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家族是永曜帝国的中流砥柱,却也是互为竞争的关系。帝国优秀天赋者数量有限,且大多集中在星曜军校,如果能够通过诋毁其他军团的途径,使己方?军团获得更多优秀天赋者,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时一沅为了让便宜三哥安分点,不?要像只?会在原地跳脚的霸王龙,委派了他私底下调查这件事。
姬青潋憋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
时一沅不?着急澄清流言。
她倒要看看,背后的推手只?是想抹黑她,还?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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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血色禁地外围,棠溪雅偷偷瞄一眼时一沅,小声道?:“那、那个……青、青沅,你知道?最近诋毁你的那些言论吗?”
“什么言论?”时一沅故意反问。
棠溪雅每天都跟在她和姬青潋身后猎杀异植,几次之后厚着脸皮向她请教要怎么提升射箭的准头。
时一沅觉得她是个不?错的打手,也要适当巩固一下在她心目中‘嘴硬心软的朋友’形象,于是每晚去血色禁地猎杀异植的时候顺便叫上了她,且表示教她提升实力?需要用黑色结晶和积分给付报酬。
公主殿下可不?缺积分,立即一口答应,在血色禁地里猎杀到的黑色结晶可以全部给她,剩下的报酬用积分计算。
因此,最近几天棠溪雅准时来血色禁地打卡。
“就、就是那些说你在军训上划水摸鱼……不?思进取的人……”磕磕巴巴说着,棠溪雅又忿然起来:“他们?又没?亲眼看到你在偷懒!却那样言之凿凿,简直太过分了!”
时一沅瞥她,“你还?挺闲,有时间去关注这些无?聊的事情,我说的基础训练你都做了吗?”
棠溪雅瞬间卡壳,赶紧老实回答:“做了!做了!我只?是吃饭的时候瞄两眼论坛!绝对没?有偷懒!”
“行,今晚你单独猎杀十只?B级异植,完不?成就在这儿?待到天亮。”时一沅布置任务。
棠溪雅立刻把眼睛瞪大了,“十、十只??”
血色禁地内攻击类异植的实力?,C级相当于一到三级的天赋者,B级相当于四到六级的天赋者,以此类推。
棠溪雅虽然是四级天赋者,但实战经验少的可怜,来星曜军校之前,根本没?有和异植战斗过,尽管这几天积攒了点经验,但顶多欺负欺负C级攻击类异植,去挑战B级,送菜的可能性?更大。
“有问题?”时一沅反问。
棠溪雅迎上她微亮的双眸,也不?知怎的,犹豫和胆怯忽然缩回了心底最深处,她摇了摇头,“没?有!我可以!”
金乌火息很强,对异植有天然的制裁效果,并非对付不?了B级异植。
时一沅点点头,“动?静小一点,别让人发现我们?半夜来内卷。”
主要是避免被躲在血色禁地的那群人发现,她还?等着他们?猎取到足够的异化结晶,直接过去一波收割。
棠溪雅兴奋地点点头。
时一沅给她打了枚标记星纹,以免跑远了不?好找。
猫崽儿?每天加餐,吃的还?都是精华,战力?从二级提升到t?了三级,食量也越来越大,时一沅怀疑按照自?己现在猎杀异植的速度,很快就要养不?起它了。
偏这小家伙一点长大的迹象都没?有,还?是那副奶萌奶萌的样子,最擅长蹭在她颈边撒娇。
棠溪雅冲去完成今日份的猎杀任务了,时一沅感知了一下之前放在那群黑色天赋者身上的标记星纹,他们?正?在另一处较远的方?向猎杀异植。
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差不?多要完成订单需要的黑色结晶了。
她放出曼陀罗花虚影和蔷薇虚影,让它俩悄悄靠向黑色天赋者们?藏身的洞穴,先侦查一下情况。
蔷薇印记已经升到了二级,曼陀罗花只?有一级,后者不?擅长战斗,且潜力?不?如蔷薇印记,估计还?要磨蹭一段时间。
两朵花鬼鬼祟祟的消失在月色下,时一沅也开始猎杀异植。
十几分钟后,两小只?抵达目的地,传来信息。
两处岩洞里只?有存放黑色结晶的岩洞有两个人在打盹,其他人都不?在。
时一沅通过曼陀罗花的视野看到岩洞中的箱子比上次多了许多,算算数量,差不?多是整批订单的货了。
前几天,两小只?侦查的时候都有较强的黑色天赋者守着,时一沅不?好动?手,现在显然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干脆让它俩直接行动?。
曼陀罗花和蔷薇花当即变成花片片,烟雾似的钻进收纳箱的缝隙里,触碰到了堆满整只?箱子的黑色结晶。
细微的咔嚓声被闷在箱子中,数不?清的狂暴星力?通过它们?的拟态虚影流进精神力?泉。
饕餮图腾高兴地抖了抖,呼哧一口把狂暴星力?全部吞掉,数不?清的精纯星力?涌入猫崽儿?的精神力?摇篮,得它高兴地嗷呜嗷呜直叫。
神树图腾趁着饕餮图腾在吸收狂暴星力?,猫口夺食,给神树枯枝偷了一团又一团白色星力?。
发了芽的神树枯枝犹如受到甘霖的洗礼,轻微颤了颤,抽出了第二颗芽。
时一沅感知着精神力?泉里发生的变化,不?由露出一抹笑,要是这种自?助餐,每天都能来上一次就好了,她也不?必兢兢业业猎杀异植。
但这显然不?可能,那群黑色天赋者很快会发现自?己辛辛苦苦筹备的‘货’被人吃光了。
思索间,时一沅击倒一株异植,正?准备收取它的黑色结晶,忽然听到棠溪雅所在的方?向传来一声冷喝,“什么人躲在那里!”
她眉心一跳,一边用精神力?挖走地上的黑色结晶,一边朝棠溪雅所在的方?向跃去。
还?未靠近,她便听到了一道?贪婪的声音,“大晚上的,我以为是谁在这偷猎呢!原来是只?小金乌!”
身材魁梧的男人从树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提着一柄巨斧,上面还?粘着异植的组织液,那些粘稠的液体掉在地上,立即将灌木腐蚀到枯萎。
他的头发剃光了,只?有一些刚长出来的发茬,长长的蜈蚣状疤痕从眉心延伸向左眼尾,望着棠溪雅的独眼涌起一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