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范晨立刻倒抽一口凉气,“别了,三天,我一定搞好,外加超值附送的范晨式心理咨询加自然疗法....”文然无语,“后面那个就不要了,你给我安稳点,好好盯着宁清,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我们可禁不住那丫头的折腾了!”------------------------------------------------------------------------------早上起来,已经是十点多了,想起文然一早似乎就出去了,穿好衣服准备找点吃的,发现桌上贴着一张便签,居然还是小白兔图案的!“言言:我去学校了,中午不回来,记得发信息给我。哭的眼睛肯定肿了,卫生间第二个格子里面有眼霜,记得要擦!早饭在桌上,包子在微波炉里面,记得要热!文然!”

偷偷的笑,一边啃包子,一边发信息给他,“以后我会早起陪你吃早饭的!”

一会儿他回到,“还是我把碗筷端到床上伺候你吃吧?”立刻变为苦瓜脸,还没等我回信息,他继续发,“下午我回去接你,跟韩天源去吃饭,刚才下课时间,现在文老师要上课咯!”笑着回,“文老师好好灌溉祖国的花朵小草吧,记得要为人师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他回来了,看到我在他的书房里面上窜下跳十分惊奇,我解释,“在家太无聊了,找点书看看,虽然很多我看不懂,但是上面的画都蛮好看的!”他摇摇头,“我去找点资料,你慢慢玩哦,记得要在五点半之前到我那签到!”

勾着脖子,一排一排的找,然后又放回去,这个动作重复了一个上午加半个下午,劳累不堪,刚想喊出来“罢工”,目光被一本书吸引过去了。没想到文然这样一个大人还看《小王子》,有法文版和中文版的两本,不过放的位置极高又偏僻,我踮起脚没够到,气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跳起来直接把两本书拉了下来,自己站稳了伸了手去接。漫天的雪片洒了下来,我一时间愣住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文然的私房钱”?不偏不倚,书就砸在我的手臂上,我吃痛,赶快接住,眼睛却一点都不含糊不是红色头像的唉,表面积似乎还很小,还有香味奶香味?直接把两本书的抖抖扔到一旁去,一个人坐在地毯上看小纸片,咦!上面是文然的字迹,写的是写的是我的名字?!翻过来一看,我直翻白眼,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太意外,那是用我给他寄过去的糖的包装纸写的!一张一张的翻看,还带着香甜的花生糖味,有的只有简单的我的名字,有的却是长长的一串我认不得的字母,有的是他的一些心情小记。算算时间,应该是暑假到九月的时间内,呵!这个时间,他那么郁闷的时候,却以这样的方式想念我“你不知道我在想你,我敢肯定,你绝对不知道”他这样写道。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但是你却不知道,在流火的八月,每一班的公车上,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总是下意识的想起你,无意识的找寻你的身影。你的一切,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许,在那个时候,我们俩的遥遥相望,彼此牵挂就决定了现在的一切。轻轻的从后面抱住他,他周身一颤,反握住我的手,笑道,“怎么,才四点半,就来签到了?无聊的呆不下去了?”我咕哝,“想你了......”他把我抱到腿上,点我的鼻子,“越来越喜欢撒娇了,对了,告诉你件事情,关于范晨和宁清的‘风流韵事’!”他还没开口,就止不住笑,我催促,他好容易严肃起来了,却是神秘兮兮的说,“今天早上,范老爷去逮他家公子,结果在大堂内看见宁清小姐‘虚弱’的挂在范公子的身上,嘴里还直嚷嚷让人遐想连篇的‘疼’‘好疼’!范公子一副气血不足、肝脾两虚的样子”我抓住他衣服,兴奋的问,“别告诉我.....”他大笑,“就是你想的那样,范老爷误会了,把公子一路拖到宁家老宅,老太爷和老太君坐镇,估计现在三堂会审呢!”笑的直不起来,完全把宁清失恋的事情给忘了,气喘吁吁,“文然,你觉不觉得其实宁清和范晨满....那个的?”他万分同意的点头,“我也觉得唉,好像这两个人的关系总是剪不断理还乱,而且很微妙,挺有缘分的,基本到哪也只有这两个人能闹起事来!”心下却有点难受,“文然,宁清现在到底怎么样呀?我很担心唉!”他安慰我,“别急,等他们两位把这件事解决了,下面就是赵家小子了,虽然是院长家的女婿,但是范晨想惹的话那老头子也保不住,不如你让大叔搞定去?”我摇摇头,“赵锡轩虽然讨厌,但是给点教训就好了,宁清喜欢他没错,也不能怪他,我气就气在他脚踏两只船,还边踏还边掂量哪边厚实!”他默然,长叹一声,“我以后要远离别的女人,你有了尹安亮那个靠山,我怕怕!”

