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眠抓上玉沉渊的胳膊,用力,成功看见他蹙了下眉。
可他动作仍旧不停,依旧挑衅着她。
叶清眠抿着唇看他,也不知是真的委屈劲儿上来了,还是难受了,眼泪摇摇晃晃地滴落而下。
哭着嗫嚅道:“我不做了……你走开,呜呜呜……”
见她一哭,玉沉渊就慌了,急忙给她擦泪道歉:“我的错我的错,我不弄了,好好做。”
叶清眠哭得细肩颤抖,玉沉渊忙把她抱起来亲亲哄哄,然后努力伺候取悦他的小娘子。
他还不忘询问:“眠儿,感觉如何?”
玉软花柔的小娘子靠在他身上,已然神思恍惚,双眼蒙着泪,吟声娇甜婉转,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二人身体俱是滚烫,玉沉渊从背后抱着叶清眠,大掌覆在她身上,舔吃|那白玉般的耳垂。
玉沉渊看向她的眼神疯狂又炙热,粗哑的声音滚烫急促,每一瞬都像要将叶清眠汹涌吞噬……
第55章 子嗣为重
翌日, 郑安柔大清早便来正屋门口侯着请安了,纵然新婚夜不见夫君,她的面容上也不见怒色, 只有令人怜惜的柔弱。
宿醉的叶清眠醒来时,头痛欲裂, 并着身体的酸痛。
枕边早就空了, 但摆了张字条:眠儿多多休息,为夫办事去也。
下面还画了朵圆圆的小桃花。
也不知怎的,玉沉渊最近好像总是很忙,白日里几乎见不到人影,好像就除了……在榻上。
想到这,叶清眠面色一赧, 忙放下纸条,拍拍红润的双颊起身。
摇了摇帐边的银铃,白芷便进来了, 面色有些难看。
“发生了什么?是谁惹我们白芷不高兴啦?”叶清眠调笑道。
白芷捏着木篦迟疑片刻, 才说出口, “侧妃她在门外站了半晌……”
叶清眠一愣, 后知后觉道:“那快给我梳洗,请她去前厅坐。”
是了,她都忘了这茬, 纵然她心中有千万个不愿, 可该做的礼和该给的体面还是要谨守。
可白芷依然愁苦, 语气中含着浓浓的忿意, “可奴婢瞧着她不像来请安的, 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别说她那副柔弱样,就在早前, 白芷劝过郑安柔,让她别站在门口吹风了赶紧回去歇着,她却连个正眼都没瞧白芷,就立在那摆个委屈样。
出身高门的郑安柔目中无人也就罢了,可她身边的仆妇也太过恶劣。
一个侧妃,刚进门第一日,就带着五个身披绫罗,年长拿腔的女使嬷嬷来正妃院子中,说得好听是来请安问礼,实则就是来给叶清眠下马威,使绊子的,哪有一点守规矩的模样。
叶清眠垂眸,思忖着,虽然心中不喜,可郑安柔毕竟有婚约在前,自降身份来做侧妃不论怎么说都是她退让了。
况且,依着此事来看,未来不知会有多少女子会以各种名义被送进来,若要愁苦,不知还有多少等着她 。
想独善其身总是不易做到的。
“无妨,她心中有气也难免,”毕竟她昨日新婚,却连玉沉渊的面都没见到,换谁都不乐意,“让人去库房挑件像样的首饰,赠予侧妃。”
讲究的人家,主母会给刚进门的侧室赠礼,以表珍重,重视的,便会从嫁妆里挑,若遇到不喜的,随便送个钗环脂粉的也就打发了。
叶清眠给她送了套红珊瑚彩凤头面,这是她成婚时,俞贵妃送来的,如今给郑安柔倒也算合宜,虽不显得亲近,却不失体面。
郑安柔见到时也是一怔,她身后的嬷嬷们也说不出话来。
“王妃送这样珍贵的头面首饰给安柔,安柔惶恐,实是不敢接。”
“侧妃不必推脱,”叶清眠笑着同她转圜,“这是俞贵妃赏赐的,那日宴上,贵妃体恤,说你苦守婚约数年,令人感动,我将它转赠于你,也不过是略作补偿。”
“再有,我向来散漫惯了,手底下的使唤人也不大规矩,侧妃也不必每日都来请安,免得辛劳。”
叶清眠也是不愿天天见到郑安柔的。
郑安柔垂眸思忖,片刻才应:“王妃大度,可安柔身为侧妃,必得守理,尽心伺候王爷王妃。”
叶清眠抿了口茶,勾唇,“随你。”
只要能相安无事,便够了。
午后,叶清眠同严嬷嬷在后院亭中煎茶吃,壶中刚沸腾起咕噜咕噜的声响,便见白芷步履不停地走来。
将食盒望桌上一放,不满道:“小姐,那侧妃又来院中了。”
叶清眠动作一顿,还未开口,严嬷嬷便说:“你这丫头真没规矩,还一口一个小姐地叫,早该改口唤王妃了。”
叶清眠笑了笑,“嬷嬷勿怪,她是叫习惯了,”随后又看向白芷,“她来做什么?”
说着下意识瞥了眼日头,眼下正晒呢,可别晕在她院中了。
“人家说从小受教,要给王妃来请午安,每日三回,一次都不可懈怠。”白芷气呼呼咬牙道。
“她竟这般讲规矩。”叶清眠蹙眉。
“倘若真是识礼得体的大家闺秀,就不会委身来府中做小了,”严嬷嬷缓缓盛着茶汤,见叶清眠不解,又道,“王妃想错了,她是来等王爷的。”
闻言,叶清眠眸色一暗,人都进门了,她已是玉沉渊的人,该走的章程终归还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