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昭：“……”感情还是醉鬼。

他认命了，继续拖着裴执往他的房间走，裴执挺重的，好在他力气不小，如果不是两人的体型差，他这会应该早就把人送到了。

偏偏身上的醉鬼不老实，总是要凑上来在他脸上舔一下现在裴执吃的是昭昭口味的糖，或者亲一下陆灼昭模样的手办，不能吃。陆灼昭漠然地用衣袖擦掉了脸上的口水，思考着明天裴执回想起来的表情来度过这段难捱的时光。

酒气熏得人难受，下次得让他别喝了，这种喝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门挡酒的。

但现在他还得面对醉鬼。他把裴执直接甩到了床上，床上的人被震的不轻，好一会才胳膊在后直着上半身起来了一点。

陆灼昭本来想直接不管他的，但是裴执被摔了之后一直盯着他，难得的安静下来。他想起裴执这些天的劳累，想起来他明天应该还要早起，会因为宿醉头疼，恐怕没什么时间收拾自己。

到底是放不下，他跟裴执说一声：“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还没动脚就被人拽了一下，陆灼昭脚步不稳，摔在了裴执身上。他几乎要被气笑，顶着一脸牙印，冷眼看向裴执。

裴执说话有点慢吞吞的：“别看了……再看要硬了。”

陆灼昭：“……”气消了，离谱到有点想笑。

他想去厨房，但是一有起身的姿态裴执就把他拉了下来，还要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脖子乱啃：“昭昭口味的。”

陆灼昭脸都木了，被他抱在怀里已经放弃了挣扎，和醉鬼是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的，只能祈祷他玩够了自己停下。

但裴执怎么会现在停下，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不然陆灼昭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没有对他避之不及。

眼前画面又变了，昭昭口味的包子突然变成了昭昭本人，被他乖乖抱在怀里。裴执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亲了亲陆灼昭：“变成人了，好乖。”

不知何时连人都不是了的陆灼昭：“……”

裴执迷迷糊糊想到了很多东西，没记错的话，这种变成人的妖精最后大多都会跟有过交集的那个人在一起。刚刚昭昭味包子被他咬了，现在小包子就变成人来找他了。他那双尚且迷离的眼里突然涌上许多笑意，凑上去又亲了一口，叫：“老婆。”

又补了句：“昭昭老婆。”

陆灼昭简直一刻不能忍受这醉鬼了，一个劲撩拨偏偏自己醉成了傻子，估计连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想现在快点让他去洗澡然后回去睡觉，醒酒汤是不奢望了。

他抓住裴执的手防止他再搞什么小动作，站了起来，然后准备把裴执扶起来去洗澡。

裴执晃了晃脑袋，看见陆灼昭站在床边，慢吞吞问：“老婆……怎么突然到了那里。”

陆灼昭捏他的脸，有点暗爽，总算轮到他欺负裴执了：“不准叫老婆。”

裴执装听不见。

陆灼昭一直揪他，裴执也不生气，笑里带了点宠溺，衬得那双眼睛温柔多情。陆灼昭不好意思再这么一直弄一个醉鬼，把手放开了。他估摸着裴执这会应该能听懂些话了，跟哄小朋友似的：“乖，去洗澡。”

但他不弄，不代表对方不弄他，裴执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还抱起了陆灼昭：“宝贝一起洗。”

陆灼昭吓了一跳，裴执的动作有些不稳，他怕一挣扎两个人都摔了，被晃晃悠悠抱到了浴室。裴执想把人丢下去，迷糊间想起浴缸里没水，这一丢恐怕是要出事，把人放了下来，又去摸索着放水。

他一手去找开关，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拉着陆灼昭不许他偷跑。花洒的开关没摸到，倒是手里的人一个劲挣扎，裴执有点不开心，干脆也不摸开关了，抱着陆灼昭放进了浴缸。里边没水，醉鬼的力道控制的也不太好，陆灼昭的屁股撞到了坚硬的浴缸壁，痛的闷哼一声，眼角涌出点生理性泪水。

裴执没注意到，他还探着上半身在那边摸，好在这次终于找到了，他乐呵呵打开开关，冷水哗啦浇了两人一身。

现在还是冬季，这冰凉的温度让陆灼昭打了个哆嗦，裴执的酒意也有点醒了。

他还没从眼前的画面缓过来，但决定先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陆灼昭身上冷得很，乖乖地靠着他，汲取他身上的温度。裴执把水温调高了，这个位置接触不到温水，他就抱着陆灼昭去旁边的淋浴冲水。