“哼,这么说你还有别的女人呀?藏在哪里呀?东方景瑞?嗯?”“哪有呀!你哪只眼看到我跟别的女人有瓜葛了?人家现在可是彻底的身心臣服了!”

和文然闹的笑的东倒西歪的,决定和文然韩天源吃完饭之后分别打个电话给范公子、宁清和宁远,刺探一下事态的最新发展情况。------------------------------------------------------------------------------当然吃饭的不止我和他们两个,还有一群我不认识的人,大家看到我都很奇怪,尤其是在文然介绍我是他女朋友之后,有一个矮个子男生就跳起来喊道,“老大,这么多年了,我终于盼来一个女人了!”其余人哈哈大笑。我奇怪,拉拉文然,问道,“我很像火星人么?”他付我耳朵小声说,“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室友,主要原因咳!他们都以为我是GAY!”

我偷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也以为你要不就是和尚要不就是GAY呢!”

他瞪我,“你还怀疑我?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怀疑我的人就是你!没良心的家伙!”

赶忙给他夹菜,倒是引来了周围人的一片哄堂,韩天源那副冰山脸也露出了微微的看热闹的表情。这时候我注意其中的一个女孩子,虽然是在笑,但是很不由衷,目光虽然在四处扫视,但是总是会偷偷的斜向文然这边,看到我在看她之后又无所谓的别了过去,她也总是有意无意的挨近文然,但是文然顾着和别人聊天,完全没有觉察的样子。我问旁边的韩天源,“那女的谁呀?”他移开杯子,撇了一眼,淡淡的说,“阮芸,你的竞争对手。”我笑出来,“我看得出来唉,眼睛一直在文然身上打转,巴不得能粘在他身上才好呢!”

韩天源眨眨眼,“女人的直觉真的很灵,现在我才相信,不过说实话,我不喜欢她!”

笑嘻嘻的夹了一个饺子,“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她,而且是第一眼就不喜欢她,我们俩品味出奇的相似因为我也不喜欢她。”那家伙的冰山脸有点抽搐,“我怀疑我妈是不是生了两个,然后被你家给抢了一个!”

我摇头,“我百分之百敢肯定我是宁家的人,让你失望了吧!”他长叹一口气,“很有希望,还好你不是我妹妹.....”文然坐到我们俩旁边,好奇的问,“聊的那么火热,是不是你又欺负韩天源了?”

我们俩一起摇头,异口同声,“阮芸!”他招架不住,“别提那个女人了,提了我就头大!”韩天源酸溜溜的说,“哎呀,你看人家对你深情一片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语气更酸,“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呀!”

他气极,威胁我,“再酸我就当众吻你,反正我也没损失!”我立刻识时务的闭嘴,留下韩天源指指自己,“那我呢?难道你要对我.....”

文然想了一会,坚定不移的说,“晚上把你打包运去同志BAR,男人们会疯掉的!”

