤子,直起身抓握了几下拳头,抬腿上床,扣住严释辛脖颈,干脆利落的一拳砸了下去。

严释辛被他击中下颌打得偏了头,嘴角破皮,渗出点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