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的时候就拿着那杯酒,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卿眼睫垂下,小声回答他。
傅淮宴盯着她小脸,时家的女儿,他依稀有点印象。
但也只是因为他和她哥哥是同学,大学的时候见过几次,还是个小孩,他没多留意。
想来今天本是到傅家商议婚事,却横遭祸端,这场婚事是必定谈不成了,心里还是生出几分歉意。
“我会处理的。”
时卿脑子也乱糟糟的,傅淮宴处事雷厉风行,如若要压下来让她继续和傅辞结婚,也不是没有可能。
眼前突然递过来一个手机,她抬眼看他。
“把你电话留下,后续有结果我告知你,还有”他停顿了一下,“关于刚刚的事,我们还要商量。”
他像是分配工作一样,淡淡地把每件事安排好,时卿心猛地坠下去。
“能起来吗?”傅淮宴看她脸色有些苍白。
时卿轻轻动了一下,撕裂的疼痛让她差点叫出声,可怜巴巴地摇头,“不能。”
腰突然被人搂住,傅淮宴拦腰抱起她往卧房自带的浴室里面走,时卿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没忍住抱上了他的脖颈。
有些依恋的窝在他怀里,突逢变故的人对对方有依赖也是正常的吧,时卿安慰自己,然后心安理得的接受。
女生身上淡淡的香气袭入鼻尖,傅淮宴身体僵直了一瞬。
把女生放到浴缸里面,她这一身白皙的皮肤想来是千娇万宠长大的,他倒是也听时朝说过这个妹妹,因为年龄小身体弱,家里看做眼珠子,“一会有人送衣服上来,将就一下,我去处理。”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消失这么久,难免会有人猜测。
衣角突然被人拉住,他动作停下,回头看浴缸里的人。
修长双腿屈膝抱在胸前,风光隐没在腿间,他别开眼看向她的脸,女生眼神湿漉漉的,似乎是在迟疑。
“还有事?”他觉得对小辈要多点耐心,尤其还是女孩子。
时卿纠结了好一会,发现自己确实更害怕就这样的情况下嫁给傅辞,每天还要和傅淮宴抬头不见低头见,再也失去所有可能。
“傅淮宴,我不想和傅辞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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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时卿看着被带上的浴室门,空气中还残留着傅淮宴身上的气味。
没一会,就有人敲门进来帮她洗澡,几个人眼睛垂着,看见她身上暧昧的红痕也面不改色,想是傅淮宴早就安排过。
“我的衣服,他说过怎么处理吗?”时卿问旁边一个女佣。
“三爷说,怕别人看见对时小姐不利,直接销毁掉。”
时卿点头,她那身衣服也是京市独一件,名家亲手所做,要拿着点碎布找到她还是很容易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宴会都要到尾声,时卿换了身衣服不适宜再出去见人,难免有些闲言碎语。
她把傅淮宴的那件西装叠进衣柜里面。
时卿被佣人护送着到傅家的另一道门,已经有车再那里等着,时卿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门拉开看见里面坐着的丁宛。
“怎么回事。”她看见时卿身上的衣服,心上涌起来一股不妙,“听说你不舒服我去找你,结果傅家的人径直把我带到了车里。”
时卿身上酸痛,现在方才放下防备,搂着丁宛的胳膊蹭了蹭,“妈妈,我不能和傅辞结婚了。”
“为什么。”丁宛闻着她身上不同于家里常用的香薰味道,什么情况要在傅家洗澡,女生眼尾也泛红,带着点未消散的媚气。
她捧在心尖尖的女儿,头一回露面就遭遇这样的事情,丁宛杀人的心都有,“谁欺负你了?”
就要招呼司机掉头,既然不是傅辞,今天场上人的脸一一滑过。
时卿连忙拦住,“是…傅淮宴。”
丁宛也愣住了,这是个几乎连她都从来没想过的名字。
“怎么回事,小卿,你身体怎么样。”丁宛搂着她,眼睛已经溢出泪来。
时卿把替他解药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你是不是糊涂了,为什么要给他解药!”丁宛气不打一处来,“别说他中药,他就是中毒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时卿低头小声说道,手指在衣服上打着圈,“我喜欢傅淮宴,现在还喜欢。”
丁宛看她样子认真,也怔住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时朝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和傅淮宴同系好友,加上两人又是旧相识,小时候除夕两家总要拜年,所以上大学后傅淮宴也来过几次时家。
那时候时卿才十四岁,丁宛记得两人见过几次。
后来时卿偶尔也会说自己要嫁给哥哥那个好朋友,全家人只当她小孩玩笑话,再后来,时傅两家的联姻被提上日程。
时卿已经很久没有提到过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