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了一副天女散花。

“再来!”徐道扬把两只袖子往上一撸,随即就与秦桑抢着洗牌。

鹰奴似个凑数的,察觉他二人在拼手速垒牌,就自觉让了。

哮天心里起疑,就一边摸牌一边观望。

“人面桃花。”秦桑“嘭”的一声再度推倒牌,笑与霍无咎道:“咱们又赢一局。”

霍无咎把手伸到牌桌上大笑,“给钱给钱,终于轮到你们给我钱了。”

徐道扬哮天皆忍痛给了,鹰奴无所谓,他正好挨着黑檀匣子就主动把金蚕豆扔了进去。

眼见秦桑又要下场洗牌,徐道扬连忙两手一搂,把牌全搂到自己跟前,笑嘻嘻道:“秦小娘子今时不同往日了,身份娇贵,如何能让您做洗牌这等粗活,我来、我来。”

秦桑莞尔,收回手,只安静看着徐道扬独揽垒牌的活儿。

到这时候,霍无咎就发现了异样,揉捏着秦桑的小手,冷哼道:“徐老七,怪不得你之前总是赢的多,竟是出老千。”

“冤枉,与殿下玩牌的时候卑职从来不出老千。”

“怎么,吾的牌技竟烂到你不屑如此?”

秦桑凑到霍无咎耳边,低声道:“殿下,要把他钱袋子里的金子都赢回来吗?”

霍无咎被她轻香的吐息搔的耳朵发热,便道:“速战速决。”

“妾遵命。”

“徐道扬,一局定输赢,把你整个钱袋子压上。”霍无咎冷声下令,自己也把黑檀匣子里的金蚕豆一股脑都倾倒在牌桌上。

徐道扬两手抱起自己的大青蛙钱袋“啵啵”亲了两口,“啪”的一下子拍在桌上,豪气干云,“尊令!”

话音一落,又把汗湿的手使劲在自己衣襟上擦了两下,两眼大睁,开始摸牌。

秦桑亦目不转睛的盯着牌桌。

眼瞅着这二人变换了如此郑重模样,哮天也紧张起来,鹰奴眨巴两下眼,悄悄调整了一下坐姿。

霍无咎坐直身子,单臂环着秦桑,仔细瞧他们斗牌。

这一局徐道扬秦桑斗牌就慢了,时不时瞥一眼对方脸上的细微表情。

霍无咎冷眼敲桌,另一只手狠捏了一下秦桑的腰窝。

秦桑蓦的皱了一下黛眉,咬住唇。

徐道扬心里咯噔一下子,但正值两方交战之时,军情如火,就咬牙没出声解释,憋至最后一刻,忽听得秦桑一声轻笑,他便知大势已去。

“承让。”

徐道扬一瞧,竟是一副借花献佛,立时起身,拱手作揖,笑道:“输的心服口服。”

霍无咎五指插入秦桑头发里,蓦的扣着后脑勺压到自己胸膛上,淡淡道:“都滚出去吧。”

第015章纱窗上的眼睛

“殿下,卑职可以解”

霍无咎一声令下,鹰奴锁喉,哮天捏嘴,拖死狗一般给弄了出去。

门一关,就听“哗啦啦”一阵马吊牌落地声,如狂风刮过一般。

徐道扬立时把脖子一缩装起鹌鹑来。

房内,秦桑坐在牌桌上,留仙裙堆在腰腹处,一双纤长雪白的腿悬荡着,霍无咎硬挤在中间,迫她向两边桌角撑到最大。

“徐道扬脸上有花?”

秦桑被他揉抱的喘不过气来,唇上绯色胭脂被啃咬过后晕染开,缓了一会儿才压着嗓音啼哭起来,“殿、殿下误会了。”

“误会?”霍无咎蓦的抬头,把嘴里衔着的折枝玫瑰裹胸吐在桌上,“叫他进来解释一番如何?”

“不要。”秦桑瞧他冷眉冷眼那般认真,仿佛只要她开口就会立即叫人进来看,她现在这般衣衫半褪的样子如何能行,急忙道:“我与徐将军牌技相当,便似两军交战之时,胜败各半,这时候拼的就是主帅的心智,稳不住的自然会在脸上露出行迹来,故、故……啊”

霍无咎蓦的捂住秦桑的嘴,忍痛道:“不许乱叫,别乱动!”

秦桑诧异,一眨眼睛便落下两滴泪,两股颤颤,只觉腿心处被撞时痛了一下,这会儿还隐隐约约的微微泛疼,怎么他也痛不成?

霍无咎被她瞧的恼羞成怒,缓过劲来就又把眼前玉雪团抓揉了两把,这才冷哼道:“马吊学的那般好有屁用,该学的不好好学,牙给你拔干净。”

秦桑蓦的懂了,小脸顿时红起来,慌乱道:“会、会好好学的。”

“学个屁,腿打折。”

秦桑要哭不哭,泪光盈盈,唇上胭脂晕染,纱衫半敞,雪峰粉葡,靡艳的令人口舌生津,又可怜的惹人疼。

“是、是破了吗?”

霍无咎眸色渐赤,奈何利刃有损,触之刺疼,顿生怒,捡起桌上玫瑰裹胸,扛起便走。

却说徐道扬哮天鹰奴三个,这会儿正躲在船帆下面窃窃私语,忽见小花厅的门被从里面推开,徐道扬立时捂住嘴,又见霍无咎肩上扛着秦桑进了天字号房,这才把手放下,长舒一口气。

哮天就笑道:“殿下心中,你的分量还是挺重的。”

“那是自然,我可是立志要做殿下的佞臣的。”徐道扬放松下来,两腿往前一伸就兴奋的道:“和你们斗牌其实就是我哄你们玩,可今夜和秦小娘子斗这一回不一样,可算是把我一身功力都发挥了出来,输了也痛快,她的资质远胜于我。”

鹰奴讥笑,“奇淫巧技,有何资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