热水哗啦啦从头上浇下，陆灼昭的头发成了一缕一缕的，乖顺地贴在额头上。满脸的热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自己用手在脸上搭了个小罩子，他想起裴执还醉着，艰难抬头，果然从雾气和水流里窥见裴执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之前被喷了定型的头发已经塌散下来，有点长，几乎盖住了整个额头。裴执在看陆灼昭，他的眼睛是一向的深沉色泽，让陆灼昭看不懂他现在到底有没有清醒，但从他睫毛上流过的水流和裴执抿紧的唇线说明他应该还没醒，醒了就不会傻站着在这冲水了。

陆灼昭也给他搭了个小罩子，裴执不肯闭眼，这个小罩子搭在了额头。水流从他的手两边流了下去，滑过裴执的脸侧。

他们这会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裴执连外套都没脱，身上难受的紧。陆灼昭被放下了，看见裴执歪歪扭扭地解扣子，解了半天还没解开，看了扣子几眼，又继续去解。

陆灼昭的手刚放上去，被裴执按住了：“干什么？”

陆灼昭乖乖把手拿开，但没成功，裴执没放手，抓着他的手慢悠悠说：“我的衣服，我老婆才能解。”

刚刚抱着他一口一个老婆昭昭老婆的人现在突然成了贞洁烈女，陆灼昭把醉酒的人当小朋友，哄他：“是是，乖，放手，我这就走。”

浴室里雾气弥漫，浓重的水汽让人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裴执动了动，把自己移出了水流的地盘，这下雾气没了阻隔，扑面而来。有点飘飘忽忽，像到了天池。裴执愣了一瞬，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醒，在这做梦。

往前一看，眼前站了个湿透的陆灼昭，手还被自己抓着。

果然还在梦里。

他在梦里一向没什么负担，这次也不例外。松了只手，顺着陆灼昭的衣摆就摸了进去。陆灼昭赶紧隔着衣服抓住了他那只作乱的手，裴执不甘不愿地往外挪，陆灼昭就松了手让他出去。

结果是障眼法，裴执直接抓住了他的两只手，手腕并在一起，被抓着举到头顶，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再也每人阻拦，伸进衣服捏住了一边的乳尖把玩。

陆灼昭顿时失了力气，呼吸急促起来。

裴执喉结动了动，他在梦里和陆灼昭交合了无数次，但这次好像格外真实。包括陆灼昭绯红的脸颊，眼里弥漫的水雾，凑近了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以前这些东西都是略过的，现在似乎清晰了很多，差点就和真的一样了。

裴执自嘲笑了一声，低头吻了过去。陆灼昭被迫承受着身体的欢愉，和裴执接吻的间隙才能泄出一点甜腻的呻吟，被放开的时候眼眶发红，唇又肿了。

裴执同往常一样想直入主题，但他发现自己扣子根本解不开，发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只能把陆灼昭放开诱哄他：“帮哥哥脱掉好不好？还有你的衣服，一起脱掉。”

陆灼昭乖乖地摸上了他的扣子，一点点解开他身上的西装。裴执不帮忙就算了还要捣乱，一手摸上了他的后背，另一手想顺着裤腰摸下去，但牛仔裤有点紧，他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入口，只能隔着裤子揉捏对方屁股上的肉。

陆灼昭几乎要站不住，含着泪半倚在裴执身上，气都喘不匀，还要抖着手给他脱衣服。弄了半天总是脱好了，衣服一件件掉在地上，露出裴执精壮的上半身。裴执又和他咬耳朵：“还有裤子。”

皮带解了很久才被解开，裴执也不催他，就隔着裤子玩人的屁股。陆灼昭把自己滑下一点，他现在还是靠着裴执的，这一滑就顺着裴执的身体擦过，脸埋在他的腹部不动了。裴执被刺激的又大了一点。

陆灼昭勉强支起身，给裴执脱裤子，他看见隆起的地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但身体的快感让他的脑子浑浑噩噩，只是乖乖地听裴执的话去脱裤子。

外裤被脱了下来，裴执动了动脚，裤子被甩到一边，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了。陆灼昭摸索着脱下一点，里边的东西就迫不及待跳了出来，这画面和他的常识完全违背，陆灼昭盯着看了好一会，脑子终于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