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沉去拿来绳子。冥塔给的资料里还记述了计江淮对各种游戏的接受程度,上面写着他对捆绑非常敏感。

在计江淮的一部试验视频里,他被捆绑着吊在半空,红色的麻绳像蜘蛛网一样爬满他全身,红绳以胸口为结,向四肢延展出复杂的支撑结构,他的双手被捆在背后,双腿向腰侧展开,为了支撑他的重量,他的屁股下面还兜着一块承重的皮带。他像一块吊在橱窗里的肉,不知羞耻地张开双腿,性器官正对着镜头。他被抚摸了二十分钟,在颤栗之中他勃起了,随即而来的是长达一个小时的轮奸,施暴者直接射在他里面,每一次换人,他的穴口里都会流出精液,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有时还没有完全排出就被下一个人堵回去。视频里他的眼睛和嘴巴都被蒙住了,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呻吟,肌肉颤栗和射出精液是他仅有的表达情绪的方式。如果人不能表达言语和情绪,那么就跟玩具无异。乌以沉很喜欢这样的计江淮。

乌以沉第一次给人做捆绑,他不想让计江淮看到他思索和犹豫的表情,便用眼罩将计江淮的眼睛蒙住了。乌以沉将绳索打了个活结套进计江淮的脖子,绳索在计江淮的胸前分段,然后分开两端勒住他的会阴,再从他的股沟间绕到背后。在绳缚逐渐成形的同时,乌以沉的身体也在与他贴近,计江淮用力在黑暗中感受着皮肤受到的压力和温度,仅仅是衣服之间的摩擦,就让他如同踩在云里,比性爱要平和,却比性爱更有余韵。

绳子将计江淮的身体勒成一块一块,虽然隔着衣服,但总让他有比赤身裸体更深的羞耻感,就好像是在室外被人围观一样。两道绳索将他的性器勒出轮廓,他吞了吞口水,他愧疚于这么好的衣服会被他弄脏。

乌以沉让计江淮躺下来,乌以沉用另一条绳子捆住了计江淮的脚踝,这下他如同待宰羔羊,完全不能动了。

计江淮的心跳在加快,脖子和身体的束缚感无时无刻在提醒他已是别人的盘中餐,这看起来是拘束着他,实际上解放了他的内心,正因为失去了自主行为能力,他才不需要去想自尊和羞耻之类的事情,他真诚地等待着来自外部的抚摸,所有玩弄都是不可知的,这种刺激感让他忍不住喘气。

乌以沉用手机偷偷给计江淮拍了几张照,在这偷拍的短暂时间里,计江淮就有些耐不住了,他撒娇道:“想要亲亲……”

乌以沉按着计江淮的脸亲了一口,计江淮的手被压在后腰,他的腹部顶了起来,他们的下身贴得更紧,乌以沉能感觉到他的阴茎被绳索勒得鼓起来。

乌以沉一边亲他,一边扯着他胸口的绳索,这绳索连通全身,将他的身体勒得更紧,他的胸口在激烈地起伏着,刚才被捏过的乳头还有手指的感觉,他依靠乌以沉压下来的重量蹭着衣服自慰,乌以沉很喜欢他这样直白地发情,将自己的欲望袒露出来,如同幼儿索要玩具一般急切,奔着单纯的快感而去。

乌以沉看他骚动得太厉害,便想着去拿跳蛋来,乌以沉拍拍他的脸,说道:“乖乖等一会。”

床的压力消失了,计江淮困惑地听着动静,他听见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紧接着的是房间关门的声音。计江淮委屈地哼叫了几声,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

煎熬地等了几分钟后,他忽然听到一阵突兀的震动声,他反应过来是他屁股里的按摩器启动了。

肛门按摩器有一个小弧度,震动最强烈的地方刚好就顶在他的前列腺上,他的身体重新躁动起来,酥酥麻麻的快感从下体扩散至全身,他夹紧了屁股,让震动更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敏感点,他的阴茎在内裤里充血膨胀,他甚至能感觉到龟头在渗水,内裤里也变得黏糊糊的。

压在背后的手臂开始出汗,他侧躺下来,但仍然不减手臂的酸麻,身体里的按摩器正慢条斯理地将他推上高潮,他急躁地寻求着更大的刺激,他小声叫着:“阿沉,阿沉……”

