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徽微点头示意两人起身:心中却暗暗着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以便自己和路苍共赴云雨。
大概是看出了皇帝陛下脸上的不豫神色,两个显然也没见过大世面的商人吓得只能和路苍匆匆话别,总算在告辞出门的瞬间发现静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小苍……”忙不迭地送走闲人后,静甜腻地呼唤路苍道,暗示着自己的需要,并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刹那已狠狠吻住了他。
“不要!我还要看……”还有个“信”字没说完,路侯爷身上薄薄的夏衣就已被很没面子地撕成了破布,静用让人无法反抗的强势将路苍压倒在客厅中间的长案上,一手已开始解他腰带上的结扣。
显然有点摸不清刚刚还高雅贵气充满帝皇风范的静怎会瞬间变身为色中饿鬼,路苍错愕地看着静把自己的两条腿扛到了肩上,下一秒就感觉到静炽热而硬挺的性器已抵在了自己下体的入口。
“不要……”虽然这种姿势早已是这多年来的常态,然而路苍却始终觉得心理上无法承受被另一个男人彻底进入的瞬间,即使身体已经习惯这种疼痛:心理上的屈辱却挥之不去,忍不住轻声抗拒着。
知道再发出什么反抗的声音也只是增加静的性趣而已,路苍摒住了呼吸,咬牙等待那难以言状的痛苦的来临。
“别做出这种肉在砧板上的姿势,老夫老妻的怕什么呀……”静却不给路苍面子地尽煞风景,“这几年做得数都数不清,你如何还是一副初承雨露的模样?”
“呸,鬼和你老夫老……”还有个“妻”字不好意思说出口,路苍狠狠拢起拳头用力捣在了静的背上……
“唉哟!”
发出痛叫的却不是被揍的人,而是打人的路苍下体的入口被毫不留情地破开,再怎么忍耐他也止不住痛叫出声。
静却没有理睬他的痛呼,而是迅速而用力地拧腰抽插着。两人的喘息声慢慢交织在一起,在快乐邻近颠峰的瞬间,失神的路苍无意识地抓住了桌上未拆封的信笺,用力握紧、握紧……直到那纸笺几乎被揉烂。
路苍全身虚软地承受着静的全部体重,在听到他的喘息声陡然高亢的瞬间紧紧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同一瞬间,体内深处一阵难以言喻的湿热,他闷哼一声,用力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体。
一丝明亮的阳光透过书房的窗棂照在两人身上,让点点汗珠反射出金色的光。路苍挪动了一下被紧压住的身体,慢慢睁开了眼睛。
“知道么,上次西域送来的美人有孕了……”大概是想随便找个话题聊,懒洋洋爱抚着路苍汗湿身体的皇帝却挑了个最烂的题目。
路苍无语。
他不知道静为什么要提起这种事。虽然对自己的宠爱不曾随岁月流逝而淡化,静却始终未曾是个忠贞的情人后宫的众女在这五年间并未停止有孕,虽然没有宫妃能孕有一个以上的孩子,也无人被扶上虚悬的皇后之位,静却早已是五个孩子的父亲。
“说话啊!说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说你不想看见我的孩子出生啊!”静却带着孩子气的表情摇晃着身下的路苍,似乎非要他妒火大发他才高兴似的。
路苍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他早已明了想留在静身边就必须接受他身为一国主君的事实,虽也曾暗自期望静能自持忠贞,但这种期望在三年前二王子降生的时候就已宣告破灭。
路苍已年届三十,独处时他想过两万遍自己色衰时的情境。无论怎么合计他都想象不出静宠爱一个老男人的样子,而史书也一样给不了他什么参考有记载的男宠不是死在青春年少便是青春尚好宠爱他的人就死了;要么尚未衰老就已失宠或是离开,根本就没有什么年过三十还能得到专宠的先例。
天晓得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自己和静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就是这两年自己就会变成静拼命想忘掉的过去。
