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准确的说出。今日晚上就会下雨?
马志彬心理无限好奇,结果到了半夜的时候,‘滴答滴答。’大豆似的雨开始降临在了常宁府的上空。
雨势之大,仿佛要将积攒了许久的甘霖一次性倾泻而下,滋润着这片干涸已久的大地。
街道上,雨水汇聚成流,冲刷着每一寸干裂的土地,带来勃勃生机。
马志彬站在赵宣的府邸前,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心中满是震撼的敬畏。
这圣君简直神了!
说晚上下雨,晚上就下雨了!
这常宁府都多久没下雨了,这圣君一开口下雨,这天就下雨了,就像龙王都被他驱使一样,就这么天降甘霖了!
他此刻更加坚信,赵宣乃是真正的圣君,拥有着通天彻地的本事。
让他来治理老百姓,老百姓们绝对能好好的活着。
这场雨,不仅滋润了北疆十六州的土地,更滋润了百姓们的心田。
让他们对这位新来的君主充满了期待与敬仰。
无数的老百姓们在常宁府街上欢天喜地的跳舞。
雨来了,春耕就能种活粮食了!
赵安宁下完常宁府的雨,就被罗长春护着,由娘沈莹和小姑赵燕陪着去到其他地方下雨。
.......
北洲抚顺府。
投诚的县令陈奂正愁眉不展对着师爷大吐苦水,“说是每日会发粮食给我们吃,这粮食没见到,粮种倒是发了,今日就传信给我们让我们种粮食,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这土地这么干,怎么种?去天上种啊?还让老百姓们开荒种田,当初以为是圣君,我们直接开城门迎人,结果这才三天,地那么干,就先让我们开荒种田?这开什么玩笑?这不是瞎搞吗?”
虽然说发粮种挺好,可是怎么看都像乱来。
师爷劝道,“这皇上毕竟刚来,还没摸清楚咱们这里的情况,想来过几日,皇上就知道咱们这里的困难了,到时候肯定另有安排,老爷您就别愁了。”
陈奂唉声叹气,“我也知道圣君初来乍到,很多事情不了解,可这心里就是堵得慌啊。你说这粮种发了,地却没法种,这不是急煞人也嘛。要是再不下雨,这粮种都得烂地里,到时候咱们怎么跟百姓们交代?怎么跟圣君交代?难不成说粮种种不活?如果是这般,这粮种我不如发给老百姓们当粮食吃,还省的浪费的强。”
师爷闻言也是一阵沉默,这天气干旱,确实是个大问题。
粮种浪费真还不如直接吃了。
反正老百姓们都饿着。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雷声隆隆,一场大雨似乎即将来临。
陈奂和师爷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了震惊之色。
“难道说,这皇上真的通天彻地,知道咱们这里需要雨水,特地降下甘霖?”
师爷喃喃自语,“居然如此准确让我们就种粮,莫不是就是知道天要下雨?”
师爷心中对赵宣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陈奂此时震惊的目瞪口呆,看着大雨倾盆而下,滋润着抚顺府的土地,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此刻心中的感受。
“皇上没有瞎搞啊?他知道天要下雨啊!”陈奂怔怔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大雨,震惊的瞠目结舌道,“不愧是圣君,原来是有预知的本能,难怪能这么快收拢人心。”
就凭着这下雨,外加发粮种给老百姓们种粮,就能获得一大批老百姓们的心。
陈奂站在县衙前,无比感叹道,“圣君啊圣君,您真是咱们的救星啊!”
抚顺府的百姓们也纷纷走出家门,欢天喜地的在雨中跳舞,感谢上天的恩赐,也感谢这位新来的圣君。
雨来了,春耕就能种活粮食了,他们的日子,也终于有了盼头。
.......
锦州。
山坑村。
李狗娃看着那满满两大袋的粮种,流着口水道,“阿爷,我好饿,把这个煮了吃吧。”
李老乡目光直愣的看着粮种,没有说话。
邓氏忍不住道,“当家的,你发什么呆,这土地这么干,哪能种粮食,种下来不活也是浪费,还不如我们自己吃了,还能挺挺肚子呢,你总不能看着乖孙饿肚子吧?”
李老乡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我也知道这地干,粮食种下去怕是活不了,可这是新上来的皇上发的粮种啊,让我们种粮食,这是给咱们活路呢。”
这可是个好皇上啊,居然给他们老百姓发粮种,李老乡活了这么久,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遇见这么好的皇上啊!
“活路?这哪是活路,这明明是死路一条嘛,土地干成这样,怎么种粮食?到时候种不活粮食还会怪罪我们。”邓氏不满道,“还不如吃了,说不准还能做个饱死鬼。”
李长山也道,“爹,我觉的娘说的再理,虽然这皇上是好心,可是种不活啊,还不如吃了。”
李狗娃饿的直嚷嚷,“阿爷,阿奶,爹,我好饿,我真的好饿,我每天都没吃饱过,咱们就把这粮种煮了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李老乡看着孙子饿的皮包骨头的样子,心中一阵酸楚,可他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是皇上给的粮种,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也许,也许过几日就会下雨呢,到时候咱们就能种粮食了。”
邓氏闻言,恨不得敲开李老乡的脑袋看看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先给自己吃饱肚子,居然还想着种粮。
但是她知道,李老乡是个死心眼,认定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