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咎一步上前,牵着手往屋里去,边走边道:“有两个好消息,今夜若服侍的好就都告诉。”

秦桑正满心?感激他呢,听他说“服侍”二字,便知不是正经服侍,脸就先热起来,主动倒出?一杯酒来送到他嘴边,笑道:“昨夜我躲在床上煎熬了?一夜,无人来硬闯临春阁,我便知殿下赢了?,把我护住了?。”

霍无咎就着她的手一口闷净,搂着腰弄到怀里,提起酒壶,壶嘴点?着她唇,秦桑微启唇乖顺的喝了?一口。

霍无咎低头衔住,趁着她没咽,撬开唇舌抢回半口,这才道:“今日一早姑祖母就到皇祖父那?里告了?我一状,告我宠妾灭妻,我一听她得寸进尺,就把她联合太子妃,在她自己的寿宴上算计我的事儿捅了?出?来。”

“她竟连殿下也敢算计?”

“都敢在内廷埋钉子,有什么是她不敢的,不过仗着皇祖父疼爱她罢了?,只是这次她犯了?忌讳,皇祖父也没再袒护,褫夺宁国?封号,降为郡主了?。”

秦桑从他怀里坐起,倒满一杯喂他,“虽是险些死在她的算计下,但我真真没敢想能?让她夺封号降封爵,昨日去逛街,买了?一些书回来,有一本《大昊律令》开篇就是‘八议’,长公主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嫡亲妹妹,我一介卑贱侍妾,哪怕真死了?呢,说不得罚金罚银就过去了?,何况我还没死,我这心?里都把自己劝服了?的,不曾想有这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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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无咎见她泪水涟涟,楚楚可怜,饭也不想吃了?,下榻提壶,箍着腰肢就上了?楼。

寝房内灯火通明,那?面紫檀底座大穿衣镜就摆在妆镜台旁边。

秦桑心?里正满是对他的感激和爱意,他亲下来时,便也搂着他脖子,热烈的回应,他两个都是彼此头一个,初尝禁果,年少贪欢,加之桃子酒,闻着香甜,喝着后劲大,没一会?儿秦桑身上就只剩一条缠在胳膊上的银红披帛。

“今日大获全胜,你就是我的战利品!”

秦桑正被?迫分开两腿,站在铜镜前,甫一听见他这般说,满心?的浓情一霎被?浇灭,踩着地上的月华裙就躲。

霍无咎箭在弦上,哪里容得她闹性?子,她再是如何挣扎也无用,反助他兴。只是女子,心?为主导,没了?润滑,他亦有法子。

秦桑被?迫趴在妆镜台上,望着铜镜里自己靡艳酥烂模样?,并不上的两腿就软了?,由他嘬舔。

她这才知道这紫檀底座大穿衣镜的用途。

什么龙子凤孙,下流胚子!

半个时辰后,又转去了?楼下西里间,寝房内,铜镜前,月华裙上湿了?一片。

汤浴房送来的是七分满的香汤,这会?儿浴桶里只剩小半,地上溅的透湿,窗下凉床上汪着大片。

楼下,梁福儿带人来收东西,南星拦在小后门,低声道:“殿下秦主儿还在里头没出?来,好姐姐,别往外头说,尤其是椒华殿,今日白日里我们秦主儿还是晒晕了?才回来的。”

梁福儿轻笑道:“听闻秦主儿是个大方的?”

“可是呢,每人一颗金蚕豆,足足的能?兑十两银子。”南星说完就催着道:“姐姐先回去,今夜还不知到什么时候,你们明日一早再来收拾吧。”

梁福儿见南星没有要表示的意思,微撇嘴走了?。

第029章 印梅博宠

清晨, 在蝉鸣声里,秦桑觉着腰上似压了一块长条石一般,迷迷糊糊醒过来往腰间一摸就摸到一条遒劲有力的胳膊, 又觉额头有些疼,原来是霸道的皇孙殿下把?她挤到贴着床围子,围子上的雕花在她额头上硌出了一朵梅花。

秦桑有些气, 翻过身来对着他, 但见他睡着时便没有清醒时的矜贵冷冽, 倒是长眉入鬓, 唇红齿白,秦桑微咬唇, 伸出食指来轻戳他微张的嘴,想到昨夜铜镜前的荒唐与欢愉,脸就又开始发热。

霍无咎眼?没睁,胳膊一压又将她拢在下头, 揉了一把?明月脂膏,“叫起了?”

