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像又不像?什么意思?”青玉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自认为画技还不错。

就在这时,出租车驶出桥洞,一道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画纸上。画中男人的脸仿佛活了过来,尤其是那双眼睛,显得越发凌厉,甚至有些吓人。

娮娮迅速移开视线,声音有些颤.抖:“你画的他,不如梦里的他暴戾恐怖。”

宋青玉“啊”了一声,既感到不可思议,又连忙安抚娮娮。她合上画稿,亲昵地揽住娮娮的胳膊,“哎呀对不起娮娮,我们不聊你的噩梦了,我们聊点开心的,一会儿咱们再去吃点好吃的”

青玉的话还没说完,出租车突然一个急刹车,紧接着便听到司机师傅烦躁地“啧”了一声:“怎么又堵了。”

“啊?堵车了吗师傅?”青玉转而问道。

司机师傅点点头,“堵了,今天游客太多了,都是来看挖皇陵的,连老外都来了。刚才我还拉了一车呢,这么多人,不堵才怪。你们也是来看挖皇陵的吧?”

后座两人乖巧点了点头,宋青玉又突然摇摇头:“我们本来想看的,但园区发了通告,说这一周都不接待游客了,我们只能去别的景点逛逛。”

师傅听完呵呵笑了:“一周?估计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接待游客了,秦始皇陵园要改名了哟。”

“啊?为什么?”青玉惊讶得差点从后座蹦到前座,而娮娮依旧提不起兴趣。她还在想着梦里的那个恐怖男人,时不时瞥一眼画稿,然后又心慌地收回视线。

司机师傅转过头,热心向这两个学生解释:“你们没看新闻吗?那皇陵里葬的根本就不是秦始皇,而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女人,而且还找不到尸体,只有一件衣服。你看看,这不就闹笑话了吗?宣传了这么久的秦始皇陵,结果挖出来是个不知名女人的陵墓。考古队和文旅局的面子往哪儿放?现在啊,估计都埋头找史料呢,哪儿还有空接待你们这些游客。”

娮娮这才稍微回过神来,而旁边宋青玉不服气反驳道:“叔叔,你说得太离谱了,我才不信。里边埋的肯定是秦始皇嬴政,那件衣服说不定是他皇后的衣服呢,万一是当做陪葬品一起埋了也说不定。反正我就是相信那一定是秦始皇的陵墓!”

师傅看宋青玉不服气的样子,又呵呵笑了起来:“哎,小姑娘啊,一看你就没好好上历史课,难道你不知道秦始皇根本就没有立皇后?”

这话把宋青玉问住了,她一个快要高考的文科生,历史课本不知道复习了多少遍,却从来没注意过这种细节,她只知道课本上说秦始皇是个暴君,其他的内容并没有过多赘述。

娮娮默默补充了一句:“秦始皇好像确实没有立皇后。”

青玉再次遭受打击,痛苦地往座椅靠背上一躺,喃喃道:“真是这样吗…”

堵车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半,许多景区五点就不再接待游客,苏娮娮和宋青玉两位小同学只好无奈返回酒店。

两人点了外卖,边吃边聊。

宋青玉问:“娮娮,你觉得秦始皇陵里埋的到底是谁啊?我想了一天都没想明白。”

娮娮思考片刻,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哪个王公贵族吧,能葬在这么一座规模宏大的陵墓里,肯定不是普通人。”

“可为什么偏偏是个女人呢?而且只有一件衣服,我真是太好奇她是谁了。”

娮娮也想不出答案,只好安慰她说:“没关系的青玉,史学专家们一定会查出来的,我们快吃完睡觉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避开堵车高峰期。”

宋青玉闷闷不乐点了点头,两人洗漱完毕准备关灯睡觉时,宋青玉突然想起娮娮最近因为做噩梦晚上不敢关灯,于是问她:“娮娮,你不是做噩梦吗?要不我们开个小灯睡?”

娮娮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脑袋埋在被窝里,声音闷闷地传来:“嗯…点几盏油灯就好。”

她话音刚落,青玉惊讶地张大了嘴:“油灯?这里哪有油灯?那不是古代人用的东西吗?”

她的大嗓门让昏昏欲睡的娮娮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有些尴尬:“啊,可能是我睡迷糊了,你留个小灯就行。”

青玉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后关了主灯,娮娮已经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她这一睡,醒来时所见的光景,已不再是23世纪,而是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

第02章 初遇嬴政

晨光初破晓,一缕温柔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轻轻拂过轻纱帷幔,洒在床榻上那位风情美人身上。

娮娮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酒店的房间,而是一间古朴的木屋。

床榻下跪着的侍女一见娮娮醒来,忙惊喜地擦去眼角的泪,激动地对身边同样恭敬跪着的几位侍女喊道:“太后醒了!太后醒了!”

娮娮被她这一声叫喊吓得直接坐起身来,几位侍女跪着挪到她床边,其中一个竟然是青玉。她一身侍女打扮,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娮娮大脑一片空白,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在做梦吗?

可如果是梦的话,那个重复出现的男人怎么不在…

娮娮细眉紧皱,一时说不出话来。青玉抱着婴儿凑近她,抹了把泪笑着说:“太后,您终于醒了,您看,您诞下的是个男婴呢。”

“什么?”娮娮愣愣地看着婴儿那张稚嫩的脸,青玉在说什么?她为什么要叫自己太后?这个婴儿又是谁?

“青玉,你叫我什么?”娮娮按着青玉的肩膀,皱眉问她。

青玉怔了一下,随即有些紧张地低下头,低声说:“太后…”她看起来有些畏惧眼前的女人。

她是当今秦王的母亲赵姬,是秦国尊贵的太后,真真正正的万人之上。可她风.流成性,淫.乱不堪,脾气暴躁易怒,鲜少给她们这些侍女好脸色,更多的是责备与呵斥,甚至一个不高兴、不顺眼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这次不远千里从咸阳宫中借口到雍城来,就是为了瞒着秦王嬴政偷偷生下嫪毐的孩子。

娮娮着急掀开身上的薄被,蹲坐在青玉面前,“青玉,我是娮娮啊,苏娮娮。”

几位侍女闻言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青玉更是如此。她忙将腰弯得更低,低声下气、颤颤巍巍地说:“太后,您许是生产太过劳累,您说的话奴婢不懂。”

“生产?”娮娮更加疑惑不解,她视线一转,落在青玉怀里正熟睡的婴儿脸上,指着那个婴儿难以置信地说:“他吗?”

青玉只管点头,生怕忤逆冲撞了她。

娮娮百思不解,愣神许久后,又指着自己缓缓说:“那我是谁?”

青玉挪动膝盖,与娮娮拉开一段距离,整个上身完全跪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您、您是太后啊。”

娮娮震惊地张了张嘴,“太、后?”

她仍以为是在做噩梦,于是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却疼得“嘶”了一声,又环顾四周,迷蒙许久后才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她,一个稚嫩青涩的学生,竟然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一个高贵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