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我的高极助理!这是若兰,旁边那个可有可无的人是她老公,不过不用认识了。小公主呢?”他四下看了看,没瞧见晓晓。
“一会儿就回来了!过来坐,不用等她了!”她准备让他们先入席。
“等等她吧!咱们先说会回话。”他摇摇头,若兰也不坚持引他们到会客区坐下。
“白小姐是北京人吧!”她刚刚听她说过话。
“是!”她似乎不怎么想说话,她觉得他们当自己是钟扬的女友了,她不想多话,让他们再误会。
“她在北师大读的书,是才女!”他替她吹嘘着。
“现在是不是才女特别多!”晓晓正好进来听到最后一句,不禁有感而发!
“我女儿!”若兰拉过晓晓给他们介绍着,“别介意,小孩子说话不过心!”她对他们道着歉。
“不怪她,主要是某人的基因不好!叫我!”钟扬拉过了晓晓,他这些年常到北方来做生意,总要抽空来看她,有时趁她放假也派人来接她去南方渡假。
“钟叔!”她抱着他的脖子使劲亲了一下,他笑得眼睛都没了,连冷淡的白燕也不禁微笑起来。
“来吃饭!”金阳拍拍手,招呼他们去饭厅,“白小姐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按那痞子的口味给做了!不好吃别怪若兰,要怪就怪某人的品味太差,我太太的手艺可是一流的!”他努力搞着气氛。
“早知道你是北方人,我就做北方菜了!”若兰也笑了笑替他们盛了汤放到他们的面前,“您是几届的?”
“九O届、新闻系,有问题吗?”她笑了笑,她觉得若兰意有所指。
“没有!”她想了一下,轻啜着汤,有点走神了。
“若兰!”钟扬觉得她的神态不对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肘。
“吃菜,别客气!她掩饰了她的不安,微笑给他们布着菜。她注意到白燕手上还戴着婚戒,“白小姐,你结过婚?”
“您怎么不认为我有丈夫呢?”白燕一笑。
“因为那个痞子再没品也不会去破坏人家的家庭的!”金阳呵呵一笑。
“我离婚了!”她很平静,也很干脆。
“你们大人怎么了,干嘛动不动就离婚?”晓晓叹了一口气。四个大人愣了一下,她们没想到晓晓会有如此想法。
“你身边很多人离婚吗?”白燕更想和她说话。
“是啊!我干爸死了,干妈一个,好可怜!不过,她还好,计伯伯,老婆跑掉了,为什么都不知道!还有钟叔叔不是也离婚了吗?说钟婶太强悍!我身边的大人们除了我爹妈都是单身,他们都结过婚,可是都没有了!那结婚干什么?”
“别傻了,如果婚姻不可信,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投入其中,甚至契而不舍,失败了再从头来过!你爸妈不是很好吗?”钟扬想了一想,他也不知道他这么说她会不会相信,但他认为让这么小的孩子不信任婚姻是个罪过。
金阳没想到十一岁的晓晓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看着若兰让她来解释。若兰想了一下,“有个故事,出处我也记不清了,说上帝造人时,人应该是四支手、四条腿、两个头,可是上帝把人一分为二,让他们用毕生的时间来追寻他们存在世上的另一半。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另一半在哪,长什么样子,他们只能凭着感觉去找,感觉对了,就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另一半,结婚之后才发现原来错了,是继续寻找还是放弃?从头来过,从新去寻找也许自己那一半还在等待自己,分开也许不是最坏的结局,这是上帝给每个人一次机会,明白吗?!”
“那你和爸爸一定找对人了?!”
“那当然……”
“不一定!”他们一起说到,金阳诧异的看着说‘不一定’的若兰,白燕和钟扬的目光也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对!不一定,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事,我和你爸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合不合适谁也说不准。再说死亡也不是随着人的愿望可以决定的,所以万一我和他离婚,或者说我们中一个先行一步都是有可能的,只有我们对你的感情不会变,记住了吗?”
