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我要你――你必须留在京师我的身边,直至我厌倦――否则我将荡平露苍山,决不会留下一粒草籽!”

一粒无助的泪滴不受控制的滑下了路苍的腮――

他的人生,已注定毁灭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了。

花花游龙之五英雄天下

夏风缓缓吹过,同安宫城的荷池中无垠碧荷随风飘展,整个宫城飘摇着令人心荡神移的幽秘淡香,熏醉了所有居于这一似人间仙城的男女,也给荷池中央水榭中的人的衣袂上沾上几分缥缈仙气。

水榭中央的锦榻上倚着一名白衣男子,如瀑的黑发称着羊脂白玉般的肤色,一双美的不似人类的眸子亮如寒夜晨星。他姿态随意的靠在榻上,身边的侍从则为他轻轻摇着长扇,一派消暑闲夏的悠闲气派――这美丽男子便是大同皇朝的第一权贵:静宗皇帝轩辕静。

“真夜,”他唤着侍立身后的侍者。

“陛下有何吩咐?”

“给我传同心王爷入宫。”同心是他的胞弟,也是公认的皇朝铁腕人物。

“是,陛下。”侍从恭敬的领命去了。

静也立起身来,走到了荷塘边。接过宫女递来的鱼料,他随意的往池中抛去,目光盯着群鲤争食,思绪却晃到了远方。

数月前,静宗连骗带吓的把曾和自己有过一次露水之合的杭城露苍山的贼王路苍弄到了同安。

数月来他不断临幸路苍,在他身上获得了自己不欲人知的虐爱倾向的邪恶满足――可是在上次同花馆下狠劲折磨了他一通之后,每次自己去那间月龙桥畔的小屋,路苍总是又哭又闹的以死相胁,死活不让自己再碰他。

他也试过硬上,可是路苍的身体在上次被伤得很厉害,又加上精神上的抗拒,怎么也无法顺利进入。虽然自己下死力有得逞的可能,可只怕进入的同时路苍也要一命呜呼了――静还舍不得就这么让他心爱的玩具被完全毁坏,于是只好强忍着这十天来的深重的欲求不满。

他也试过抓别的江湖男子上床,可是那些人不是折腾了两下就翻了白眼就是松松垮垮让他提不起兴致,反正总有些地方不合他心意,倒让他更严重的怀念起那个凶悍、爱面子却拥有一个充满吸引力的身体的小贼王路苍来。

这次传唤同心也是为了想一个可以扭转这种局面的法子出来,以一解自己不好宣之于口的焦躁。

“陛下,同心王爷殿下来了。”随着内侍恭敬的禀报,筝踏上了水榭的金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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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筝恭敬的行了礼,看静挥退了左右,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直依进了哥哥的怀中。

他们两兄弟向来亲厚,筝更对哥哥怀着超出兄弟之情的秘密情感,只是兄弟俩对此从不论及,而是维持着亲密的兄弟关系。

“好了好了,筝你快下来,我有正事跟你说。”静拍了拍已和自己差不多般高的弟弟,示意着他适可而止。

筝老大不情愿的离开了静的怀抱,坐到了一边的锦榻上:“皇兄有何吩咐?”

虽然他对哥哥一有机会就粘粘糊糊,可办起事来倒是干净利落,甚得静的信任。

“我要你尽快筹备一个天下英雄大会。”

筝拧起了眉头:“英雄大会?”大同皇朝向来尚文而不崇武,办英雄大会可说是并无前例。

“对。我要你集合天下英雄,就在同安城中给我决出一个天下武林领袖来。”

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向知道静的超伦能力,他决定的事是从不会没有目的的――可这个英雄大会的用处自己却连半点概念也没有。

“反正你给我办起来就成了,把赏金定的高一些――嗯,就一百万两纹银好了……”

“皇兄,宰相的年俸也只有一万两啊?”筝提醒着他这个数字是个什么概念。

静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反正你给我办好就是了,具体到时候我会再吩咐你的。”

他说完便别转身去表示不欲再多言,筝虽满腹疑云也只好行了告退之礼,离开了内宫室。

目送弟弟的背影消失在花道小径上,静扬声吩咐外室的侍女:“来人,与我更衣。”

换下了刺满精致刺绣的宫中便裳,他换了一身稍微朴素些的浅蓝丝袍。

摒退了左右,他忽的一提气踏上了塘中的荷叶,只微晃了一下又随即提身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高高的宫墙之外。

消散了一月来的连绵雨天,今日的天气终算是放晴了几分。

路苍感觉今天身体的疼痛稍减退了一些,便从自己留恋已有颇长一段时间的床榻上起了身,缓步走入了庭院。

从杭城来到同安已有数月――这数月中自己的经历简直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被男人随意玩弄身体不说,十数天前更因为嫖妓被抓个正着,结果被静压在床上用各色恐怖的器具折磨了有足足五六个时辰。

等他逞足了兽欲自己已是连一根指头也抬不起来了,而那个杀千刀的死男人还不忘在精神上给自己沉重一击,要他留在京师,留在他的身边――天!路苍真怀疑自己要是这样做了只怕会活不到明年的开春。

可是……

他有点心有余悸的想到了那条自己抓来试验药效的贵狗扶七――在被下了那碧丸之后的半月,扶七猛然狂性大发,到处撒野狂吠,最后自己将后庭捅入一根尖长的竹签,结果肠穿肚破而忘,死状很是凄惨――看来那变态死男倒也不全是在骗自己。

算来自己和他也有十多天没有肉体上的接触了――被自己以死相胁,静似乎倒有点收敛――可再过两天就是十五之期,自己实在是有点怕会变成和扶七一般悲惨的情景。

哎,愁绪犹如七尺青丝,如何也理不清啊。

小小院子里倒是风光如画,让路苍的心情稍好了一些――想到自己已有许久不曾练功,他决定先扔下那些烦心的事情活动活动筋骨再说。

于是――

当静踏入这幽静的别院时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路苍手引长锋,在山石与绿叶之间穿梭回转,间或劈挑砍刺,姿态一如优美的舞蹈。

路苍的剑法走的是轻灵一路,讲究身法与剑势的配合,而他显然已练得有些火候,虽在天下第一高手嫡传子弟的静看来尚有嫌花巧,但行走江湖已足可称霸一方了。

路苍显然是从眼角撇到了静的到来,他忽的一挽剑花,身形电转,直往静这边冲将过来。

“这么恨我?”静笑了,洒然拔身跃起,轻易就闪过了路苍的攻势。

路苍却不肯就此罢休,一剑落空,又重起剑势,掉头再次攻来。

静这次却是不避不让,身形一阵灵巧的回转,人已穿插入了剑影。路苍只觉眼前一花,不知何时剑竟已被他劈手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