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讨厌想起这些东西啊。”白却嘟嘟囔囔,手底下的手劲不受控制地变大,直到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才后知后觉地停下动作。
“抱歉,我弄疼你了吗。”
他翻开男人的衣领和黑发,发觉那一块皮肤变得通红,就连男人的耳朵都红得不成样子。白却还没感到疑惑,就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
闻上去像是暖融融的火焰,但和隧道里发出烧焦蛋白质味道的火焰完全不一样。气味里的火药味透出十足的侵略性,像是山林中止不住的大火,却只吸引白却更为靠近。
他的指尖细细地摩挲着那一片皮肤,下意识地就想咬上送上门的便宜老婆一口。
“想咬就咬吧。”男人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摸着他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又平静,“我会包容你的一切。”
“我就在这里,你可以依靠我。”
所以哪怕是悲伤的、失落的。甚至是被抛弃的情绪,都可以在他的怀抱和气味里化解。仿佛是泡腾片落入水中,瞬间拖出无数的小气泡,咕嘟嘟地往水面上冒。
白却津液分泌,几乎控制不住地对着休洛斯的脖子咬了下去,饱满的信息素灌满了口鼻,几乎让他溺毙在温柔的火焰中。一条粗长的尾勾突然从腰后蹿了出来,一圈圈收紧,紧紧地缠上休洛斯的腰。
休洛斯并不在乎这点疼痛,或者说疼痛之外带来的爽意和有意的包容让他完全能够忽略这种被掌控要害的感觉。
他抚摸着白却的头,顺着他的脊背,少年清瘦的身体尚且未发育完全,休洛斯一寸寸地抚摸过,感受清晰的骨骼线条。心里涌出的感觉就像在烈酒里加了一块柠檬,分不清怒意多一些,还是那莫名又陌生的酸涩多一点。
等白却再次抬起头时,发觉休洛斯的身体有些异常的颤抖,以为是自己咬得太深了,他爱怜地抚弄着休洛斯被自己咬肿的腺体,惹得雌虫的肌肉禁不住地绷紧。
“谢谢你,便、呃,不是。老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白却靠在他的肩膀上,捏着他的耳垂。
其实悲伤只是短暂的,白却不喜欢沉溺于过去的情感。偶尔脆弱一次,也从不会哭泣,自己也能调整好。可男人表现出的爱意让他任性地表现了一回。
“……是吗?”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可我就没有那么好了。”
“怎么?”白却恋恋不舍地和他分开,上下查看他的状况,除了男人脸上异常的红晕,没看出什么别的,“哪里不舒服吗。”
休洛斯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拿起他的手指,吻了一下,白却眨了眨眼睛,感觉耳朵有些发热。
“听说你还不知道雌虫和雄虫的区别是吗?”休洛斯亲吻他的指尖,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解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结实的胸膛:
“需要我来当一回教养者,教一教你这其中的分别吗,年轻的雄虫阁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有承诺的加更
还没到正文完结的时候!还有不少剧情呢
第80章 白却的可疑身份08
虫族的雄虫在成年前通常会有不止一只监护虫,无能力抚养的家庭,无法拥有独自雄虫的抚养权。由雄虫保护协会安排合适的教养者对雄虫进行教导,其中和雄子最为亲近的教养者,将在雄子第一次求偶期前教导其如何让雌虫受孕、怀蛋,更有不少监守自盗的,会在其成年后选择直接成为雄虫第一只雌虫。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休洛斯拥有成为任何一只雄虫教养者的资格。只要他想,甚至可以挑选雄虫,成为其唯一的教养者,却从来没有任何尝试的想法。
但看着现在眼神澄澈的银发少年,他忽然理解了部分教养者的心情。
如此天真的年轻雄虫,是会被大龄雌虫欺负的。
休洛斯自动忽略了这只年轻柔弱的雄虫刚刚还能用牙齿刺穿他的腺体。
白却安静地望着他,编织成长辫的银发柔软地搭在胸前。
男人牵引着他的手,放在了那片宽阔的胸膛上,缓缓扣紧手指的缝隙,将他的手往下压,掌心感受到坚硬表皮之下的柔软:“会吗?”
“……”白却不会,但他的天赋很高,顿时福至心灵地收紧五指,抬起眼帘观察着便宜老婆的脸色。
休洛斯的表情未变,脖颈的青筋微微鼓起,更为细密扣住白却五指,另一只手拨了拨环在腰间的尾勾,缠绕紧密的尾勾被勾起一点,又很快弹回去,不舍似的又缠紧了一分。
休洛斯低低笑了起来,指尖曲起轻轻刮过白却光滑的脸:“宝贝,看你缠得我多紧。”
白却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后面多出了一条尾巴,圈在男人的腰上。“尾巴”颜色由深至浅,尾端覆盖着一层浅紫色鳞片,正不自觉地蹭着男人的侧腰。
“这是什么。”白却拎起尾巴尖问,直到这种非人特征出现,他才意识到男人并没有说谎,难道他现在真的已经是什么“雄虫”?
“这是雄虫的尾勾。你的尾勾很漂亮。”
“它是干什么的?”
“用来锁住雌虫体内的信息素和营养,或者进行求偶和其他辅助型性.行为。”
“锁住,”白却重复,眼睛很真诚地看着休洛斯,又露出那熟悉的无辜的表情,他的手指在没有休洛斯指导下的情况下,已经自发学会了如何动作,
“怎么锁住啊。”
“直接塞进来就可以。”
休洛斯的心脏在白却手掌下跳动,频率有些快,白却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休洛斯的腰被揉得有点软,尾勾察觉到他的状态,默不作声地钻进了他的衣摆里,白却轻轻说:“它不听话,进去了,怎么办。”
“没关系。”休洛斯说,“让它多上去一点……碰碰另一边。”
尾勾不听话,但白却很听话。他操控着尾勾,甩了甩,“这样?”
“嗯,对。”休洛斯低着眼帘,从胸膛中喘出压抑的热气,身体前倾,让脸颊贴着白却,侧头吻他的耳朵,语气缓和,谆谆善诱:
“来。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只要能够开心点。我不想再看到你刚刚伤心的表情。”
“……伤心?”白却顿了顿,手掌突然极为用力地掐了一下,休洛斯的五指绷起使劲抓握着,却没有一分力气是落在白却身上的。
他的脸也红了。白却心想,这个男人真奇怪。明明自己不喜欢和别人说话的,听着他的声音,却又想要多听他说一些,还从他的嘴里挖出一点平常听不到的声音。
明明刚刚回忆起从前有些伤感,但经过这么一打岔,又被男人搂在怀里,被温柔地亲吻额头,手指按在柔软的地方,被默许着肆意妄为,白却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哪怕在罡风阵阵的悬崖也感受到了靠在火炉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