韩天源默默的夹了块牛肉,冰山脸更冰了。

窦娥版的范公子

窦娥版的范公子:【正宫?端正好】没来由犯家规,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范老爷:证据俱在,你如何抵赖!【叨叨令】可怜我孤身只影无同盟,则落的吞声忍气空嗟怨。我本好心帮弱女,怎料想得连连错。家父祖上来会审,新仇旧怨齐齐报,却怎知冤冤相报何时了?范老爷:你自幼风流倜傥,但无招惹良家,父便作罢,谁知你变本加厉勾引宁家小姐,致使小姐身败名裂,让我范家如何给宁家一个交代?宁清(酒未醒,茫然中):客栈之事原是你范公子所为?【快活三】(转向宁清)我好心救你却落得个不清不白的下场,我便有七嘴八舌也辩不过他们眼中的铮铮事实!(转向范老爷)念范家小儿提当罪愆,念小儿功高于过,念小儿金盆洗手不过三;爹爹也,你只看范家少爷无颜面。【鲍老儿】娘亲也,再也不要啼啼哭哭,烦烦恼恼,怨气冲天。这都是我没时没运,不明不暗,负屈衔冤。范老爷:今日怨也好屈也罢,便是给宁家小姐一个交代,别误了时辰,小姐还要织绣女工备嫁妆!宁清(更茫然):奴家年方二十有三未有媒,何来娶嫁之说?范老爷:宁家小姐自无双,一朝不慎入泥淖,范家之诺如九鼎,明日便遣媒人去,小姐安生备红妆!【二煞】(转向范老爷)你道是我俩只在大堂见,不是那屋里面;岂不闻一叶遮目误终身?若果有郎情妾意,定要三媒六聘,免着宁家小姐落人口舌;要什么父母之命,断送入洞房之间?

【一煞】(转向宁清)你道是天公不可欺,人心不可怜,不知你宁家小姐也肯从人愿,做什么怨妇让我怜?也只为嫁入我范家好安闲。赵家公子娶新妇,只识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如今轮到小姐靥如花,却不知范家公子六月却飞雪。这都是小姐你无心辩护,豪权无心正法,使我范家幺子有口难言!【煞尾】浮云为我阴,悲风为我旋,范家亲族也,直等待夫妻对拜,洞房花烛,那其间才把我个屈死的冤魂这范晨显。那廂宁远绘声绘色的向我们几乎重现了当时的情况,我和文然几乎笑倒了趴在地上。文然喘不过气来,“哎呀,这几天不能打扰范公子了,他有的郁闷的了!”我笑的眼泪都滚下来了,忙问宁远,“清清现在可清醒了?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了?”

宁远也笑的不行,“怎么能不知道了?跟她事后说了几遍才反应过来,不过她现在都急死了,怎么跟范家大人解释都没用了,我家这边嘛.....本来就是勾结好的,大家心知肚明原本就有把这俩小孩凑一起的意思!”我冷汗,“你们好阴呀,玩人丧德呀!”宁远不在乎,“总比她老惦记个什么赵锡轩好,我看小范就不错,虽然有点花心,但是其实挺有责任心的,在加上他家管着,宁清跟他就挺好的!”然后就有一个女高音飙了过来,“好什么好呀!好个他妈的头呀!”宁远怕也是做贼心虚,第一次在宁清面前示弱,“喏喏喏!小女孩说话好听点宁言的电话,记得不许砸我手机!”宁清的声音飘了过来,“啊我好倒霉呀,算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小言你应该知道我的状况了吧!”我非常笃定,“嗯!嗯!你现在是处于高危状况,但是你当前最需要的是睡眠。”

