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跌落在床上,后背枕在了被褥当中,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头上的床栏,被谢无?炽俯身下来?,吻啄着脸和唇。

视线里天旋地转,时书立刻触及到了身躯的火热。谢无?炽体温很高,双腿分开跨他?身上,一面?将衣服全都?脱掉,顺手也给时书的衣裳全都?剥开。

滚烫的手,催动的情.欲,昏暗的视线,还有逼仄床栏中的温度和摩擦。

时书侧过身躺着,少年白皙健康修长的身躯,被谢无?炽抱在怀里,发烫的手从头发到脚尖地摸着他?。

极其暧昧,双腿纠缠,时书喉结滚动,一起一伏地呼吸着,在后槽牙咬碎时轻轻骂了声“靠”,然后整个人的身躯都?放弃了抵抗。

黑暗中,谢无?炽能察觉到时书缓和的态度,半支起身,轻轻吻了吻他?的肩膀。

时书松开手臂,被谢无?炽的手从肋骨处轻轻附上来?,抚过滑腻的皮肤,在大力抚摸他?的胸口时,掌心?有些粗暴地蹭过柔软森*晚*整*理的珠。

时书猛地喘了声,回头抓谢无?炽的头发,没想到他?更亢奋,喘着气,整个人埋了下来?。

时书后背紧紧靠着谢无?炽的胸前,滚烫的肌肉,烫得他?咬紧牙关,莫名其妙和谢无?炽开始搏斗,推搡和扳动他?的肩膀和手臂,但却是一声没吭。

直到力气耗尽,精疲力尽倒在枕头中,手腕被他?压住。

“谢无?炽,你一天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劲儿!”

风雪正盛,又是一个雪夜,时书和谢无?炽挤在狭窄的床上,激烈地吻在一起,时书脑子里闪过的全是从相南寺认识他?至今的画面?。

终于,谢无?炽的腿分开挤入他?腿间,时书忍不住:“是不是有点跨度太大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时书被他?一只手半捧着脸,再吻得浑身发软,耳朵红得要命,咬牙低头暴躁地看着他?时。

时书的手指头被谢无?炽一根一根掰开,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时书认命地阖眼。

也就是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声音刺破风雪,伴随着粗砺的嗓音:“谢参谋?谢大人可在?俺家赵将军有请!”

时书一下清醒了,被褥里是暧.昧的燥热,让他?稍微抿了一下唇。谢无?炽眼神中的迷乱很快清醒,似乎是一件重要的事,他?一伸手从床栏上勾起了衣裳,将悍然的腰和肩颈都?遮掩住,道:“我出门一趟很快回来?,你先?睡。”

“……”

时书坐直身,看着满床的狼藉,回想刚才和谢无?炽的疯狂,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一件一件穿上衣服。

总之谢无?炽的卷王事业心?,有事会立刻走。

时书低头穿衣服时,没留意?,阴影再落到身前。谢无?炽到门口时折了回来?,抚摸他?的脸:“宝宝。”

眼前的谢无?炽,眉眼漆黑浓秀,神色早已恢复了清明,而这?句话?正是在他?理智主导的状况下说的。

奇怪奇怪真?奇怪……时书挠了挠蓬松的头发:“呃,那个……”

门外,叩门催促声不减,大声喊:“谢大人!谢大人!俺家赵将军有请!”

甚至惊动了杜子涵,推开门东张西望。

谢无?炽笑了下:“竟然不太想走了。”

时书心?口一顿,警铃大作,低头,少年的脸白皙俊秀。

谢无?炽还是转身出了门去。夜间风雪正盛,倘若把别人从被窝里叫出来?,恐怕是杀人一样的恶行。谢无?炽穿戴好雪衣和斗笠,打开院门,狂风卷集着风雪迅速吹拂到了人的脸上,眉眼平静。

“什么事?”

护卫说:“赵将军从狁州回来?了,有紧急军务要找谢大人商议!不得耽误,只好半夜相扰!”

谢无?炽眉眼显露出沉思之色。

但是,却是另一种了然于胸,毫无?情绪地开了口,似有阵阵阴气:“走。”

时书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垫着脚往外望,眼看着谢无?炽的身影没入茫茫的雪中,直到了无?痕迹。

时书站了片刻,杜子涵揣着手跺脚嘿嘿道:“舍不得你男朋友大半夜上班啊?”

“………………”

什、什么!

时书被这?个词震得头晕目眩,头重脚轻,脑子里只有“天塌了”这?三个字:“你说什么?”

杜子涵道:“男朋友呗,你俩刚才那种行为,算是官宣了吧?”

时书:“不不不不不不!”

杜子涵:“那你怎么也不躲开,这?种半推半就,跟男朋友有什么区别?承认吧!你就是男同?!”

时书负隅顽抗:“不对,我和他?没有任何表白,绝对不能算男朋友!”

杜子涵:“那你俩算什么?搭伙过日子呢?包办婚姻?”

时书一时有些说不清,抬头,盯着院门外怒吼的风雪。

不过……刚才在床上那一瞬间,时书是有想过和谢无?炽一辈子的,哪怕是以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走咯!”杜子涵看热闹结束,“睡觉吧,明天还有活儿要干呢!”

时书闻言,倒也是,脑海中还回想着谢无?炽方才那一瞬间的阴杀之气,似有不解,毕竟每次谢无?炽要杀人时便是这?种神色。现在,凛冬风雪之夜,又被叫出去办什么事情呢?

时书在一片思索中,回到床褥陷入了沉睡。

冬天,越来?越寒冷,每天早起时都?要新融化冰雪烧煮热水,在混乱中洗漱完,穿上一层一层的衣服,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