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湿漉漉的下巴,他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滴落的水珠,笑着说:“我们家可因好棒,我很久没感受过这么充沛的生命力了……”

他像个真正的年长者夸赞小辈那样,轻柔地抚摸她的脑袋,可因抱住他的手一通乱蹭,舒服得脸蛋红扑扑的。

食髓知味的黑德尼尔也不矜持,见她已经被自己勾出迷乱的欲望,便咬了咬她圆润的肩头,跪坐起身,把她的腿拉开,迫使那小小的穴口打开在自己面前。

水光盈盈的小穴在他眼前翕合着,少年的呼吸都粗喘几分,他沉重地长长吐息,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他不在乎什么和自家小孩乱伦的背德感,贵族就是这样的垃圾,只要血统纯正,连妹妹都可以是妻子。

他需要冷静的,是刚刚恢复跳动的心脏。

记忆中他早就没了心脏,心跳的感觉也早已和人类的存在一起消失,那是漫长而古老的回忆,他都习惯和平静为伴的时候,这股强烈的生命跳动猝然恢复了,反倒让他觉得新奇又陌生。

还没等他适应这颗鲜活的心脏,可因就环住他精瘦的腰催促:“先生……”

黑德尼尔心情非常好,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你是等不及我,还是外面那只黑色的豹子?”

可因胆子也大了起来,她不回答,只是扭着腰撒娇:“先生,抱抱我。”

少年如她所愿,抱住她的腰轻柔抬起,这无疑让那被蹂躏得红肿的小穴又送到他眼前。然后看着不知何时兴奋挺立的阴茎,不知餍足地舔舔唇,在她一下子升温的呻吟中,艰涩地将龟头挤入抽搐的穴里。

“啊啊……先生……唔嗯……”

湿滑的淫液为他提供了充分的润滑,他只需稍稍进出那么几下,阴茎前端便浸透了黏滑的汁水,方便他待会更为深入的摩擦。

就在他刚要使劲全部捅入的时候,可因混乱的大脑忽然意识到什么,剧烈挣扎起来。

“等一下、先生,不要射在里面……”

“你放心,”他面不改色扶住她乱动的腰,“我的精子早就没有活性了。”

说着十指陷入软绵的腰肉里,坚硬的性器“噗嗤”一声捣入最深处。刚一插入,淫乱的穴肉就紧紧裹了上来,饥渴地绞住他的肉棒,里面的软肉实在太舒服了,黑德尼尔紧绷着身体,粗粗喘了几声,额角渗出隐忍的汗水。

可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少年不懂什么是技巧,模仿别人的动作直愣愣挺入,硬邦邦的龟头直接凿在她脆弱敏感的宫口,把她捣得腰都酥软一片。

少年仅剩的自尊心让他咬牙一言不发,闷头挺腰开始磨蹭那紧紧咬住他的穴,堵在里面满溢的汁水在抽插中噗嗤噗嗤溅出,弄得两人交合处湿泞不堪。

如钻石般硬挺的肉棒狠狠碾过每一寸敏感的软肉,虽然他只懂挺着一根硬邦邦的肉棍胡乱肏干,但对她却格外有效,身体里层叠的媚肉被完全撑开,腰也被他强硬按住,没有一丝躲避的余地,他的动作又重又狠,粗暴得像是随时会把她弄死在床上,汹涌澎湃的快感不停刺激冲刷着她的大脑,可因软声软气地叫着,眼眶止不住地发热,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乖孩子。”

