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堪堪握上弟弟狰狞的性器时,弟弟都会单手攥住他的双腕,另一只手伸向他的下身,让他再次沉沦在阴茎高潮的快感中,直至身心俱疲,沉沉睡去。
钟时瑀的举止相当有分寸,只会帮他揉弄前端,不会去刻意碰触稚嫩的女穴,也不会去抚慰他身上的其他部位。
这让钟时意愈发自欺欺人,认定自己真的只是在和弟弟互帮互助而已。
只有偶尔几次即将高潮时,弟弟却不让他射,而是很顽劣地攥着他的欲望,拇指有力地堵在玲口,唇贴在他耳边,低低蛊惑:“哥,是谁让你这么舒服啊?”
彼时钟时意缠缠绵绵地挂在弟弟身上,软得像一滩水。他不想回答这样羞耻的问题,颤抖着拒绝:“……小瑀,别闹!”
“那换个问题。”钟时瑀不松手,“哥永远不会抛弃我,对不对?”
钟时意觉得这根本不应该成为一个问题被问出口他怎么会抛弃弟弟呢?
但他身下难受极了,只好难堪地回答:“嗯……”
“那哥的意思是永远不会去找别人对吧?”钟时瑀着了魔似的,跟他反复确认,“哥只要有我就可以了,是不是?”
然后钟时意听到了黏腻荡漾的水声,难以纾解的器官被猛然撸动了几下,连带着女穴都被顶开了一点,张合着,吐出缠绵晶亮的淫水。
脑子蓦然闪现一道白光,从未有过的可怕感觉充斥了全身,他难耐地扬起脖颈,急切地去掰弟弟的手。
可是掰不动。
“是……是……”他喘息着,带出哭腔,用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可怜巴巴的讨饶语气,“小瑀,我好难受……”
不知道求了多久,弟弟松了手,开始快速地带着他撸弄自己的性器,精液喷涌的一瞬间,他终于抵抗不住地失声呻吟,射在了弟弟肌肉分明的小腹上。
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柔软的指尖自宽阔的脊背上无力滑下,钟时瑀凝视怀中人事不省的哥哥,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完全掌控的愉悦感。
青筋勾勒出手臂的肌肉线条,他环抱住哥哥,用力向自己的怀里按,仿佛要和对方融为一体。
自从哥哥扮演了公主,他察觉到,哥哥身边多了不少觊觎的目光,这让他痛苦,让他疯狂,甚至绝望。
因为除了哥哥,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东西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在三年的分别中,他对秦如锦和她的姘头宋钦失望了太多次,如今兄弟重修旧好,他便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哥哥身上,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哥哥。
他甚至冒出过念头,想把钟时意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见到自己的哥哥。
但最终他换了种方式,用控制欲望的手段去圈禁哥哥,逼他反复去讲自己想听的话。
他相信哥哥会纵容他,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任何粗浅的情爱可以比拟。
他又感到庆幸,敏感脆弱的哥哥有两套性器官,因而天生内向寡言,除了自己,决不会再对陌生人敞开心扉,袒露身体。
所以他是完全拥有哥哥的。
他们是紧紧相连不可分割的整体,分享心跳,同悲同喜。
慢条斯理地将哥哥的精液抹在性器上,本就粗长的阴茎变得愈发狰狞。紧紧贴住柔软细腻的臀肉,他开始缓缓抽送,不带情色,单纯只为舒缓欲望。
钟时瑀想自己并不是宋钦那类如同公狗交配一样恶心的同性恋,所以自然也不会对男人起反应。
但哥哥是承载他所有感情的容器。
是不在界限之内的例外。
第20章 | 20 “哥,你耳朵红了。”
高三的后半程过得飞快,零星闪过的日子如同梦境般倏忽易逝,脑子似乎失去了记忆具体事件的能力,仔细回想的话,除了牢牢记住的应试知识外,只遗留下挣扎奋进的模糊感受。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高考前夕。
那天是高三年级最后一天在学校上课,可以想见的,几乎所有人都无心学习,紧张,压抑,不舍,迷茫,忐忑……种种情绪如同弥天的层层积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高三生的头顶。
过惯了衣食无忧且有弟弟陪伴的日子,钟时意很少出现消极情绪,但受到同学们的情绪感染,他仍不可抑制地感觉到了对于未来的不安。
不安不光是因为高考,还由于未来的不确定性,就好像过了今晚,他便会像失去巢居的幼鸟,只能在未知的风暴中破风而行。
这种怅然若失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放学,直到看见一如既往站在班级后门等他的钟时瑀,他心下才稍微踏实了一些。
他很快地收拾书包,起身迎向弟弟。
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地接过沉重的负累,因为吃了力,淡青色的血管变得立体,钟时瑀一手拎着书包,一手牵他,向楼下走。
也许是因为弟弟很受欢迎的关系,一路上总有人偷偷看他们,钟时意觉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想离弟弟远一点,以摆脱这些投注在身上的目光。
但钟时瑀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意图,而后半强制地揽住他的肩,让两个人贴得更近。
他们是亲兄弟,无论多亲密,在别人眼中都是很理所当然的。
但钟时意却从这个举动中举一反三,发现弟弟最近似乎总是跟自己对着干,倒不是言语上的顶撞,更多的是在行动上,别别扭扭的,总要和自己唱反调。
他力气不如弟弟,只好发出言语上的抗议:“小瑀,你不热吗?”
弟弟暖烘烘的身体紧贴着他:“不热。”
又冷淡地问,“哥嫌弃我?”
很显然是扭曲事实,但钟时意不愿被弟弟误会哪怕一点点,于是急忙否认:“怎么会?我最喜欢小瑀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今天的确很热啊。”
确实,最近是即将入夏的时节,这几天云层厚重,更是有点要下大雨的前兆。少年人都爱动,代谢率也高,薄薄的校服短袖贴在身上,有点发闷。
说着,钟时意斜睨了钟时瑀一眼,想要观察弟弟的表情,却发现弟弟正好也在看自己,眼神揶揄。
然后钟时瑀偏过头,凑近他耳侧,是要对他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很愉悦地低笑了一声,像是得逞。
清浅好闻的气息扑在耳廓,痒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