“还未。”秦桑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摸摸, 一夜长出一朵肉梅花来, 可是殿下的杰作。”

霍无咎一听什么“肉梅花”,禁不住好奇, 抬起头来一瞧,但见她雪白额头上有一朵梅花纹红痕,立时笑道:“大清早就印梅博宠不成?”

秦桑哀怨的看着他,可怜兮兮, 抓着他手去碰床围子。

霍无咎一瞧一摸顿时明了,轻咳一声, “该上朝听政了。”

话落翻身下床,到妆镜台前月牙凳上端坐,叫人进来服侍。

银竹捧着金盆款步走到霍无咎身前,缓缓跪地,高举双手,金盆里放着牙粉、金柄刷牙子和装了八分满清水的绿玉斗。

待得霍无咎洁牙毕,映雪又捧来一盆洗脸水,跪地服侍。

秦桑见着他这般排场,既咋舌也警惕,便?起身问侍立在侧的南星,“殿下的朝服何在?”

这时等候在门外的哮天便?走进来,两手提着个方?方?正正的黑檀嵌螺钿双耳大托盘,里头正放着朝服金冠白玉笏。

一时,秦桑服侍着穿好朝服,戴好头冠,将他送出院门便?折回?。

早膳后不久,谢宝珠登门。

椒华殿内,母女二人对坐,夏灵雨哭着道:“一大早都传开了,昨夜表哥被那狐狸精勾的彻夜荒唐,什么地上、席子上都汪着水,汤浴房的人过了一个时辰去收东西还没完,那贱人就是故意的,她报复我昨天白日里我让她站在门口打帘子!”

谢宝珠拿帕子捂着嘴咳嗽两声,喘着气安抚道:“宝儿,你冷静下来听娘细细与你分说?。原本?你外祖母的意思,是以雷霆之势将她灭了,人死如灯灭,万事?皆休。但事?与愿违,她命大侥幸没死,还因祸得福,让殿下从皇后那里请下晋升她为夫人的银册,此后,就不能?再明面上对付她了,似你为了出气让她打帘子这等不痛不痒的小手段,不要再使?,不但无用,还会让她以此换取殿下的怜爱。你要软下身段去哄,要用你和殿下有,而她没有的情分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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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话说?完,谢宝珠抚着胸口急促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觉好些。

“娘是要我学她,用那等下贱淫/荡的狐媚子手段不成?我不如投井!”

谢宝珠冷笑质问,“你清高,你清高怎么不见殿下与你圆房?”

夏灵雨顿时涨红脸,委屈的直掉眼?泪,“我才?不稀罕他,我恨死他了。”

谢宝珠长长吐出一口气,苦口婆心?道:“你以为你有了郡王妃的名分就万事?大吉了不成?殿下与你外祖母斗这一场已是显露出本?性,待得他成了皇太孙、皇太子,乃至于皇帝,谁也牵制不住他时,他想废掉你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你得趁着他还年少?,性情还没彻底成熟之前,哄的他回?心?转意,得生出男孩来巩固地位,懂吗?”

夏灵雨扭身背对谢宝珠,气道:“凭什么我哄他。”

“凭什么?”谢宝珠冷笑,“凭你再怎么尊贵,也尊贵不过他去。你外祖母之所?以能?在寿宴上算计他一回?,让他吃一回?哑巴亏娶你,消耗的是前头十几年的情分,这才?哄住了,可是现如今,显而易见的,他醒过神来了。你想想将来你能?升上去的尊位,倘若你不想要,偏就作死想被废,你就由着性子去,我也不管你了。”

夏灵雨连忙拉住谢宝珠的手,虽只是哭,但显见是怕了。

谢宝珠当下就道:“刘嬷嬷,去把?后街上住着的谢夫人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