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x你他妈没看见后面有人?!你傻愣愣看着人朝你丢手雷?!”

杨副董:……

行吧,看来混球再过一百年仍然是混球。

因为杨炫时不时口吐芬芳,导致杨副董没能问下去,等杨副董离开后,杨寒川笑着问:“开心了?”

杨炫哼了一声,将手机甩到一边:“他们好烦啊,问东问西的,今天我来的时候还有人抓着我问呢。”

“要不直接公开吧。”杨寒川语出惊人。

杨炫面不改色:“行啊,如果你破产后也能养得起我的话。”

把亲弟弟拐到床上,这可是惊天大丑闻,一旦曝光,Glitz股票会大跌,杨寒川会保不住董事长的位置,一旦失去了董事长的特权,他以前做过的腌臜事都会被人爆出来,到时就不单单是破产那么简单了。

他们的关系,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目前只有三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一是唐自清,二是孙瑛,三是宋千山,后来杨炫又告诉了好兄弟梁希,梁希表示“老子早就看你哥不对劲了!”以及“你不是被强迫的吧?”。

但好歹在经过杨炫的解释后,梁希终于勉强相信了他们之间并不存在强迫之说,可他要求要去会会杨寒川,杨寒川表示欢迎。于是在他放寒假的时候,他来到了京城。

这也是几个月来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好兄弟当即抱在了一起,然后一块窝在了沙发上打游戏,打着打着,梁希意识到不对的地方:“打什么游戏啊,我是来观察你哥的!”

杨炫埋头盯着游戏画面,随口说:“他在厨房做饭呢,你要去盯着吗?”

此时梁希的戒心稍微减轻了一点,在之后的观察中,他才确信了杨寒川是真心呵护对待杨炫的,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他终于放心下来。

晚上,杨寒川留他住在这里,说两个人许久不见,可以在一块叙叙旧。梁希也没客气,直接留了下来,晚上和杨炫躺在一张床上,打完一把游戏后忽然开口:“我们两个睡一张床,你哥哥不会吃醋吗?”

说完后,越回味越觉得这句话有亿点点茶。

杨炫说:“不会啊,他信任我。”

梁希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但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卑微。因为害怕失去你,所以不敢对你提要求,不敢吃醋。”

没想到杨炫静了会就弹了起来,大步往外走:“把耳朵堵住,要少儿不宜了。”

梁希:6

第二天一大早,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梁希对面坐着满脸红光的杨炫,杨炫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兄弟,你一句话,把我们之间的隔阂打破了。”

杨炫回想起昨夜的那一幕,他走进杨寒川的房间时,对方正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他二话没说爬上床脱掉了杨寒川裤子给他口交。杨寒川愣住,反应过来时想推开他,却被杨炫阻止。俩人滚到了一起,一个多小时后才抱在一块休息。

他问杨寒川是不是在吃醋,杨寒川下意识否认了,可半晌后又小声说:“对不起,我明知道你们是朋友,可还是控制不住。”

杨炫气得狠狠咬了口他的肩头,“你傻吗?你是我男朋友,以后结了婚就是我老公,就算我跟别的人说了句话你吃醋都是应该的!”

“杨寒川,你能不能摆出点正宫的气势来!”

杨寒川低声笑了,轻轻亲了下他的脸颊:“好,那你以后不准跟别的人一起睡觉,只能跟我睡觉。”

“你应该说没有以后了!”

……

杨炫一直纠结要不要把他们两个人和好的事情告诉宋千山,但想到宋千山当初的愤怒,又有些顾虑。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找宋千山,宋千山便听到风声找上了门。

那时杨炫在四处乱逛着买小烟花,回家时发现客厅一片狼藉,杨寒川的嘴角流了血,问他他也不说。杨炫又气又心疼,冷静下来后猜到十有八九是宋千山干的。于是给宋千山打了通电话,约在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杨炫明知宋千山是为他着想,可还是没能压住火气,冷着脸说:“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宋千山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脏,他别过头去,察觉到宋千山起身,又听到宋千山说:“小炫,圆圆很想你。”

不知怎的,这一句平常的话使得杨炫红了眼圈,他转过头时,看到了宋千山离开的背影。

杨炫烦躁又懊悔,在咖啡店里坐了一下午,天黑时才离开。他经过一家蛋糕店,在外面站了许久才进去买了一个草莓蛋糕。

向杨寒川打听了下宋千山的现住址,收到回复后打车去了那个小区。那是个高档小区,陌生人根本就进不去,杨炫没办法,给宋千山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一趟。

他随着沉默的宋千山进了对方家门,宋千山说圆圆已经睡下了,杨炫只好将蛋糕放在茶几上。

“哥……”杨炫垂着眸,手指搅在一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对不起。可是我哥哥没有再强迫我,我是真的爱他,也是真的离不开他。”

宋千山皱着眉:“你知道吗,医学上有一个名词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几年前有个男生被绑架,之后爱上了绑匪,甚至帮助绑匪逃脱警察的追踪……”

杨炫打断他,明亮的眸子凝望着他:“我很确信我没有患上这个病,这一点请你放心。”

“哥,我不傻,如果杨寒川对我不好的话我早就跑了。你是知道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尝试着逃跑。”杨炫笑了笑:“人的一生就这么短暂,我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起身准备离开:“明天我再来找我小妹一起玩,她这个年龄应该会玩吃鸡了吧?”

宋千山嘴角一抽:“她不会。”

“行,那我明天教她。”

宋千山将他推出门外:“好走,不送。”

杨炫笑出声来,下楼时不经意间抬眼一瞥,却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杨寒川。

他走上前去,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杨寒川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接你回家。”

他们没有提旁人,更没有提到今天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情。两人牵着手往地下停车场走去,路上迎面走来一对兄弟。哥哥大概十七八岁,弟弟看上去才三四岁,还没有哥哥的腿高。

小孩牵着哥哥的手,另一只手里举着一根仙女棒,正兴高采烈地摇晃着,画出了不规则但璀璨的弧线。

而哥哥正宠溺地俯视着小孩,轻声询问累不累,在小孩点头后将小孩举了起来,小孩坐在哥哥的肩头上,露出灿烂兴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