“你最近怎么了,总和孩子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金阳有点不高兴了。
“勇于面对现实是我给她最好的礼物,‘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人生就是为了那一分的甜蜜而付出九十九分的努力知道吗?!”
“好一个‘为了一分的甜蜜而付出九十九分的努力’!难怪钟董说一百年才出一个您!”白燕浅笑了一下,这还是她进门之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不过我觉得我们认识!您贵姓?”进门开始她便觉得自己好象在哪见过她。
“区!区若兰!”她对她笑了笑,若兰知道她知道自己,她等着反应。
“区若兰?!那个骗了国家两千万的大业公司的区若兰?”她曾经写过一篇关于若兰对那个案子的报告文学,也是她的实习作品。她曾经到看守所去要求采访她,可被她拒绝了;她想采访计强、项晴,他们也避而不见;她只有看着她的照片,和案情档案来写那篇文章。她看看四周,是很精致舒服的一个家,却也不是像区若兰这样的人该住的。她摇摇头笑了起来,“看来当年是我错了,以你认识钟董这一点就可以说那两千万对你而言不算什么?!”
“是啊只要和钟扬说一声,两千万是不算什么,他连眼睛都不会眨!可我不愿这么做,我可以从国家那借,为什么还要害朋友呢?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不能这么用!”她嫣然一笑,真是妩媚已极。
她叹了一口气,“您认识我?或者记得那篇文章!”
“如果不是钟扬说你是北师大的我也不会想到!你好问了我很多问题了,我能问你一个吗?”她直视着白燕的眼睛。她不认识她,但她看过那篇文章,是计强给她看的那时她已经入狱一年多了,计强当时很生气,她却不这么看,那篇文章就她看来虽然不是事实但仍不失为是一篇好文章,那时她就记住了白燕这个名字!但她记忆中白燕这个名字更深刻的是那之后的一年计强对她说他要结婚了,对象就是那个写那篇文章的小记者,白燕!
“当年的案子是怎么回事!”这是困绕了她八、九年的一块心病!即使她和计强结婚了,她再问他,他也没有回答过自己,让她对这个案子记忆犹新。为什么计强和项晴对这个案子讳莫如深?提都不许提也是让她对这个案子好奇的原因。
“行!只要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离开计强就行了!”她回答得很干脆,并抬起眼帘直视着白燕的眼睛,目光中有挑衅,也有探寻。
第 5 章
“我以为只有小说中才会出现这种巧合!”若兰叹息着,“就像计强说的,这是缘份!”若兰并不高兴,她显得有些伤感。
“计强和你很熟?”白燕对计强和她的关系似乎很好奇。
“是!他是我的朋友!”她笑了笑,“我吃过你的喜糖,一块很高级的瑞士巧克力!那是一个不是周六的下午,他穿着新警服,那还是第一次看他穿着这么干净正式。她看他,他显得很茫然,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和一碗饺子,芥菜馅的。她把巧克力放到一边专心吃饺子,等他开口!其实不用说什么她也知道是什么事,可是她还是等他自己说出来,吃到一半时,他终于说话了,“我今天结婚了!”
“恭喜你!”她对他笑了笑。
“不够真诚!”他瞪了她一眼。
“太突然了!你做错事了吗?”她想开他的玩笑,不过不成功,两人都没笑。
“这不好笑!”他有气无力。想了想,“你结婚时高兴吗?”
“不记得了!”她不想说她的婚礼,她结婚时和他一样也是把自己关起来发了一下午的呆,她不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她理解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还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她笑了挟起一只饺子放到了他的嘴里,“是不是你上饭馆吃芥菜饺子。虽然上来的是芥菜饺子,可是就是不是你要的那个味对不对?”
“差不多!”他嚼嚼咽了下去,“怎么办?”
“这个饺子好吃吗?”她看着他。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