黑德尼尔哑着嗓子拙劣的安慰并没有让她停止哭泣,他不清楚她这是因为快乐、还是因为疼痛,温凉的脸颊蹭去她的泪水,他将自己的心跳与她的紧紧贴在一起。

扑通。

扑通、扑通。

起先还是各自跳各自的,像两只互看不顺眼的兔子杂乱地蹦,到了后来,两声心跳逐渐同步了频率,胸膛里的那两只兔子欢快地手牵手,跟随他的动作一同欢欣鼓舞。

意识到可因被他牵动了心神这件事,他很高兴,她是因为快乐而落下的泪水,与她耳鬓厮磨,轻轻咬住她红到滴血的耳尖。

企鹅16 9

第154章少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颜

152、

少年的纯情体现得地方有点奇怪,下半身大开大合地耸动着,肏得她尾音发颤,汩汩水液淅淅沥沥溅出,脸颊却像初次恋爱的小男孩那般滚烫热烈。

不排除可因的体温感染了他,他紧紧贴着她的皮肤炽热鲜活,不久之前还是幽灵的他好似重新活了过来,她感受着掌心欢愉跳动的生命力,懵懂地明白了为什么他渴望一具身体。

一滴人类的汗水“啪嗒”落在她胸膛,烫得她打了个激灵,忽地回过神来,颠簸摇晃的小船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去,操船的那个少年汗津津的,抛却他经营了一辈子的优雅绅士,灰白额发被汗水浸透,乱糟糟地贴在额上。

可因情不自禁抚上他的脸颊。这张与父亲过分相似的面容曾经让她一度错愕惊慌,但现在她很清楚地明白,他们两个是不同的个体,黑德尼尔他,与自己的父亲是天差地别的。

他会温柔地亲吻她,也会生涩地不知变通,但终究带给她的是喜悦和快乐,他们在做的本来就是愉悦的事情,而父亲给予她的只有疼痛与哀求。

手指不知何时触到他右眼角的泪痣,少年怔了怔,旋即笑起,握住她抚在颊上的手。

温暖的感觉传递而来,可因讶异地意识到,他的体温竟然比她更加热情洋溢,又不免可惜地想,如果这张脸没有褪色,金发金眸的黑德尼尔该是多么美丽的少年啊。

少年可不像她想东想西的,此时满脑子都是她,眼见她走神,更加卖力地进出捣弄,顶着那小小的、渴求吮吸的小嘴又狠又快地往里肏,捅在肚子里的那根肉棒把小腹顶出他的形状,爽得她腰窝发软,没心思去想别的事了。

“哎呀,我的小可因,”他一把捞起软趴趴的可因,珍重地亲了亲溢出哼哼的唇瓣,“在我的床上想什么?是我的技术还不够好吗,让你还有精力去想别的。”

和她那些男人们比起来,黑德尼尔也没觉得自己技巧能熟练得过他们,但他是第一次!第一次总是要给他多一点自信和鼓励的嘛。

“唔啊……先生,”可因气喘吁吁地回答,“只是想,先生原来是不是特别好看。”

“那还用问,”少年高傲地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布洛涅提诺家族谁不知道,曾经有个被神明宠爱的少年,美丽,富有智慧……”

他毫不避讳用辞藻华丽的词语堆砌自己,毕竟从小到大每个人都这么夸,他根本不觉得有任何羞耻。

但话音一顿,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不仅是因为这样的夸赞从自己口中说出有自夸的嫌疑,更因为他死在自己最灿烂的那一年。

少年从未长大,他在人们的心里便永远是那个完美的家族继承人。

但可因被她父亲虐待,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不只是她,甚至其他人,经过时间的洗礼,大概也只是偶尔会在茶会闲谈时不经意间想起,布洛涅提诺家族曾经似乎有这么一位值得谈论的少年。

但那又如何?人死如灯灭,很久很久以后,谁也不会记得他。

只有陷入低谷时,人类才会缅怀过去,有那么一瞬,黑德尼尔唾弃现在无能的自己。

褪色的、灰扑扑的色彩,无法触碰的身体,他是残存的一抹执念,对自己的死亡不甘的亡魂。

“先生不要难过,”可因伸长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抱住,爱怜地亲吻他眼睑,“先生现在就已经很好看啦。”

他扯了扯嘴角:“你觉得这样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