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我有点害怕。”
“你害怕个屁,揉啊。”
“我……我怕许未回来。”
“关他什么事儿?”
“……”
许未脑子里的线乱七八糟缠成一团,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地任脑子里胡思乱想。
为什么屋子里有他老婆和另一个人的声音?为什么他老婆和那人的谈话内容这么……诡异?
“操,你他妈摸呢?会不会揉?”
容不得他多想,身体已经先一步反应。许未手腕用力,门锁应声而开,强行闯了进去。大脑不经思考地拽起床边的少年,将他抡到了墙上,一只手将少年的双臂压在头顶,信息素的威压瞬间释放。
“哥!救命!”少年的力气明显不如许未,被按在墙上拼命挣扎也无果,只能对坐在床上的宋眠求救。
发觉自己的信息素对眼前的少年并没有太大压制效果,许未抿紧了嘴唇又释放了些,捏着少年的手愈发用力。
浓郁的橡木香混杂乙醇的辛辣味,白兰地的味道铺天盖地袭来,叫人沉醉其中。
宋眠无端想起了生日时收到的一瓶酒,Hennessy干邑白兰地,除却单宁多酚的苦涩味,还有糖的微甜,像极了许未的信息素,更像他本人。
没料到许未会回来这么早,一如许未没想到宋眠会回来。本来是打算回来取个文件,未曾想到在机场附近出了车祸。伤不重,只是宋眠膝盖以下被破损的车门划了些口子,磕磕碰碰间红肿淤青一同呈现。同行的少年算是宋眠的师弟,虽是个beta却性子温和又胆小,着急忙慌想带宋眠去医院,却被宋眠要求送回了家。
郭宇学过两年医学,学了个半吊子发现自己晕针又晕血,这才转而学了别的。拿着宋眠家里的急救箱鼓捣了好半天,药酒却怎么也上不好,重了怕给人弄疼,轻了怕揉不开,气得宋眠直飙脏话。
“许未……”宋眠拇指按着额角,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别他妈再释放信息素了,头疼得要炸了。”
许未瞬间收了手,扭头半蹲在宋眠身前。
“怎么搞的?”许未握住宋眠小腿肚没有伤痕的地方,眉心拧到一起,“马上去医院。”
宋眠摇头,把药酒递给他,意思很明显。许未心疼地看着他,又想去解他的衣服察看身上是否有其他伤,手伸到一半,突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即便是个不容易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面对接二连三的alpha信息素威压也有点吃不消,郭宇在许未沉冷的目光中头皮都炸起来了。omega本来就少,长得像宋眠那样的更少,这些年对宋眠起过心思的alpha、beta都不少,但真正敢追人的却几乎没有。
谁不知道宋学长有个占有欲极强且宠妻如命的alpha啊?那阵子公司里有个新来的实习生对宋眠献殷勤,明里暗里表露不少暧昧的意思,被宋眠拒绝了也不灰心,反而越挫越勇。直到那天实习生鬼迷心窍想要靠信息素压制对宋眠干点什么,结果先是被宋眠揍了两拳,紧接着被来接宋眠回家的许未踹了整整十分钟。如果不是后来宋眠晕倒,那实习生怕是要丢了性命。
郭宇连声致歉,猫着腰退出卧室,一路小跑离开了宋眠家,头也不敢回。
宋眠强撑着精神笑了一下,把许未的头发撩到鬓角,说:“我买了瓶酒,白桃白兰地的。”
许未低头正解他的衣服扣子,闻言头也不抬:“那应该是我们俩的孩子的信息素。”
指尖的温度透过夏日的薄衫烫到肌肤上,宋眠往后退了退,意识到这个动作让许未迟疑地顿了下,宋眠眨了下眼。
许未在不高兴。
因为什么?
他忽然听见许未的声音。
“要个孩子行吗?”许未垂着眼说,“宋眠,我们现在都有了稳定的工作和足够的经济能力,时机成熟了。等你腿好了,我们去检查身体,然后要个孩子,行吗?”
刚结婚不久,宋眠跟许未谈了一次关于孩子的问题。宋眠解释说,在自己未分化以前,所有人都曾以为他会分化成一个alpha,连他自己也那样想。后来他妈妈跟那个男人组成了新的家庭,那天晚上他喝下的东西迫使他提前分化成为了一个omega。一个身体变得奇怪,发情期比旁人时间更长更难熬的omega。
他不想要孩子,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家庭才初步建立,很多情况都不稳定,不足以支撑一个新成员的到来,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身体因为当年的原因而对孩子有什么危害。
许未对他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听完之后温温柔柔地吻住他,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后来为了转移宋眠的注意力,他说:“宋眠,我其实特别喜欢桃子,可是我过敏。”
“我小时候被家里人看得紧,一点跟桃子有关的东西都不让我沾,我也对外称自己讨厌桃子。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喜欢。”
“可是不行,哪怕过了很多年,哪怕我偷偷吃了一小块,还是闹个进医院的地步。”
“但是你不一样。”
在宿舍撞见你自慰的那天晚上,白桃味儿的信息素从门缝里钻出来,清淡也勾人。他当时被欲望勾着快要忍不住了,藏在心底多少年隐秘的喜欢勾着他,叫嚣着想要得到。
“我对你,永远不会过敏。”
就像讨厌酒味的宋眠对许未白兰地味的信息素的迷恋。
连信息素都在昭示着他们的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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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给了一个月假期,宋眠的那项出差任务因为受伤原因被公司移交给郭宇,郭宇抱着材料在另一个城市手忙脚乱时也没忘给宋眠发消息询问伤势,毕竟宋眠平常在工作上指点他不少,两个人关系向来很好。
令宋眠意外的是,许未从来没问过关于这个郭宇的问题,这和平常总是吃醋的他截然不同。
半个月后,宋眠的腿伤几乎痊愈,在许未的精心照料下还胖了点。和许未到医院检查完身体状况,医生告知他们过段时间来取结果。当天晚上,宋眠就被吃干抹净。
距离取结果还有三天的时候,宋眠下班回来就被抱到了床上。许未的动作又急又燥,身体是不正常的烫。白兰地的味道压下来,宋眠本能地腿软,不由自主地颤抖。
许未的易感期到了。
宋眠尽可能温顺的顺应着许未的动作,却还是抵挡不住信息素的压制而头晕目眩。平日里温柔的伴侣在易感期总会爆发出凶狠的一面,即使有心控制力道,终究难以战胜欲海情潮。
许未掐着宋眠的后颈按在了床上,强迫宋眠抬起腰臀,另一只手用力揉搓着他的臀,手指抵着瑟缩的穴,发了狠地插入抠挖。过于刺激的探索让宋眠忍不住弯腰痛叫出声,这一声也唤醒了头脑昏涨的许未。
“眠眠……”许未的动作慢下来,尽可能多的释放信息素安抚他,捏着他的下巴亲吻上去。牙齿咬着嘴唇,舌尖交缠,淡淡的血腥味儿混着白桃的甜,像狂风把娇蕊作践。
夏天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