她抱怨,“虽然我失恋了,但是我好像没那么难受,这件事太突然了,大概要让我消化好几天,我还得找饭桶谈谈。沉默呀,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之后,范公子幽幽虚弱的声音传过来,“你是打算爆发还是灭亡?”宁清毫不犹豫,干脆响亮,“两个都没所谓,反正我们两个肯定是同归于尽,黄泉路上做个伴,你开车我坐车,过路费一人一半,怎么样?”范公子顿时禁言,我和文然都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宁清同学软爆发了!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忽然,晚上聚会时候的一幕出现在我面前,吃饭时候不小心把酱汁弄在裤子上面了,只好去洗手间冲洗掉,出来的时候,却在大堂的沙发上看见久未谋面的乔敏策,还有阮芸。两人貌似旧识,亲密的交谈些什么,相比乔敏策,阮芸在她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脸色都不知道掩饰,被我看的清楚,眉眼之间全是得意之色。翻身下床,抱了枕头去文然房间,他倒在床上看书,看到我进来十分惊讶,“怎么?不是说不跟我睡觉的,现在又来倒贴?”逶迤的把枕头挪上,蹭蹭蹭,蹭到他的被子,装作貌似可爱的样子,很弱智的问,“文然,那个阮芸是怎么一回事?”他放下书,把手伸进被子里面,“你想知道什么?”扳着手指,继续弱智的问,“什么都想知道.....”“嘶溜”一声他的手滑进我的睡衣里面,轻轻的捏着我的腰,我吃痒,攥住他的手,他不依还耍无赖,“我告诉你,你得给我点甜头对不对?”我羞恼,回手去扳他的狼爪,“啪”的一下子睡衣的一个扣子已然解开,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极有技巧的压在我身上,形成极其暧昧的姿势。我扭过头去,尽量不去看他,他干脆咬住我耳朵,细细的吮舔,呼出弥散的热气,“我说,你可听好了,阮芸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没了!”我气结,“这就没了呀!”他撩起我的头发,顺着耳际吻下来,“你还想听什么?收费不一样的,要不要?”

我挣扎,他不放,大掌继续在我腰际游走,邪邪的笑道,“Je vais apprendre à faire quelque chose(我要教你一件事)!”我嗔笑到,“好好的说什么法语?快回答问题喂!你手能不能不要再往上了!”

周身一震,然后就是酥麻的感觉从他的手到之处蔓延,一直冲向大脑,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咬住嘴唇,半是乞求半是不甘,“......嗯......不要......”他声音微微颤抖,蛊惑人心,“......法语....是说给情人听的.....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家伙,不要就是要的吧....嗯?”一瞬间,他的眼眸跌入我的视线,猝不及防,满满的情欲和爱恋痴缠,好像一触碰就会泛滥文然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平时他的眼里只有平和,就算是对我,也不过是多些温柔罢了但是今天,这样赤裸裸的欲望和爱恋,毫不掩饰,让我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拒绝,任他攻城略地,我溃不成军,坍塌沉沦,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忽然,电话铃响了,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口大口的喘气,“......电话.....”

文然忿恨的埋怨,“该死的谁呀?不管他,我们继续!”说着就把脸凑过来。

我奋力抓抓抓,终于按到了免提键,一个男低音飘了进来,冰冷的声音,“啊这么晚了,真是打扰了,不过”文然忍无可忍,冲着电话吼起来,“是很打扰,非常打扰,该死的韩天源!”

“哦?”那边的反应明显一顿,然后就是拼命掩饰的笑意,“啊对不起!”然后“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留下我和文然目瞪口呆既然打扰了就继续打扰呀,韩天源你挂什么电话的呀?

一会他的电话又来了,“啊,我想还是说一下的好,快让范晨回来吧,我最近都快搞的累死了!”文然更火了,“你半夜打电话来就是为这么无聊的事么?韩天源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貌似传来小声的啜泣声,韩天源无限哀伤的说,“偶受伤了.....”然后就是绵长的忙音声,随后,文然一阵哆嗦,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然后我就明白了,韩天源同学跟我一样,典型的表里不一的人,他表面装酷,冰山一座,实则在亲密人前最为放肆,并且常常具有牺牲精神,也是一个原意为大家娱乐贡献自己的人,而冷酷,不过是他对外界隔绝的一个保护。再看文然,他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泰然,但是那股柔情依然在眼中流动,再看看自己,轰的一下热血全部涌上脸颊,拉着被子挣扎的坐起来,憋了半天,“文然,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来,倒是把文然给逗乐了。他把我拉过来帮我整衣服,亲吻我的脸,喃喃自语,“我刚才不过是想逗逗你的,没想到自己先控制不住了.....唉....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跟我睡的时候我们都是分被子睡的么?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有自制力,我也是个男人唉....”羞恼的指责他,“你个色狼!”他笑起来,“是呀是呀,我是色狼你就是小白兔,反正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哈哈!”