然而乌以沉正在洗手间清洗跳蛋,对于这种入体的东西他不想随意,他看过因为玩具上的脏细菌而导致直肠溃烂的新闻。要是他带着计江淮去医院看男科,十有八九会被人嚼舌根乌以沉是变态渣男,说不定医院里的人还会把他出柜的事情告诉他父母。

就在乌以沉认真地冲洗跳蛋时,他听见卧室里传来“哐哐”的声音,他奇怪地推开了门,门后感觉到了阻力,通过门缝乌以沉看到计江淮的身体倒在了门边。

计江淮翻了个身让房门顺利打开,乌以沉紧张将他扶起来,计江淮的头发和身上的绳索都变得乱糟糟的,他的脸色潮红,呼吸也很紊乱,乌以沉急切问道:“你怎么在地上了?”

计江淮有些懵,他摇摇头,说道:“我不要这样,好难受,就我一个人……”

计江淮的额头上有一片红肿,乌以沉心疼地摸了摸,说:“这是你摔的吗?”

计江淮说:“我用头撞的。”

乌以沉才明白刚才听到的“哐哐哐”是计江淮用额头撞门的声音。

乌以沉叹了一口气,他用力揉着计江淮的额头,无奈道:“不是让你乖乖等一会吗……”

计江淮以为乌以沉要玩放置游戏,这意味着“一会儿”将会被延长到数个小时,计江淮不喜欢放置play,两人明明在同一屋檐下,却只通过按摩器相连,太奇怪了,太孤独了。一想到乌以沉故意把他丢在这里、等他急躁到发疯的时候再假惺惺地出现,计江淮就感到既愤怒又委屈,为什么不能直接抱在一起,非要玩这种延长他不安情绪的游戏?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玩。于是计江淮翻滚下床,依靠着大致的方向爬到了房门边,他倚靠手肘和腰部发力将自己坐了起来,他“哐哐哐”地用头撞着门,只为了用自残引出乌以沉。

计江淮委屈道:“我以为你要我等好久……”

“才过了十分钟,别着急嘛。”乌以沉将他抱起来放稳在床上,乌以沉摘下计江淮的眼罩,计江淮适应了一下光线,他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看见乌以沉坐在他旁边,右手则高高举起,计江淮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下意识把脸偏向一边,身体也随之抖了一下。然而乌以沉只是拉了一下右手的袖子,并不是要对计江淮做什么。

计江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在那一瞬间想到陈维就是这样被卓清晨打的,他也要因为不听乌以沉的话被打了。

乌以沉对他的应激反应感到疑惑,那偏头的动作好像要被打耳光一样。计江淮缩着肩膀躲避的样子很可怜,乌以沉才明白原来人从正常到恐慌只需要一个动作。

乌以沉摸着他的耳垂,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还可以继续吗?”

计江淮很快恢复过来,他慌张地吸了几口凉气,说道:“我没事……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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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家有亲戚在医院里工作(翟阳煦一家),而翟家和乌家又是亲戚,所以有医生认出乌以沉也是有可能的。

*废文闭站这一个月在海棠更到了67,那么就一天搬一章吧。

64

乌以沉让计江淮坐进他怀里,他从后面紧紧抱住计江淮,怀里的人被绳索层层捆住,像落入圈套的猎物,计江淮的头发扫着他的脸庞,乌以沉深吸了一口气,他感受到沉甸甸的安全感。阴暗的色欲从下身滋生起,乌以沉也在勃起。

计江淮很喜欢被拥抱,特别是被捆住时。深入骨髓的无助感逼得他要发疯,而拥抱刚好能驱散掉寂寞,他屁股里的按摩器还在“嗡嗡”压迫着他的前列腺,他感到头晕目眩,他贪婪地用身体感受着乌以沉压下来的重量。

乌以沉将计江淮脚踝上的绳索解开,这样他的腿能张得更开,计江淮的裤裆中间透着淡淡的水渍,看着就像是他尿裤子被抓到了一样,乌以沉还故意揉着他的轮廓,让他内裤里的淫液在运动裤上渗透得更明显,计江淮羞耻得不住呻吟,同时他又高兴于乌以沉喜欢他的坦诚与性欲勃发。

