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入侵!
东瞳孔一缩,一边招机甲一边快步冲向对面的墙壁,带着保护罩撞开墙壁后从高塔之上一跃而下,等机甲成行后又拔地而起,直接飞向主院,而与此同时他也看见有人从主院飞出,飞向星门的方向。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骤然停住有人从别的星球强行跃迁至凤凰星!
单体跃迁分为三种,一种是合法的跃迁,就像他们今天早上一样报备行程,星门持有方会给出位置指引他们降落,跃迁过程轻松又简单,只是受于星门和机甲的双重限制,每次跃迁一般最多从一个星系跃迁到另一个星系;还有一种办法是自己定位地点然后利用光脑强行计算降落点,光脑计算能力稍微弱一点就会迷失在超时空的虫洞,机甲防护能力也不能弱,否则会直接在跳跃而出的那一瞬间被重力场直接撕碎,但跃迁范围更为广阔。
第一种一般用于同势力范围内的旅行,第二种则适用于势力范围之外的开拓或者对敌对势力的偷袭,而介于两者之间的第三者,则是在知道某处星门具体坐的情况下非法强闯,虽然没有许可会被排斥到星门之外,感受到与无星门情况下时空跃迁的同等重力场,但好处是省下了大量计算时间,主要适用于对友好势力的偷袭。
第三种方法是近些年才出现的,发明人是现任皇帝陛下,上一次的皇位之战中,他依靠这种办法把自己和麾下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强行传回帝星,然后血洗皇宫杀死了盖尔之外的其他皇子,最终成功登上皇位。
在上课的时候老师不停惊叹于皇帝的奇思妙想与他的胆大妄为,同时也反复告诫他们,千万不要继续效仿,原因正在眼前。
密集的红色光线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聚焦在星门的上空,显然是打算趁闯入者跳跃而出的一瞬间同时也是护盾最薄弱的那一瞬间,直接将之秒杀掉。
他站在空中看着星门上空突然出现了一具黑色的制式机甲又骤然消失,密集的红色光线还未发射便已经关闭,一直响个不停的警报声也消失了,东茫然环顾四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他看见上百具机甲从远处飞行而来,向他的上空聚集而来。
东惊然抬首,看见巴别塔原本空无一人的塔尖之上,站着一具黑色机甲。
在百余人的注视下,斯特林上将停在塔顶的观景平台上,他仰望着塔尖的黑色机甲,道,“陛下,您此来不是为了毁灭安格尔在意的一切吧。”
“如果你刚刚下令攻击的话,我的答案是我会。”菲尔顿俯视着他,“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够忍住杀死我的冲动。”
“我说过,我希望您能够成为安格尔的雌侍。”斯特林上将如是道,“您现在可以相信了。”
“但你将他从我手中夺走!”菲尔顿的目光冰冷,“安格尔呢?你将他送到哪里去了!”
斯特林上将怔了怔,随后解除了机甲,对着菲尔顿苦笑起来。
“陛下,这只是个误会。”他的语速很快,生怕菲尔顿来不及听完便攻击自己,“安格尔回来之后晕时空跃迁了,他的反应十分剧烈,所以为了让他能够更好地休息,我们在他睡前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他哪里会想到,与安格尔失联的皇帝会因此而暴怒,直接从帝星跃迁了过来。
皇帝冰冷的目光逐渐软化下来,他也解除了机甲,从塔尖跳到平台上,“那么,请你给我一些建议。”
他可不信这是什么误会,就算他和安格尔之间真的是误会,也是第六军精心安排的结果。
斯特林上将的目光游移了一下,落在平台角落处一条趴睡着的雪白大狗身上。
第二十九章 章节编号:6419160
第二十九章
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安格尔一夜安眠,只是比平时晚醒了那么一点。
早上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在他的眼皮上,安格尔嘟哝了一声,翻身滚到床边伸手去摸索床侧的窗帘开关,然后一不小心滚过了头,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掉落到一个人的怀里。
是谁?谁能进入他的卧室?
安格尔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耳边就传来一声熟悉的“汪汪”声,于是他放松下来,一边往床上爬一边闭着眼睛道,“芬里尔,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我今天想晚点上课。”
“好。”芬里尔乖巧地应了一声,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安置回床上后还不忘往他怀里塞了个抱枕。
安格尔抱着抱枕愉快地打了个滚,刚准备继续睡突然惊坐起来,什么时候芬里尔会说话还有手了?
他迟钝地往床边看去,菲尔顿站在床边正对着他微笑,“不睡了吗,主人?”
“想睡但估计睡不着了。”安格尔眨了眨眼,看着他的脖子明知故问道,“你脖子上是什么?”
“芬里尔的项圈。”菲尔顿神色自若,“我从另一只芬里尔身上拆下来。”
他的脖子之上赫然是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项圈之上还有一根牵引绳,而牵引绳的另一头,正被绑在床头的床脚之上。
安格尔掩面长叹。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菲尔顿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跟他玩主人宠物的游戏,还从帝星折腾回凤凰星来。
“主人离开帝星还不接通讯,芬里尔很害怕。”菲尔顿爬到床上,双手和膝盖紧贴着床,摆出一个跪趴的姿势,默默交代自己昨天干的坏事,“所以芬里尔强行跃迁到了斯特林公爵府,又二次跃迁到了巴别塔上。”
强行跃迁这种事还可以勉强解释为太过思念他,但在跃迁结束后立刻进行二次跃迁,只能说是害怕在跃迁结束的时候受到攻击或者说做了开战的准备,安格尔震惊地看着他,完全不能理解他在想些什么。
“主人的雌父解释了误会之后,建议芬里尔带上项圈,在房间里等着主人醒来。”菲尔顿低下了头,乖乖求饶道,“芬里尔做了错事,主人惩罚芬里尔好不好?”
他不是为了寻求宽恕而请求惩罚。
而是为了求得心安。
想要通过被控制,避免自己去控制安格尔。
“你想跑圈还是喝营养剂?”安格尔罚人的手段永远是那么没有创意,“或者被我打一顿?”
“我看了另一只芬里尔的记忆。”菲尔顿跳下了床,然后咬着一根鞭子又爬了上来,含糊不清地道,“本来禁闭或者鞭打都可以,但是不想和主人分开,所以还是鞭打吧。”
你还真把自己当狗了啊。
距离精神攻击已经过了五天,两人之间的感应能力大幅度减弱,安格尔已经没法感受到菲尔顿的情绪,因此也就不能体会到他的惊恐震怒心酸无奈委屈,叹了口气伸手把他从床上推到地上,“行吧,我知道了,还有狗不许上床。”
菲尔顿咬着鞭子委屈地汪了起来。
安格尔不为所动,又抓起被子丢到他的头上,“我要换衣服了,不许偷看。”
安格尔洗漱之后,又换了一身衣服,才伸手移开菲尔顿身上的被子,满意地看着他乖巧地趴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他向菲尔顿伸出了手,菲尔顿便咬着鞭子的手柄交到他的手上。毕竟是孩童时用的鞭子,手柄对现在的他而言有些小了,安格尔握着甩了几下试着手感,对象自然是面前睁着一双蓝眼睛渴求主人惩罚的大狗。
鞭子落下后菲尔顿一点反应都没有,连衣服也没有被打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他一鞭之下能抽破衣服抽到菲尔顿的肌肤上,那只能证明给菲尔顿制作衣服的人绝对偷工减料了。
“主人可以局部机甲化。”菲尔顿小心翼翼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