------------------------------------------------------------------------------第二天下午去上课,许昱泽笑嘻嘻的在教室最后一排等我,他的眼神里少了阴郁,多了些阳光,我好奇,“你怎么在这里?”他拿起一张传单,故作神秘的挥挥,我斜过脑袋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许昱坤做讲座?今天晚上?”他点点头,“要不要去听听?”非常直接的摇头加言辞拒绝,“没兴趣,我要吃饭,就是去恐怕要去也是被女子军团给湮没了,这种热闹我从来都不凑的!”许昱泽很惊讶,“我原来以为你会感兴趣的,不过不去就不去吧,我还怕你看上哥哥了。”

彻底的无语,摸摸他的脑袋,“小朋友,我怕是会看上你哥哥的钱吧?哈哈!”

“就是看上我的钱也没所谓呀?能入的了宁言的眼的必定都是极品”一个挑衅的声音从我脑后响起,我嫌隙的挑眉,如果此时有黑色马克笔我一定会在脑袋上添上三道竖线。

许昱泽疑惑的问,“哥哥?你怎么来了?”许昱坤反问,“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我似笑非笑,“许大少,我们又见面了吧?似乎我还记得你上次说的话我很期待!”

许昱坤有点惊讶,很快便笑起来了,用手松了松领带,解开一个纽扣,精英人士立刻变成一个豪放不羁的浪子,引得不少的女生瞩目。“这次是我主动招惹你的,不过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们只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最后,宁家三小姐会知道我的意图的!”挥挥手,“先走了!小泽晚上记得给我捧场!”心里冷笑意图,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我想知道许大少想要的东西他要如何得到。

也许正如十二所说的,这世上的一切,无可奈何,身家利益总要排在前头,许少怕也是身不由己。

疑云

原本并不打算去听什么许昱坤的讲座,那个家伙看着就碍眼,没想到和许昱泽走出校门的时候,刚要挥别,就看到许大少和乔敏策在一起,许大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而乔敏策则是恭敬的站在一旁,然后两个人一起走进学校的礼堂。觉得奇怪,转过身来笑笑,“小朋友我请你吃饭?”他脸上立刻容光焕发,“好呀好呀!”我摸摸口袋,“啊只能请你吃食堂了,不介意吧?”他也摸摸口袋,“啊我也只能跟你去吃食堂了!没带钱唉!”发信息给文然,“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跟人约会去了。”他很快就回到,“我也跟人约会呢,晚上要很晚才回来,不要等我了。”

心里有点介意,勺子漫不经心的捣着米饭,许昱泽看我脸色不对,凑过来问,“那家伙欺负你了?”我点头,故意很夸张,“是呀是呀,某男不知道跟谁约会去了!”他“嘿嘿”笑,“没关系,我们也算是去约会啊,哥哥,我从来没这么感激你过!”

就算是见识过人山人海的景象,也是被眼前近乎女人覆盖的礼堂惊到了外院本来男生就少,湮没在女人堆里几乎可以不见,可见许大少的号召力不是一般的凡响,是不同凡响。

其实我并不在乎他演讲的内容,只是我看到乔敏策和他在一起,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个男人,单单是我宁言的城府绝对是斗不过的,偏偏他并不以我为敌,而是以我为突破口,矛头却是整个宁家也许是我猜错了,也许是我多心了,这个宁家,即使我有多么不喜欢他,我身上的流的,全都是他的血一脉传承。而责任这个字眼,对我来说虽然遥远无形,起码也托辞不得。

