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总，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共赢的，而不是您这样没有诚意的。”

卓煜一怔。

“如果您作为负责人，却对这个策划不甚了解的话，这次见面将毫无意义。”

卓煜的心脏变得很沉，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怎么可能呢，连然还记得自己，四五年前才多少岁，十几岁的承诺怎么能够当真。

他还沉浸在重逢的惊喜中，那边已经完全抽身，作为一个局外人去指责他工作的不专业。

卓煜清醒过来，撑着沉重的脑袋站起来，朝连然鞠了一躬。

“是我没有准备好，让连负责人看笑话了，我会连夜赶制一份报告交给您，之后的对接也将表现得更加专业，抱歉。”

卓煜踉跄着走出了那间包厢，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连夜做出了报告发过去，连然那边回得也很快，说想要尽快做好这个案子，明天早晨就要开会。

卓煜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赶着去公司。

等卓煜强撑着身体讲完策划，坐在底下的连然脸色也没有缓和。

他让别人先走，打算再跟卓煜聊聊，卓煜走近他的时候连然蹙眉，问他：“你怎么酒气这么重。”

卓煜解释道：“我已经洗过澡了，但是时间太赶，估计还残存一些。”

已经是很微弱的味道了，但是连然偏偏很挑剔，让卓煜站的很远重新汇报，有一点连然不是很了解，卓煜便反复讲了几遍，口干舌燥。

连然还是说：“不行。”

“这已经是当下能够拿出来的最好方案了，如果您还是不满意，不如您把您的诉求告诉我，我再通知下去修改。”

连然眉头还是皱着，“卓总，我以为您会有planB。”

“从昨天到今天，我没看到您一点诚意，您根本不像一位决策者。”连然将文件退回，“建议您再好好理解一下文件呢。”

卓煜咬唇，说好。

连然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卓煜在身后叫他：“等一等。”

连然回头。

“公事谈完了，我还有点私事要跟连负责人谈。”卓煜解开了衣领，当着连然的面从里面扯出他戴了很多年的项链，那枚戒指还带着卓煜体温，曾贴在卓煜心脏附近，靠着卓煜的心跳生存，“想将连先生的东西还给你。”

连然的脸色变了变。

“多谢您的‘照顾’，之前是，现在也是。”卓煜将戒指扔到桌上，发出细微声响，“我会换另一个更专业的人士来跟您对接，我可能无法胜任这次的负责人了。”

卓煜说着就要越过连然离开，经过连然身边的时候却被抓住了手臂，卓煜挣了挣，没挣开。

“怎么不戴着？藏在那里我怎么看得到？”连然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他拉着卓煜坐下，“我以为你把它扔掉了。”

卓煜觉得很委屈，别过脸不看他，连然碰着卓煜脸颊，跟他道歉，“是我错了，我看到你身上没有戒指，气得不行，才会那样。”

他把戒指重新拿起来，戴到卓煜手指上，卓煜握着拳不让连然戴上，“不浪费连先生的时间了。”

“小煜，”连然凑近了看他，“我不是故意的，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

“是我不好，我应该直接问你的，不该自己乱想，故意为难你。”

卓煜这四年不是没有受过委屈，大多数委屈他都当作必经之路，受了就受了，也没有真的难受过。

但是连然只是刁难了他一下，卓煜就觉得没办法忍受，他接受任何人对他不好，但他不能接受连然对他不好，不能接受连然不爱他不记得他。

连然在办公室里哄了卓煜将近两个多小时，卓煜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腿还有点软，连然从后面扶着卓煜的腰，跟等在外头的秘书说卓煜需要单独跟自己聊聊，将卓煜带走了。

他缠着卓煜带他回卓煜的家，牵着卓煜的手开车，跟卓煜扣着的手指上是跟卓煜同款的戒指。

等卓煜报出地址的时候，连然愣了一下。

“你一直住在那里？”连然问他。

卓煜看窗外，不看连然，“是，你不是让我等你吗？我怕你回来不知道去哪里找我，就干脆住在你那里。”

然后声音又低了下去，“谁知道你这么多年都……”

卓煜一进门就被连然按在了门口，手把卓煜插进腰带里的衬衫抽出来，探了进去，摸着卓煜的腰和小腹，卓煜的身体紧绷着，想到在会议室里连然没插入就把他弄得腿软。

连然在曾经的房间跟卓煜做爱，房间里保留着他的东西，也多了很多卓煜这四年的生活轨迹，连然一边操卓煜一边跟他解释自己这几年是如何在连家以私生子的身份和他的弟弟连诏争夺财产，忍辱负重，怎样争取机会，然后回到卓煜身边的。

连然说对不起。

“我让小煜等太久了。”

他突然想起卓煜曾经穿着校服跟他在体育器材室里厮混的那次，在房子里翻出了卓煜的校服，逼着卓煜穿上，坐在他身上跟他做爱。

卓煜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又被精神肉体双重折磨，到最后都睡过去了，连然还要压在身上进入他。

像是要把这四年多的量全部补回来似的。

连然当天就住进了卓煜的房子里，方案也不再需要修改，两家公司顺利合作。

一月后，卓煜加班到深夜，秘书跟卓煜告别后在停车场撞见卓煜与另一个男人在车边接吻，那个男人看上去很眼熟，秘书偷偷凑近了看，那个男人把卓煜按在车门上，压着他亲。

足足亲了五分钟，男人才放开他，露出半张脸来。

秘书看清了那张脸，一下子脸色煞白。

她觉得老板为自己的公司付出了太多心血，也不太懂感情上的东西，就被对手给钻了空子缠上了，实在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