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鸡巴最大,每次干得老子爽死了!”

“你他妈鸡巴最长,次次都顶到前列腺!”

“你他妈鸡巴有弧度,老子高潮快得要命!”

从贺呈到唐屿,再到关流云,他一个个看过去一个个点评,等到众人噤若寒蝉不发一言时,又开口说道:“都滚进来,杵在门外好看吗?”

他吼完头晕,昨天晚上感冒才好,到现在又滴水未进,饭都没吃,轻微摇晃了两下,离他最近的关流云连忙扶上,剩下两个人慢了一步面面相觑,然后互相嫌弃地别过脸。

四人先后进了屋子,外卖放在玄关早就冷了,李藿让他们自己去沙发上坐,有什么话等他吃完饭再说。

他把外卖连同餐盒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站在微波炉面前盯着按钮一点点转动,三分钟很快到了,他取出烫手的外卖,自己放了一份到饭桌上,又端了一份到茶几上。

“吃,给你点的外卖。”

他对唐屿说道,再生气也不至于做出幼稚到不让人吃饭的行径,他本来就给对方点了一份,不吃太浪费了。

唐屿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他,没看出什么情绪,然后掰开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他这一天一夜的,体力消耗得不比李藿少,尤其除了床上运动还有真人干架,又是打嘴炮又是打床炮的,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吃完饭,李藿把餐盒收拾到垃圾桶里,唐屿那份使了个眼神让对方自己收拾。

他搬了个椅子坐到三个人对面,扫视了一番跟他发生过关系、或者情感纠葛的三人,半晌,自卑的还是自己,不明白何德何能跟这三个人产生了联系。

他清了清嗓子,面对几人都严阵以待地看着他。

“先说你吧,贺呈,东西我没扔不是留恋不舍,是出于人道主义怕你找我赔。”

他不等贺呈回答又继续对关流云道:

“然后你,关先生,你说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希望你能说个我可以做到的,如果你坚持,那我只好用金钱补偿了。”

关流云没说话他继续把头转向唐屿:

“最后是你,把嘴给我闭上,坐那别动就成了。”

他把每个人都教训了一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坐在椅子上看他们怎么回答。

唐屿不敢说话,李藿让他闭嘴他就闭嘴,哪怕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

关流云站起身指了指唐屿,“小鸡巴男朋友,明天德赛,敢不敢来?”

他公然找唐屿约架,而天不怕地不怕的对方怎么可能不应战,“来就来,谁怕你女人脸!”

“很好……”

关流云阴鸷地盯着唐屿,遭暗手,被骂像女人,唐屿把他的雷点踩了个遍,不把对方收拾进医院,他关流云三个字倒过来写!

李藿一个眼神瞪过去,唐屿立马闭嘴,他朝关流云温和地道歉,“这个傻逼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明天德赛就不来了,要来也只能我来。医药费我们会双倍赔偿的,唐屿脸上的伤打了就打了,他是欠教训。”

唐屿闻言就要起身,却被来自对面的眼神死死按在沙发上,他拱着火地踢了一脚茶几出气,偏头不看李藿。

关流云笑了,李藿明着示弱暗着威胁,知道自己不可能对他怎么样,就演这么一出戏,“你那俩钱留着保养骚逼吧,下次跟我上床别成了大松货就行。”

说完,他在唐屿的瞪视、贺呈的狠戾下,对着李藿的嘴来了个响亮的亲吻,李藿连连躲避往后倒却还是被亲在了脸上。

“再见了炮友,我们会再见的。”

他闲庭信步一般挥手离开,唐屿冲过来就对着李藿的脸猛擦还要追出去,被李藿死死拉住,“算了算了!亲一下你给我擦干净就好啦,一会儿让你拿酒精消毒好不好?好不容易他愿意走了,你就别把他又请回来了,到时候讹上咱们,赖着不走怎么办?”

唐屿被拉住舍不得使大力挣开,万一李藿摔倒了就不好了,于是眼睁睁地看着情敌挑衅他又安然无事地离开。

“他都走了,你放开我吧,我不去了。”

唐屿丧气地对李藿说道,李藿不忍地摸了摸他的头,“乖,学弟最乖了。”

他把唐屿还当那个象牙塔中的大学生哄,而唐屿也很吃这一套,会让他觉得一切都没有变过。

回到沙发落座后,他皱眉看着还坐在远处的贺呈:“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以为你此刻应该识相的跟女人脸一起滚出我家。”

贺呈没搭话,经过刚才的一切,他不再会为口角之间的矛盾而轻易动怒,作为年长者,他比李藿和另外两个男人都大,岁月带来的沉淀应该是喜怒不形于色,却在纷争中一次次破功。

他说不上来现在是喜是悲,也对再次争取李藿没了信心,“你把东西拿给我吧,我拿了就走。”

他站起身朝李藿说道,向来冰冷的目光有丝丝缕缕的柔和与哀伤。

李藿答了个好,然后回身去了储藏室将贺呈的东西全部装到了行李箱里,之前是气过头了,现在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家堂堂一个大总裁,扛着蛇皮袋走。

他将黑色行李箱推了出来,贺呈接过跟他道谢,然后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捏着李藿的下巴重重亲吻了下去。

“唔!”

李藿使劲全身力气推开贺呈,手背用力地擦拭,好像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深刻地为自己刚刚心软的举动后悔,就该让这厮扛着蛇皮袋滚蛋!

他的举动再次刺伤了贺呈,不过已经千锤百炼的心在这样的微小疼痛下不起波澜,他沉声对一把抱住李藿,时刻提防他再做出什么出乎意料举动的唐屿说道:“好好照顾小藿,不然我随时都会再来追求他。”

说完,他最后深深凝视了一眼李藿,却见对方把头埋在唐屿怀里一直在擦拭唇瓣,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推着行李箱离开了这间,也曾待过大半年,形同家一样的屋子。

碍眼的两人都走后,唐屿揽着李藿坐到了沙发上,话中的酸味跟灌了满满一缸子醋似的,“俩都是我情敌,你太会招人了!”

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李藿的耳朵,见对方吃痛地轻呼又赶紧揉了揉,在上面柔柔地呵气。

“你要是不出国,也没他俩的事儿了。”     ⒛4o

李藿眼神复杂地看向唐屿,兜兜转转在身边的竟然还是这个人。

唐屿搂紧了李藿,下巴放到对方的肩上,低落地说道:“我知道啊,所以又没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