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恪看似淡定,实则耳根都红了,甄珠灵机一动,故意逗弄,“你摸不摸我的馒头,你不摸,我就叫别的大哥来摸,好歹还能换两个肉包填填肚子。”纤白的指尖按在胸前那点。

这三年圈在府中,可不是白养的,甄珠天天喝牛乳,用珍珠粉敷身体,现在从头到脚,肤白如雪,加上五官身段本就生得好,走出去也是个娇艳夺目的贵族美人了。

崔恪同样意识到甄珠长大了,不止她的乳大,还有举手投足刻意诱人的风情,天真中带着妩媚,若换个人来,恐怕牢房要变春宫了。

崔恪忽略心中怪异的感觉,厉声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刑部重地,岂容你搔首弄姿,这等放肆!”

甄珠泄气,她与他调情,他公事公办的冷漠,软硬不吃,无趣至极。

“书呆子,木头人……”甄珠不满嘟囔,拢好衣服小声咒骂:“滚滚滚……”

崔恪不做停留,转身走了。

片刻,甄珠远远地听到守门的狱卒和崔恪的谈话。

“大人,上好的羊肉包子你怎么丢了?”一句疑问。

“人不配,喂狗!”大人咬牙。

狱卒似懂非懂,“哦哦”两声,唤来狱犬,“来,小黑,大人赏的……“

吃肉包的小黑:“汪汪……汪汪……”表示感谢。

甄珠:“……”

这是哪里得罪他了,宁给狗吃,不给人吃。

接连几天,无论甄珠怎么鬼哭狼嚎,崔恪都不再过来看一眼。

虎落平阳不如狗,甄珠被逼无奈,吃了好几天的要命牢饭。

出狱那天,天晴日暖,甄珠穿着刑部改良后的结实囚服,双腿打飘、一步三晃地从大牢中走出来。

崔恪站在百年青松底下,斑驳的日光落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特别秀色可餐。

甄珠舔了舔嘴唇,摇摆着娇躯扑上去,一把紧紧抱住崔恪的腰身。

温香软玉在怀,崔恪不敢消受,不知甄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他推了推她的肩膀,“怎么了?”

甄珠不答,她腹中酸水直冒,本来就打算吐他一身,恶心他一顿。被崔恪一摇晃,提前呕了出来。

“呕……呕……呕……”

青青白白的汁水,吐满崔恪半身,绯红的官服变得深红,崔恪的脸色越来越黑。

身体相贴,甄珠衣上也脏了,她毫不在意,凑到崔恪肩膀蹭了蹭下巴的污秽,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你,崔大人。”胸膛很硬,下面硬不硬不知道,他挪开了。

崔恪羞怒,凌厉的眼风飞过去能杀人,四周的官员兵卫低头不敢窥视。

甄珠面容苍白却眉飞色舞地被翠丫扶着走出,嘴里哼着自制小调:“小白菜呀,地里黄啊,狗狗吃肉,珠喝粥啊……”

当晚崔恪做了一个梦。梦里,甄珠的胸,和她白日贴上来时一样柔软鲜嫩。

甄珠不知道的是,因她在刑部闹腾这一遭,崔恪严查私下调戏女犯的狱卒,再没人敢胡作非为,权色交换。

不仅如此,女犯的囚服自此采用双层面料,力求耐穿牢固,还配上同款肚兜,以便遮羞。

崔大人成婚后,更是大发慈悲,牢中犯人每两日可得一个肉包,猪肉羊肉牛肉鸡肉,任意挑选。

后来者感慨刑部越来越人性化的同时,哪能想到,正是崔大人和他夫人这一桩少年时期的矛盾事件,才有刑部对待犯人愈发优渥的待遇条件。

第6章 番外五:补你一个洞房

甜甜长到一岁时断奶,何氏接外孙女儿久住,崔恪和甄珠趁这时间去到雁门游玩。

正值春夏交替之际,一路向北,高山湖泊,大漠黄沙,车马行了大半个月,终于到达这座偏僻却热闹的边塞小城。

手抓羊肉,清汤荞面,各种小吃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甄珠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指着两边街道的摊位,跟崔恪一一介绍。

她说的眼珠晶亮,直咽口水,崔恪宠溺地笑笑,命仆人将她最喜欢的几样买来,一起品尝。

你一口,我一口,两人黏黏糊糊地吃着,有情人哪怕做最日常的小事,心里面也是甜滋滋的。

马车绕城转了一圈,甄珠带崔恪领略了一番雁门的风土人情。

渐渐,夕阳落下,淡黄的余辉笼罩前路,车辇在一处简约古朴的宅子前停下。

“我们不住客栈吗?”甄珠埋在崔恪怀里睡醒,迷糊问道。崔恪第一次来雁门,没听他说提前租赁或购买了宅子。

崔恪半抱着她下车,微笑道:“以后我们每次再来,都住这儿。”

甄珠定睛,一下呆楞。这是六年前爹娘离开雁门时卖掉的旧宅,她疑惑地望向崔恪。

崔恪牵着她边走边解释:“怀孕那会儿你说想来雁门,我就着人准备了。”

他指着院中的布置,温柔又体贴,“花高价买回来的,之前的陈设尽力恢复了,珠珠,你看看合心意不?”

多亏有翠丫和甄珠身边的几个旧仆,依照他们口中从前的雁门甄府,崔恪画好设计图纸,找人重新翻新修整。

偌大的庭院,两边植有桃李,中间铺着碎石小径,转过游廊,清澈溪河,一只乌蓬木船拴在岸边。

甄珠的记忆中也有一只这样的木船,是爹爹为她建造的,夏天躲在里面划水乘凉、钓鱼捉虾好不快活。

是甄珠童年的一方小天地了。

去长安那年,能带上的小玩意儿都带了,偏这只船,体型笨重,无奈被父母送于他人,当初甄珠还因为不舍,掉了几滴眼泪。

船应该不是当年的那一只,可甄珠为崔恪的细致,感到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