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1)

这样的机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错过的。

弯身审视着自己越来越痛的腿,隐隐中那塑料布里面包裹着的白纱布已是一片鲜红了,那鲜红只令人触目而惊心。

他没有伸手去触碰那痛处,他只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仿佛受了伤的心。

可是这时,女人却缓缓的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她高昂着头,那白皙的颈项微扬的时候让她美丽的一如一只骄傲的小天鹅。

女人抬首向着门外走去,徒留一脸愣然的柯少站在原地。

“Shit。”他吼道。

手臂狠狠的向瓷砖上捶去,刹时,红艳艳的血沿着墙壁流淌下来,就好象一条小溪流一样顺畅的流过,只是那颜色却是那样的让人惊心和醒目。

腿越来越痛了,夹杂着手掌间的痛,让他在刹那间就苍白了脸色。

她还在,他知道,因为浴室的门并没有合严,而外面那扇门也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蹒跚的迈步,这一刻再已没有了刚刚的威猛,他的伤已然又被他彻底的变成更重。

一条毛巾搭在肩膀上,湿湿的发随着他的足迹一路滴着水向着门外走去,没有任何的掩饰,既然她毫不在意,他又何必去掩饰呢。

迈出浴室的那一刻,他看到随意穿着一件长长衬衫的女人就站在窗前,手中燃着一只他习惯的雪茄,此时她正一口一口的吸着。

“不许你抽烟。”柯少冲过去,想要夺走女人手中的烟。

女人轻轻一闪,“呵呵,柯先生错了吧,我才是你的老板。”那样的趾高气扬,那样的意气风发,她混身上下丝毫也不为身上那一件不合身的衬衫而少了半分的气势与妩媚。

转过身柯少甚至再也不敢看她一眼了。

“怎么,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上司吗?”女人轻轻走到她的面前,一口烟雾随即喷到他低垂着的脸上,浓浓的雪茄的味道,那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味道,可是此时当那烟气从女人口中吐出来时却是伴着他的愤怒。

女人就是这样的不屑于他吗?

缓缓的闭上眼睛,仿佛下定了无比的决心一样,“你走,从此我们再也不相识。”

“柯正威,谁允许你这样对你的上司说话的,你记住你还是我阮茵茵的秘书,今天我来就是带给你一些工作。”

女人的强势让柯正威突然有些疑惑了,记忆里茵茵从未给过他如此的感觉,今天的茵茵似乎有些怪了。

腿更痛了,他转身离开那黑漆漆的窗前,一瘸一拐的走到床前,轻轻坐下,手抚着那肿涨的腿再也不去理踩女人了。

龇着牙仿佛怨妇一样的呼着痛,即使那痛半点也没关系,有关系的只是他的心痛。但女人还是急速的奔过来,他徇着女人的脚步抬首看去,女人那神情分明写满了关心,其实她还是在意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但随即隐去,“好痛。”

女人小巧的手指暖暖的抚上他的腿,“为什么那么不小心,难道你就这样不珍惜自己吗。”

她的真情写在脸上,柯少看不出有任何的矫情,“这腿本就是为你所伤,本就送给你了,既然你不在意,那么还不如让他伤得更加彻底。”他说着已是一拳狠狠的砸向那依旧还渗着血迹的裹着白纱布的腿。

女人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疯了。”随即一个巴掌挥在他的脸上,辣辣的有些痛,柯少吃痛的捂着脸看着眼前的女人,“你……”

她居然打他……

女人似乎在这一巴掌后幡然醒悟了,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打他呢。

可是她真的打了,响亮的一个巴掌,她想让他惊醒,再不可以自己伤害自己了。

“对不起。”她终于低调的道歉了,那三个字柔柔的似乎是真情真意。

她没有叫嚣刚刚在浴室里他的无礼那是对他的无比仁慈了,可是此刻似乎还在上演着什么戏码,而她居然又是输的一方。

也罢,原也只是想让他死心,一切只随他意吧。

半跟的高跟鞋扬起,茵茵向着病房的房门走去,她的衣服,还有她的小挎包都在里面,翻出了属于她自己的黑白相间的格子衬衣和宽松的西装板裤,女人再一次的迈进了浴室,在踏进去的前一秒钟,她回首从门缝里露出半边脸,“柯先生,这一次请你自律。”

柯少看着女人的方向,再转首望着门口边上的那一个小挎包,他再一次的从床上滑落,一步步的向着小挎包走去时,不知为什么,有一抹沉重正浓浓的袭来。

第154章回忆

半敞的挎包内一张照片正张扬的现在他的面前,手拾起拿在手中时,浴室的门已快捷的开了……

茵茵一身精练的走出了浴室,一双美眸在对上了柯少手中的照片时,她才想到自己此番的来意,瞧着自己居然把正事都忘记了。

柯少正仔细端详着那张剪了半边的照片,他的手指有些轻微的抖动,惹得那张照片也在他的手中不停的上下晃动,仿佛早年房间里古老昏黄的灯泡被风吹着晃动着的感觉。

茵茵走到他的对面,拉着他的手臂向着床前走去,照片依然还在柯正威的手中,“茵,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想你应该知道吧。”为什么他还是不把他与仲家的恩恩怨怨对她讲清楚呢。

她想要知道,至少知道了那么当年他对宇凡所做的一切,还有他对她的囚禁就都可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点点头,此一时或许是他最好的时机了吧,再错过只怕会错过了他的一生了,只要她原谅了他,那么那个赤列翔就根本不算什么,他的茵茵依然还是他的。

“我说了,你就会原谅我了,是吗?”俊朗的眸子含烟似雾的写着了太多的难耐。

“如果真的另有别情,那便是我的错了。”坦诚以对,他的难过与伤心已经让她的心里有些痛楚的意味了。

柯少轻吹了一下鬓角的发,飞扬起再落下时他的面上已满是坚定了,“好,那我告诉你,仲宇凡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一句话,他爆了一个冷门。

原以为仲凤庭只是他的一个仇家,而且好象曾经与柯清香也有过过节,却怎么也想不到仲宇凡会与他会有着这样的关系。

心里的疑问更多了,“既然是兄弟,为何你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男人如深潭一样的眸子在听到她的问话时刹时黯淡了,他的嘴角有些抽搐,仿佛这一个问题触痛到了他的伤心处。

轻抚着他坐稳在床上,然后把他的伤腿一点一点的扶到了床上,平展时,白纱布下的鲜红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也让她有些脸红了。

男人并不理她,目光幽远的望着对面的墙壁,仿佛那上面有着什么东西一样,他在回忆,只是那回已似乎是让他痛楚难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