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凌柒有没有注意到他，程沢蹒跚着步子终于站定在凌柒身旁，微喘着气拿过了凌柒搁在一旁的手机。

凌柒听到动静稍稍抬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疑惑，却没有出声询问。他们几人虽跟自己亲近异常，但基本各有各的自由和尊重，甚少会出现今日这样没有经过询问允许就自己动手拿东西的情况，凌柒也不禁诧然。

程沢却略微低着头，装作看不懂凌柒眼神里的疑惑，故意不解释。凌柒的手机虽然他们很少会拿来玩，但开机密码和开机指纹这些都是早就录好的。程沢手速极快的用指纹打开了手机屏幕，刷刷刷的点进了通讯页面，转而熟练的输入了一串数字，手机里传来了等待接通的呼声，显然是给人打电话。

“喂？”电话另一头传来的男音，凌柒听着觉得耳熟，却霎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程沢却是立刻接上了话，“涂槿哥，我是程沢。”

“程沢？有事吗？”涂槿疑惑，今日程沢休假，他也是，出来找某人“玩”，正是尽兴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还是不认识的号码。涂槿本不是很乐意接，最后还是抵不过心里的责任感，就怕是基地里有什么突发的事，还是在程浪如狼似虎的眼神下默默的划下了接通键。

“涂槿哥，我是来跟你请辞的。”程沢抬头，看向凌柒，一字一顿，咬字何其清晰。

“请辞？！”涂槿顾不上一旁的程浪了，错愕的跃起身，忍不住叫道，请辞？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是的，退伍申请书，我稍后再交给你。”程沢语气坚定，不带一丝的犹豫，清明而又决绝的神情，看得凌柒心头一震。

凌柒这回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一番逼迫，竟使得程沢如此不顾一切，只为了向自己证明没了他凌柒，飞鹰于他也无甚意义。

“退伍？”电话另一头的涂槿再也按捺不住的大叫了，连一旁的程浪也没再“打扰”他。

涂槿简直是不敢置信，好端端的居然跟他请辞，还是要退伍！程沢他好不容易才挺过了新人训练，出彩的表现更是让涂槿喜滋滋的幻想着可以后继有人了。他正打算好好“栽培”程沢这棵好苗子，啥都没开始，转眼间这人却说要退伍？！　　“程沢，这一点都不好笑！”听着涂槿提到程沢的名字，程浪也不由得一愣，他家小弟居然闹着要退伍？确定不是他听错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不像他一贯的风格啊。

“涂槿哥，我是认真的，实在抱歉，我先挂了。”程沢不再管电话另一旁的人如何反应，很是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放回原处后，程沢眼睛直直看向凌柒，眼神里少了迷茫和挣扎，剩下的全是解脱和看破，缓缓开口，“这，就是我的答案。”

语毕，程沢直接动手去解自己的袍子，身上没有了遮挡物，直接轻轻的跪下，标准的跪趴姿势，“既然奴以后就留在宅子里服侍主人，那么这些身外之物就不需要了。”

程沢语气平淡得让凌柒直直的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有种难以形容的安心瞬间扩散全身，可凌柒却又觉得很是憋闷，本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坚决了，可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委屈吗？”。

程浪腰身使劲一挺，惹得涂槿没忍住呻吟出声，看着某人危险的目光，内心却是一抖，呜……这头狼要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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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117. 安抚

程沢摇头，回视凌柒灼热的视线，“我不委屈，可是我怕……”

话并没有说全，却听得凌柒心里刺痛，明白了程沢所要表达的意思他害怕如此冷漠的凌柒，害怕无法预测的未来，害怕以后的自己不知何去何从。

“这两天凌赫不在，你替他，有异议吗？”凌柒起身，将那惹人心疼的身影拽了起来。

“替？”程沢不是很懂，却没敢细问。

显然，他的坚定、他的一腔孤勇，已经在刚刚那通电话里全部用尽了。如今的他，就真的是凌柒身边真正的侍奴了，畏畏缩缩，谨小慎微，只为了能留在凌柒身边，别无所盼。

“不愿意？”凌柒看在眼里，却是故意不去解释。

虽在他的计划里，应该让程沢当两天侍奴好磨磨性子，然后再慢慢跟他算账的。可只是大半天的时间，就把人逼成了这样，凌柒心疼之余不免改变了想法，不过并没有解释。

“愿……愿意。”面对难得松口的凌柒，程沢磕磕绊绊的应道，知道能够留下来让他情绪有点起伏。

“跟我来。”凌柒带着人回了程沢的房间。

程沢心里诧然，带着些许欣喜和不敢置信。凌柒没说要他跪行，他索性大着胆子努力迈步跟在了凌柒后面，安静的跟着进了房间。

“身上的物件都去了吧。”凌柒坐在程沢的床上吩咐道。

程沢一听不用再带着这些可怕的东西，顾不得凌柒盯着他的羞耻，反应飞快的伸手往身上探去，先是项圈，接着是乳环，下面的环扣，还有按摩棒，颤抖着手将东西都轻轻的堆在了地上一角。

这种对待讨厌的物件还算小心翼翼的态度。凌柒对此心里颇为满意，又从一贯放东西的壁柜上拿了瓶药膏，朝程沢摆摆手。

程沢乖巧的凑过去，却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趴在凌柒的膝盖上。

凌柒脚尖点地，示意程沢跪过来。

程沢得令屈膝跪在凌柒大开的双腿中间，凌柒的手指径自往程沢已然红肿泛青的乳首而去，手指微翻，捏住了那可怜的部位，故意问道，“痛吗？”

“痛……”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得起凌柒的蹂躏，更何况那处早已经痛得程沢不敢去看，只觉得痛得快要烂了，不料凌柒却突然用上两成劲儿，痛得程沢一时不慎呼叫出声，“啊”

喊叫完后，程沢身子又是一抖，靠着凌柒膝盖的左侧身子也随之发凉，不由得害怕凌柒会不会被自己惹恼。

可是程沢并没有等来凌柒的下一步责罚，相反的却是对方温柔的抚摸。

凌柒收回手指，指腹抹上药膏，动作温柔的给程沢那可怜的两颗小红豆上药。

动作很轻，轻得让程沢觉得凌柒的手指就像蚂蚁，细微的攀咬着他的肌肤，由此产生的酥麻感，还有冰凉的触感，让程沢下意识的挺起胸膛，将自己的“小红豆”往前送了一寸。

见状，凌柒内心充满了笑意却没有表现出来，这么知趣的尺子啊，真是让人心动。

第一次让程沢受这么罪，还不是他亲自动手的，程沢心里的委屈难受不用明说凌柒也知道，所以干脆借这种上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疼。

上完药，程沢就安静的跪着，也不开口，静静等待着凌柒的下一步指令。

凌柒却是起身，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拿了身简单宽松的运动服递了过去。

程沢下意识的伸手接过衣服，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那种感触果然只有在失去过之后才知道拥有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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