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钟家吃着时代的“红利”,时代到头了,好日子也就到底了。那起重案全国瞩目,板上钉钉,钟家大儿子重情重孝,不顾自家弟弟声嘶力竭的阻挠,该认的,不该认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向自己身上揽。依然没能救出自己罪业深重的老父亲。在冯老太爷的力保之下才将他摘了出来,坐满了应得的十年。

钟母受不住打击,随着那声枪响去了。

彼时,十七岁的钟祈行一朝天塌,围在他身边唤他二少的熟悉面孔们,扭曲成了各异的鬼面,黑色利益场上的敌我一同向他举杯,在这场接近尾声的腐烂盛宴,邀请他一同下地狱。原本作为从犯的钟祈承是可以从轻发落的,不会离开太久,不会留他一个人太久。于是无处安放的满心怨怼,经年累计之后都放在了他唯一的至亲身上。

“你就当我喝多了吧。”钟祈行又正常人一般,和风细雨的跟猫崽子做起了亲子游戏,“还是当只小猫咪好,每天无忧无虑的。”

对人情绪敏感的小猫,温顺的任由揉搓,扬起脸,在布满鬼画符的手上轻蹭,“喵”

冯川调整了一下戒指在手上的位置,沉声道:“当年是我自己会错意,和祈承无关,之后发生的事同样怪不到他的身上,这话我只说一遍,也不要在他面前重提。”

对话间扯出的陈年往事,有种别具深意的感情纠葛的意味。

“瓜”变得难吃,碗里的蛋羹也不香了。

“上次带你出去时,看你挺喜欢吃这个的。”冯川见程安撂筷子,自然而然的将他的碗端到自己面前,吃掉了里面的蛋羹,又和颜悦色的拿眼神压他,“菜不合胃口就叫人重做,多吃点。”

上次酒局程安“狗狗祟祟”觅食的时候,冯川竟然还关注了他吃了什么。狗男人还挺贴心,程安再度真香。

钟祈行接着找存在感,“你终于说实话了。”

冯川眯起眼,微微偏头。

“你嫌我底子脏。”

钟祈行的思维太跳跃,一般人跟不上,后反劲冯川那句不如他哥“手干净”,在他所处的以“白”为攀比的圈子里,钟大佬很受伤,“我一个规规矩矩讨生活的普通小老板,我也很难好吗?”

冯川嫌他烦,见人将醒酒汤和解酒药一齐送上来了,挽袖子上手要用汤灌他喝药。

钟祈行丧心病狂的举着猫来挡,又将求助的视线投向餐桌的另一只活人身上, “你男人跟我动手动脚的,你不管管?”

程安觉得自己还没吃饱撑的多管闲事,若无其事的接着进食,“钟老板冷静一点,冯先生也是为你好。”围观了一会儿,又道:“川哥,需要我帮你按着他吗?”

能跟在冯川身边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祈行面带忧伤的来了,又浑身忧伤的走了。

猫儿静静的蹲坐在餐厅的门口,看向钟祈行离去的身影。

“担心他么。”

小猫扭头冲着主人“咕噜”了一声。

钟祈行真正抽风时不是这状态,可能出了他家大门就接着和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了他大哥的归位对钟祈行的心情到底是有影响的,冯川对小猫说道:“去陪陪他。”

猫儿应声,像道影子似的,跟了出去。

第33章 要你

程安借阅那本橘红色封皮书的事,冯川回来时就发现了,程安在晚饭之前,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归还了回去,然而在就寝时,男人又慢条斯理的将那本书拿给了他。

“看到哪了?”

怎么说原作也是被禁了近百年才重新出版的限制级书籍,这么正大光明的开读者交流会真的好吗?

屁股上被拍了一巴掌,男人在催促他开口。

程安倚坐在床上,护住自己的屁股,“我说就看了个开头你信吗?”

冯川不知道什么脑回路,跟他家猫一样, 闭着眼侧躺在了程安的腿上。

这要被枕一夜,他就可以考虑去截肢了。程安在冯川的脑袋上推了一把,没推动。

冯川的头发不似看起来那么硬,洗完未干透时的手感意外的平易近人,程安“太岁头上动土”,又不客气的顺了两下。

仿佛睡着了似的男人,在他再度手贱的时候,闭着眼捉到了他的手,叼着程安的指节磨牙,“那就从头念给我听。”

让他逐字逐句的读一本遣词“色情”的小说,和让他立刻原地叫床有什么区别?

“我错了川哥,我其实看完了。”

“从头念。”

手还在男人的口中咬着,犬齿施力时有些微的痛感,湿热的舌尖随着话语不时擦过他的指节,引起一阵的发麻的痒。

“节选行吗……”

冯川缓缓睁开眼,将书要了过去,“这段。”

程安所说的节选是自己选,结果这位可倒好,状似随意的翻了翻,订制了一个“高能”的章节。

程安将脸皮揭下来,暂且不要了,硬着头皮的遂这位大爷的心意

“自从得了一点儿性知识之后,春情也渐渐发动了,见着异性便想去摸她的生殖器,见着漂亮的同性便想去摸他的臀部……”

他读着书上的内容,感觉到有只手顺着后腰斜靠的被子缝隙塞了进来,自他的腰际向下摸。

男人神色宁静的闭目养神,手却不老实的在他的臀腰之间徘徊。听着他停下了,又在他的指节上来了一口。

狗男人。

程安在心里大声逼逼,又口是心非的继续念

“晚上睡眠,则胡思乱想怎样和女人拥抱谈话等种种情形,并很喜欢时常拨弄生殖器使其膨胀……我大约在十一岁时即有精输出,我还记得很清楚:我骑在一匹马上,马鞍是用棉花做里,软和得很。马一步一步慢行,我的生殖器就一动一动地和马鞍相摩擦,觉得很是舒服……”

程安平日里的声音很清透,因着性爱过后的“后遗症”,还有些哑,读到某些难言的字词时,尾音会不自然的拖长,仿佛唇舌和这些字眼痴缠难分似的,使得语调有种暗示般的勾人。

“忽然间,有一种液体自生殖器内很急速地射出,我以为是遗尿了,秘不敢告人。后来,我便常用这种种经验上的方法出精,把阳具弄膨胀,往床褥上面使劲按擦,身体俯卧着,这样很容易射出那种液体来。这液体起初还以为是尿,但未嗅见骚气,又不知其名目,遂名之曰‘鸡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