许昱坤绝非一个善类,他没有许昱泽的不谙世事、善良单纯。在一个豪门长大的孩子,尤其是长子,出生之后就注定要失去很多东西,因为他将来得到的会太多,多到自己不能承受,只能一件件的抛弃最后,也只剩下自己和利益了吧!完全不知道许昱坤在说些什么,只是忽然耳边一阵哄闹声,我疑惑,低声问许昱泽,他说,“现在是现场提问时间唉,刚才有个女人问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嘿嘿,看他怎么回答。”

幸灾乐祸的笑出来,终于集中精神注意他,许昱坤笑笑,主持人示意大家安静,好容易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这世上的爱情,无可奈何,身家利益总要排在第一,很多时候,我们会喜欢上什么女人不是我们自己决定的,而是身不由己!”底下立刻哗然,唏嘘声四起,接着就有女生问到,“那许先生意思就是自己仍然逃离不了政策婚姻了,你不会觉得遗憾?”“许先生接受的教育是西方教育,难道你能够认同中国封建社会所说的门当户对?”一时间,麦克风传遍了小半个礼堂,女生们半是慷慨激昂半是心有不甘。

乐得其所的看他郁闷,心里有种报复的感觉,许昱泽在一旁看得汗颜,“宁言,你那么讨厌我哥哥?”冷冷的哼出来,“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没办法。”主持人有些控制不住场面,许昱坤倒是镇定,开口说到,“如果有可能,我会选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有些东西不是把握不到,而是看如何把握的好!”更是不屑的看他许大少,人人最怕的是贪心,既要自己中意的又要门当户对的,又不是菜场买排骨,又有肉又有骨的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去把握好?自由提问没多长时间就结束了,许昱坤退场之后,我也准备走了,许昱泽示意我人多迟一点再走,我就干脆坐着等,他手托着脑袋,看了我半天,“刚才哥哥一直往你这边看,真奇怪?”

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随口答道,“那是看你的吧,我有什么好看的?”他咧嘴笑起来,额前的头发被冷风吹起来,眼睛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怎么不好看,什么时候都好看,笑起来最好看!”拍拍他的脑袋,站起来,和他走到休息间那,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我拉住许昱泽问,“这个女人你认不认识?”他半犹豫的点头,“算是知道吧,姓乔?好像和哥哥关系亲密,但是只是工作上的来往!”

------------------------------------------------------------------------------十点多才回去,发现文然还没有回来,顿时有些不高兴,悻悻的去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耳朵竖起来听门外有没有动静,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不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自己迷迷糊糊的听见房门被拧开的声音。袭人的酒气和香水味扑面而来,呛的我立刻清醒了,连忙打开床头灯,文然喝的似乎上头,醺醺的站在我面前,踉跄的走过来,倒在我床上。我埋怨,“怎么喝那么酒?”他带着笑意,口齿不清,“同学结婚,没留意就多喝了一点.....”抓住我的手,慢慢的摩挲。

我按住他,“乖乖躺着,我给你泡杯茶去!”他喃喃自语,“我没和别的女人.....是她们硬灌我的,我不喜欢她们....我只喜欢你一个....好久好久了,你都不知道.....”略微有些吃惊,他继续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去...我以后哪都不去,只陪你一个....可是你不说,我想你说你不说.....可是现在我想你了.....”然后轻微的鼾声响起,这个该死的男人,似乎不知道自己酒后都说了些什么东西,留下我一个人独自揣测,还得给他脱衣服盖被子的忙活。有些微微的笑意,看来以后要稍微管着他一点,就像风筝也是需要一线牵的。

元旦又是放假,和文然在家看电影,吃吃睡睡玩玩的也就过去了,算算日子,离放假也不远了,又可以回家了,爸爸妈妈这次也能回来虽然每次总是不承认,其实自己还是很想他们的。

忽然,文然转过头来问,“宁清什么时候考试?”我楞了好半天,“.....我也不知道....”他“哦”了一声,“不知道也没关系,现在她怕是被家里管死了,就算是考试也会由范晨陪同的。”我丢了书,躺在沙发上,“协和医大呀,貌似很难考的样子,现在宁清这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