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不是你认识我。”

裴琤笑了一声,看向褚玉手中的冰棍。当时褚玉就坐在花坛边吃葡萄味的冰棍,在车上抱着她的时候,她手上沾到的糖水还蹭湿了他的短袖。他再低头,褚玉的唇瓣就蹭过了他的唇角。

又冰又软,没有生气的吻却甜得发腻。

褚玉将信将疑地咬住冰棍。

不过裴琤的话十句里也只能信半句,他之前是否认识她也不重要了。褚玉吃着冰棍,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夏天她反而不经常吃冰棍,因为妈妈以前说外头越热,身体里头越不能容纳太冰的东西,否则会造成脾胃虚弱。葡萄味的棒冰吃起来有冰沙的口感,她咬碎一口,牙齿间都是葡萄的甜香。

裴琤正侧眼看着她。

他的注视不远不近,没再开口骚扰她。桥上有缓缓清风吹过,他伸手拉起了褚玉外套的拉链。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褚玉最多两个月以后就要接受手术。虽然这个手术的成功率非常高,但他心底仍有几分难以言喻的不安。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上前握住了褚玉的手。

这个周末他要抽空去一趟寺庙,虽然他以前不信这个,但现在还是想求老天爷保佑他的褚玉手术成功。

褚玉并不知道裴琤此时此刻的想法,她愉快地将手中的雪糕棍丢到了垃圾桶里。过完这个周,满打满算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就高考了。三模是高考前的三次考试中最简单的一次,大概三个周以后考试。

她要把握好高考前每一次模拟考试的机会,争取让高考成为自己发挥最好的一次考试。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家门,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

今天晚上阿姨又做了褚玉最爱吃的番茄土豆炖牛腩,褚玉曾经听到阿姨说起过裴琤对饭菜的要求。他吃什么无所谓,但褚玉每天摄入的蔬菜、肉蛋类必须充足,因此一顿饭往往四五个菜,有肉有菜也有鱼虾。

褚玉不好意思说感谢的话,她洗完手坐到餐桌前时,裴琤已经洗好手戴好了手套给她剥虾。他将舀好的排骨汤放到她面前,自己剥着虾壳。褚玉拿起筷子,咬了咬筷子尖:“裴琤,你先吃饭吧,不用一直给我剥虾。”

这样她最后怎么心安理得跑路?甚至可能会产生愧疚的情绪。

裴琤挑了挑眉,将剥好的虾放到她碗里:“怎么了?”

“没事,我自己也能剥,”褚玉低下头,生怕被他看出自己在心虚,“你快吃饭吧。”

裴琤全当她在心疼自己,剥虾的手一点也没停。他这次将剥出来的虾肉递到了褚玉嘴边,语气寻常平淡:“不伺候你我伺候谁。”

褚玉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就暴露自己的心虚,裴琤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她将虾肉咽下去,用勺子舀着冬瓜排骨汤小口喝了一口,却听到裴琤悠悠的声音响起。他抬头看她,摘下了一次性手套:“褚玉,你要是想离开我,即使你去了月球我也会想办法跟去。你应该没有要离开我的想法对吧?”

072|最令狗悲伤的事是老婆喜欢看电影胜过喜欢看自己的身体

褚玉心虚的不敢抬头。

但裴琤也好哄,随便找两句话应付过去就好了。她喝了口汤,夹一只虾到碗边,受伤开始剥着虾壳:“离开你谁给我治病。”

换做其他男人,早就该为褚玉说的这句话感到伤心了,然而裴琤却忍不住勾起唇角。他一点都不介意褚玉对他有所图,越是图他的钱越好,他只怕褚玉什么都不想要。裴琤脸上多云转晴,还没说什么,褚玉就已经将剥好的一只虾递到了嘴边。

他挑了挑眉,赶紧张口把她剥的虾吃到嘴里:“谢谢宝宝。”

嗯,时而犯浑,时而好哄。

褚玉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上一次模考的试卷有两道不会的题目裴琤已经给她讲过了,这几天学习学得太累,她打算一会儿看个电影放松一下。客厅里有投影仪,裴琤将水果洗好端过来,褚玉已经选好了电影。

