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何,假的如何。”盖尔闭上了眼睛,显然打算装死到底,“反正也没什么区别了。”

“假的我就试试拯救你一下,真的我就去勾引安格尔上将。”珀利伸手去扒他的眼皮,“要知道我还挺喜欢他的。”

“别找死。”盖尔坐起身来,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你真要那么干了,我也保不住你。”

“第三军就算有人能赢过我,也不可能杀了我。”珀利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陛下在安格尔上将身边?你怎么知道的?”

“不要套我话!”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的盖尔怒斥道。

“你要是直接跟我说,我还需要套你的话?”珀利面对暴怒的他毫无压力,他和盖尔相伴数十年,自然能轻易分辨出他是真的发怒还是假的发怒,当下伸手把他揽了过来,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一边揉搓着他的头发一边安慰道,“你也别太在意,如果你真的不行了,换我抱你就是。”

说到这里他心头一动,低头凝视着盖尔的脸盖尔和皇帝虽是兄弟,五官轮廓十分相似,但孤雌生殖的皇帝明显就要英武得多,雌雄生殖的盖尔却偏向俊美一些。卡曼家族这一代的三个人,单论容貌自然是艾德里安殿下最为漂亮,论气势皇帝最盛,可他私心里却更欣赏盖尔这种俊美而不失阳刚的容貌,当下揉搓着盖尔金发的手一顿,低头吻上盖尔的嘴唇,竟是要身体力行给盖尔看。

床上从来柔顺体贴的小情人突然想要反攻,是个雌子都忍不了,盖尔直接伸手抓住珀利的肩,把他从沙发上按到了地上,自己也倾身覆盖了上去。

两个人在地上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直到珀利求饶盖尔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捏着他的腰道,“还敢不敢胡说了?”

“不敢了不敢了。”珀利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一边揉着腰一边抱怨道,“你是多久没做过了,我感觉自己都要被你榨干了。”

也就是他是个雌子才能让盖尔这么放肆地折腾,换个柔弱的雄子,恐怕直接被盖尔给做死了。

盖尔僵了一僵,从身上脱下外套递给珀利,“一起去洗澡吧。”

先前胡闹的时候珀利的衣服被他撕扯得不成样,他的衣服因为没脱倒还勉强能看,就是皱了点脏了点气味大了点,珀利抓着外套看了看,又嫌弃地丢到一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要盖尔抱。

雌子嘛,有什么心烦的事是上一次床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就上两次。

盖尔俯身将赤身裸体的珀利抱了起来,才走出书房,就遇见三个结伴而来的雄子。

为首的年长雄子还算镇定,后面两个年轻雄子简直看不下去他们这幅淫糜的样子,惊呼一声后把餐盒丢在地上,一手捂着脸一手拉着同伴就直接逃跑了。

“……”盖尔站在走廊上默默红了脸,他怀里的珀利更是羞愤欲死,一门心思把头往他怀里钻,恨不能直接闷死自己。

换个雌主寻欢时被雄子撞上,大概率就拖过来一起作乐了,但是盖尔家的雌雄关系和正常的不太一样他的雄子分为两批,一批是他成年后在维西学院兑换的,另一批却是盖尔的小雄父,在威廉皇帝自杀前被划到了他的名下。

年长雄子就是这种情况,他和萨菲差不多同时嫁给威廉皇帝,看着盖尔出生,等萨菲去世后又顶替了萨菲的角色照顾盖尔长大,与其说是盖尔的雄子,不如说是盖尔的雄父。

当下就垂眼看着地毯,轻言细语地责备道,“就算珀利是雌子,你也不能这么对他啊。”

他的语气并不是很重,但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已经是对盖尔很不满了。

“白叔叔你听我解释……”盖尔手一松,直接把怀里赖着的珀利丢到了地上,“我们两个就是闹着玩……”

珀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竟是被摔晕了过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名为白的雄子吃了一惊,指责了盖尔一声后就要上前查探珀利的情况,盖尔急忙跨了一步,挡在他的面前,“白叔叔你别怕,珀利没事的,我真没对他做什么……”

盖尔跟白解释了半天,见白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忍不住用脚后跟踢了地下的珀利一下,“你还不起来!”

装晕的珀利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从地上一跃而起,借着盖尔的身体挡住自己后,就毫不客气地抓着盖尔的衬衣后摆用力一扯!

盖尔反应也很快,迅速转过身抓住他的手腕平时珀利要扯他的衣服他自然不会在乎,可这是在白面前,他现在上半身也只剩这一件衬衣了,被珀利扯了他怎么办?

珀利手腕一折,反手扣上盖尔的手腕,两个成年雌子在走廊里为了一件皱巴巴的衬衣直接对打起来,白见他们两个活力十足的样子,倒是终于放松了下来,含笑道,“不如你们先收拾一下,我待会再过来?”

一边说着,一边就转身离开了。

“好好好……”盖尔看着他的背影松了一口气,手下一慢就被珀利得逞,那件衬衣到底被珀利扯了下去,只能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穿上了自己的衬衣。

“刚刚让你穿我的外套你不肯,这时候倒是知道羞了。”盖尔斜了珀利一眼,没好气地道。

“殿下你不羞倒是把衬衣给我啊。”珀利靠在墙上调整着呼吸,“你身上整整齐齐的,我却连条内裤都没有,不找你还能怎么办?”没直接动手扒拉盖尔的裤子,已经是他对盖尔最后的仁慈了。

两人对骂了几句,又勾肩搭背地走到了温泉泳池,快速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后珀利就准备离开,却被盖尔拦了下来。

“怎么,舍不得我了?”珀利挑了挑眉,伸手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

“我不能抱雄子了。”盖尔用力抓着他的肩,像是要把他的肩胛骨生生捏碎一般,“斯特林攻击了我,我现在一闻到雄子的信息素就想吐,比闻到雌子的信息素还恶心……偏偏我还不能杀了他!”

珀利惊了一惊!

他想问盖尔安格尔上将是怎么做到的,也想问盖尔为什么不能杀了安格尔上将,然而心念数转之后,却只是笑了一下,“你是想要反悔,自己留着安格尔上将不给我了?”

满心悲愤的盖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在珀利平静地注视下,一点点收敛了失态之色,他放开了珀利的肩膀,低声说了声“谢谢”。

他不该对珀利倾诉的。

哪怕他们认识了几十年,这种事也不应该说出来,他和珀利是情人,是盟友,但也并非可以随意倾吐心中隐秘的对象。

“真想谢我就早点振作起来。”珀利拍一拍他的肩,“安格尔上将回来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珀利离开后,盖尔回到了已经被家族机器人打扫干净的书房,之前被两名年轻雄子丢弃在走廊上的食盒也摆在了书桌上。

打开之后一盒是鲜花饼,一盒是糖渍玫瑰。

都是格洛克提过的,安格尔喜欢的甜食。

盖尔对着两个食盒看了几秒钟,冷笑一声又将之重新盖上,躺回沙发上继续发呆。

不多时白赶了过来,环顾四周没看见珀利,“珀利走了吗?”

“嗯。”盖尔坐了起来,让出旁边的位置给白,没精打采地问,“白叔叔,是格洛克叔叔又有什么事要你转告吗?”

他因为刺激太过最近不想见任何雄子,白等人也十分体贴,并不会在他面前多晃,今天却突然造访,他想来想去,总觉得白应该是受了格洛克之托。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格洛克说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他以后不会再试图把你和安格尔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