绳索仍然捆绑着计江淮的身体,这使得衣服变成了计江淮的一层盔甲,可这也是乌以沉的计谋,他就是想看计江淮欲求不满。乌以沉用指甲在他的裤子上搔刮,像挠痒痒一样刮着他的性器,他的阴茎在裤子里顶出了一个小包,裤子的弹性又反压着他的勃起,他的阴茎只能侧歪在腿上,看着就像他的裤子里趴着一条泥鳅。计江淮的脚紧紧踩着床单,他挺着腰,想要更用力一点的刺激,奈何布料减缓了摩擦,他感觉到的只有细微的、凌乱的、像小虫子爬来爬去的骚动,这只能挑起他的性欲,但远远不能让他满足。

计江淮流了很多前列腺液,裤裆的水痕也越来越大,他被欺负得太久了,心中的欲火烧得他很难受,他开口哀求道:“我想射……”

乌以沉将他身体里的按摩器档位拉到最大,他吓了一跳,“呜呜!”叫了几声,他扭动得更厉害,喘息也更加剧烈。极速震动的按摩器疯狂攻击着他的敏感地,他歪着脑袋贴着乌以沉,忽然浑身一抖,他像块被蹂躏过的面团一样软了下来。乌以沉从他裤子里闻到了精液的味道,计江淮在被拥抱时会变得很敏感,是肌肤相亲让他放松警惕。

计江淮出了一些汗,裤子里更是一片潮湿,他稍微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时,感觉到背后的手臂在隐隐发麻,他像小猫一样用头蹭着乌以沉的脸,撒娇道:“我手麻了,可以把绳子解开吗?”

计江淮被绳子捆绑已经半小时,他反绑的手臂又被乌以沉压住,早已有些血液不通。乌以沉暂时放过了他,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解到一半乌以沉就不耐烦了,他干脆把绳子从计江淮身上胡乱扒拉下来。

计江淮脱掉了裤子,内裤一脱下来就涌出一股浓浓的精液味,计江淮不敢低头看,他光凭感觉都能知道里面脏透了,他的阴茎有些皱缩,正软趴趴地垂在他两腿之间。乌以沉把他的内裤丢到地上,还不忘欺辱他一句:“你内裤好脏啊。”

计江淮瑟缩着肩膀,他委屈又内疚地说:“对不起……”

高潮后的计江淮性格变得柔软,无论骂他什么,他都会紧张地道歉,原来高潮不止带走他的理智,还会给他带来脆弱。他问:“这个可以停下来吗?”

计江淮刚射过,而顶着他前列腺的按摩器还在“嗡嗡”作响,乌以沉看他的表情有些难受,便说:“等它没电了就会停下来了。”

计江淮的眼睛蓄起了泪光。即使是最大档位的耗电,这按摩器至少也要20分钟才会因为电量不足而减缓振幅,可他现在连一分钟也坚持不下去了,他刚刚还夹道欢迎的高潮来源,现在变得极其恐怖,正如可怕的虫子一样疯狂啃食着他的理智。

穿着一半衣服比完全赤裸更要色情,未脱下的衣服遮挡了一半身躯,看起来像是急匆匆的性爱,是瞒着外人进行的淫秽交易,又像是上位者的特殊癖好。

乌以沉让他咬着衣摆,刚好能堵住他一直叫唤求饶的嘴,乌以沉拿来一根震动棒,他一只手抱紧了计江淮的腹部,另一只手则将震动棒顶着计江淮的阴茎,直肠里的按摩器和阴茎上的震动棒一起折磨着他的敏感地,他紧紧抓着乌以沉的衣袖,慌张失措地被迫接受来自内外两重的震动,即使他很想逃,但还是乖乖把腿张开了,口水和眼泪一起弄湿了嘴里的衣服,计江淮仰起了脖子,他的眼珠子后翻,在阵阵吵闹的震动声中他再次高潮了,这次他只射出了一点点精液,一股一股地喷在震动棒上。

计江淮二次高潮后,他的不应期让他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再过了数十秒后,他意识到乌以沉还在继续,他的下身都被震麻了,无论在冥塔锻炼了多久,他的界限还是两次,第三次的高潮将会是摩擦伤口一样的刺痛。他拼命摇着头,因为嘴里咬着布料,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乌以沉的手一直扶着震动棒,他的手也被震麻了,他扯下计江淮嘴里的衣服,计江淮的牙齿在发抖,乌以沉亲了一口他嘴唇,计江淮语无伦次求饶道:“阿沉、阿沉……我不行了……关掉吧……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