一部非常经典的恐怖片,《午夜凶铃》。

褚玉看着是个文文弱弱的女孩,但居然特别喜欢看恐怖片,并且看完以后没有丝毫后劲。一般人看完特别吓人的恐怖片甚至一个周都不敢关灯睡觉,而褚玉的睡眠不仅不会受到丝毫影响,而且反而比以前睡得更香。

褚玉盘腿坐到沙发上,用毯子包住自己,将音量调高了一倍。

裴琤掀开她的毯子钻进去,顺手将褚玉捞起抱到自己怀里。今天天气预报显示晚间有雨,打开投影仪时外面已经有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褚玉倚在他怀里,反正靠着抱枕也累,靠在他身上还不用自己动手调整抱枕的状态。她拉紧毯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幕布。

客厅内的灯光已经灭掉,整个房间里只剩幕布上电影画面的光亮。

二十年前的恐怖电影,画面暗沉而压抑。褚玉握着裴琤在她腰间摩挲的手,却对电影开头女主的台词产生了兴趣:“伊豆是日本很有名的地区吗?”

“伊豆群岛,观光的游客多。你感兴趣的话我们高考完去玩,”裴琤对旅游的兴致不大,他对任何事都兴致缺缺,认为大多数事情都是无聊透顶。只有褚玉的事情他才觉得有意思,所以和褚玉一起做什么他都有兴致。

出国对褚玉来说是一个很遥远的概念,在此之前她最想做的事只是把自己的病治好,然后考一个还不错的大学。她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把裴琤的话当真。那个时候她估计已经和妈妈一起离开这座城市了,和裴琤也不会再有联系。

褚玉看着电影,裴琤的注意力却全在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从电影中呈现的录像带转移到褚玉的脖颈上,她脖颈很细,血管微凸,锁骨瘦的十分显眼。裴琤左手揽着她的腰,埋头蹭着她的肩头。他们在屋里只穿了轻薄的短袖,贴在一起时对彼此身体的变化都有明显的感知。电影正演到智子害怕的模样,褚玉察觉到屁股后面顶上了烫热的物体。

裴琤穿着短裤,抱着她坐的姿势刚好能让她坐到自己腿间。褚玉皱着眉头挪了挪腰,腿间就被他短裤中间的东西顶住。隔着两层布料凸起的性器抵在她的睡裙下面,褚玉动一下,他便扶着她的腰轻轻蹭一下。他清晰地感觉到又软又热、被内裤挡住的阴阜正压在性器的上方,他的手顺势从睡裙底下钻进去,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腰身上移。

平坦的小腹再向上就是隆起的乳肉,被内衣裹着又显得快要挤出来。

“裴琤,我要看电影。”

褚玉面无表情地隔着自己的睡裙抓住他的手,猝不及防被他从下方向上顶了顶。

内裤很薄,涨的又粗又大的性器压着她敏感的花粒蹭蹭。褚玉轻喘一口气,手臂撑着他的腿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再这样下去,五分钟以后裴琤就会非常“不小心”地蹭进来,都插进去了还说不小心,然后今晚的电影就彻底看不成了。

“不闹你了。”

裴琤见人要走,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将人拖回自己怀里。

褚玉底下又软水又多,一天不弄就想,但她现在三令五申不许随便舔她。他看向屏幕上阴森的电影画面,让她坐的离自己涨起的裆部远了一些,但随后又在黑暗中解开短裤的裤带。粗长勃涨的性器从短裤中扒出来,他左手揽着她,右手牵着她的手握住自己,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垂:“宝宝,给撸会儿。”

“”

褚玉深吸一口气,手里蓦然被塞上粗硕的性器。裴琤的性器握起来非常困难,她一只手包不太住,而且从上到下一直撸也累得不得了。她满心只想着把电影看完,敷衍地包着手里的东西撸了两下。纤细的手指刮过敏感的龟头,他禁不住低喘一声,上前将她的腰身扣回来,包起她的手从上撸到下。

“电影比我还好看?”

还是恐怖片。

不然呢?褚玉都懒得说他,回头瞥了一眼裴琤的脸色。

裴琤和狗最像的一点是随时都想引起主人的注意,一会儿不理他,他就开始作妖。

“看完再弄,”褚玉艰难地挣扎了几秒,包着性器的手松开,“看完电影再做,你现在老实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