若果此情注定不能永恒,路苍不想给静任何离开自己的理由。他愿意委曲求全,倾尽全力将彼此相守的时光哪怕延续片刻或是一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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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呀!”静却似乎很不喜欢路苍忍气吞声的模样,好象一定要惹他发火似地催促着。
说实话,以路苍的本性,不知要多困难才能克制住与静谈论此类话题时胸间冒出的怨气,很多时候真想发作出来哪怕就此和静一拍两散也罢,然而……
狠狠吸了口气,路苍终于开口:“恭喜你!”音调如是的平静,完全听不出此刻他的心正如风中怒涛般激烈起伏。
静的神色瞬间冷了一冷,他无言地站起身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
路苍慢慢拉过衣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偏过头去紧紧咬住了唇。他总怀疑自己已不知该如何与静相处,他怕这种局面发展下去就是两人无可避免的分道扬镳。
想要掩饰自己的难堪与凄凉,他无意识地打开手中已被揉成一团的信纸,匆匆扫过的视线却瞬间定格。
“啊!”路苍的惊呼声让径自朝门外走着的静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静没有回头,一手扶着门框冷冷地问道。
路苍的声音中一片茫然:“三弟……曹信病重,希我速回杭州探病。”
“明天就要出发北巡了。”静沉吟了片刻,想起了自己来探访路苍的目的。
“可是……”
路苍再次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了一团,他何尝不知静希望自己能随他北上,又何尝不知在彼此感情出现裂痕之际分离的危险,然而多年的兄弟之情却令他无法放下。毕竟不跟静北上并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他,而从信中描绘的曹信的病情来看自己若不速速南下只怕会赶不上见他最后一面。
静冷哼一声道:“要随我北巡或是一个人南下,你看着办吧!明天出发的吉时是早已定下的,你若赶不上的话就算我想等也等不了你!”
没有等路苍回答,他挥了挥衣袖,离开了这间片刻之前两人仍火热交缠在一起的屋子。
静宗皇帝将年号改为安成的次年,大同皇朝每年例行的北巡提前至五月。
静宗皇帝将年号改为安成的次年,大同皇朝每年例行的北巡提前至五月十五举行。随着司礼官敲响代表吉时已届的礼钟,浩浩荡荡的北巡队伍正式出发,跟随着正中龙辇的是绵延不断的各宫凤辇与车队。与往常不同的是,百官的车队中缺少了同皇侯府的车马,而皇帝陛下的脸也绷得像是参加丧礼而不是一年一度的北上避暑。
北巡大典之后的几天,两骑风尘仆仆的骏马停在了杭州府都督的府衙之前这自然就是放弃了跟随静北巡而选择南下探望好友的路苍和他的随身侍从小桑了。
一路上,路苍的心情自然是糟到不能再糟。虽然曹信的病况确实让他忧心不已,而与静一个往北、一个往南背道而驰却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撇开心中缠绕着的种种与静有关的思绪,路苍决定把全副精神集中在探视重病的曹信身上,然而准备了整整一天的安慰之辞却在他看见曹信和众兄弟的瞬间化为了灰烬。
“你们……”
走进都督府后院,第一眼望见得就是正嘻笑着闹成一团的旧日弟兄们,而当中石桌上正与军师对奕的正是在信中被描述得奄奄一息的曹信!
曹信脸色红润而满脸笑意,傻子也看得出这绝非大病刚愈的情形。
“大哥!”
路苍正想冲过去质问,曹信却已抬头看见了他。一阵惊喜涌入曹信的眸中,就见他忙推开棋局大步迎上前来,一把抱住了正开口欲言的路苍。
一旁观棋的众弟兄也纷纷围将过来,人人都是一脸惊喜的神情。
“三弟,信中不是说你重病卧床么,怎么……”路苍再怎么气恼也不便在这种情形下发作,只得小声地质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