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在厨房里应了一声,乌以沉才跟着翟高武进了走廊。翟高武家的结构迂回曲折,一堵墙,两扇屏风就隔开了一个个区域,乌以沉能看到屏风后面还有日式的榻榻米茶室。
翟高武去的地方应该是主卧里面的安全房,安全房在衣帽间里面,一般用来放一些古董名画之类的,但翟高武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收藏这些的人。
乌以沉说:“你这地方也太大了吧,每天走来走去不得累死。”
翟高武说:“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我地方大,房间多,隔音也好啊,我虽然只有一层,但一层顶你三层,你在三层里走来走去也跟我这里是差不多的运动量了,而且我还不用上下楼梯。”
乌以沉问:“你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吗?不会是迷情药之类的吧。”
翟高武不言,他打开一扇门,里面的感应灯纷纷亮起,给满屋的工具做了隆重的亮相。
里面是一间五十平方左右的房间,右边开了一个小落地窗,外面的灯光透不进来,应该是贴了防窥视的玻璃纸。房间内放置了许多黑色钢铁器具,左右是满满的置物柜,还有一个螺旋上升的展示架,上面摆满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假阳具,乌以沉一眼就看见墙上横挂着的黄水晶鞭子和下面的展示具,就是他们在拍卖会上拍到的两样东西。
这架势狠狠地震撼了乌以沉,他从来没同时见过这么多假阳具,这间房简直就是鸡巴房。
翟高武骄傲地说:“怎么样,我可是收集了很久才收集到这么多不同的假鸡巴的。”
“你收集这么多鸡巴干什么!”
“这是一种收藏啊,不止是鸡巴,还有鞭子,尾巴,胶衣,这些我都喜欢收藏。”
“啊……你好变态啊……”
“这世上可以收藏的东西太多了,我只是挑选了几样我喜欢的东西而已。”
乌以沉反应过来,问:“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小鱼干’吧?”
翟高武连忙道:“不是不是,‘小鱼干’只是个比喻,我的意思是你要拿计江淮想要的东西钓着他,他想要钱,你就告诉他怎么从你身上拿到钱,他肯定会乖乖去做的。”
乌以沉想了想,说道:“那我要他喜欢我呢?”
“那就比较难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演出来的,目的性太强了,很难产生真感情,你就知道他的名字吧,他其他信息你一概不知吧。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他,他的性格应该是挺矛盾的,既想跟别人搞好关系,又不喜欢被别人控制,你要是太宠着他,他就会得寸进尺以为你很好对付。”
乌以沉对恋爱心理确实毫无经验,要不是翟高武点明,乌以沉根本没有发觉,只会在那默默吃醋。
乌以沉无计可施,只好说:“那你教我怎么办,我看他就想做爱,之前他要跟我做的时候,我不太想,就把他推开了,后来他又暗示了几次,我都感觉不太对劲……”
翟高武坐在一张躺椅上休息,他问:“怎么不太对劲,你感觉他很敷衍吗?”
“不是,他很认真,反而让我觉得他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弄得我心理很不平衡,我是喜欢他的,但是他把我当成工作对象,我就感觉他并不在意我。”
翟高武发现问题根源了,他说:“我反而觉得他这样是正常的,是你单方面喜欢他,他又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相信你,他以为你说的都是逢场作戏的假话,跟别人一样爽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了,他怎么在意你。所以你得说出来,说不出来也要表示出来,你给他夹菜就挺好的,他现在还是受宠若惊的状态,你得明确地告诉他你很喜欢他,你对他的偏爱是认真的。”
乌以沉若有所思般消化了一会,说:“那我今晚就跟他表白。”
“那也不行,太仓促了,你两才认识几天就告白,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只会让他觉得你要情感绑架。”
乌以沉没辙了,他虚心请教道:“那怎么办嘛,翟老师教教我呗?”
翟高武随手从架子上取下一根天蓝色的假阳具,说:“我之前就说不管男的女的,睡一觉才知道真面目,你干脆心一横跟他做一次,男娼一般是做下面的那个,你就眼一闭插进去就好了,人在快高潮的时候总是最真实的,你就仔细看看他的模样,大概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翟高武看出乌以沉有所顾虑,便把假阳具塞进他手里,说:“你要是不想做,你可以只让他高潮啊,用点跳蛋,飞机杯,或者就让他在你面前自慰,他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你让他做他没有理由不做吧。”
手里的假阳具纹路清晰,血管勃起,尺寸足有15厘米,捏在手里很有分量,乌以沉掰了几下,是软中带硬的乳胶模,他并不反感摸假阳具,却害怕计江淮下面的二两肉。
“如果江淮是女的,我是不是就没有那么犹豫了?”
翟高武说:“不管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你都会犹豫的,只是大家都说男人应该喜欢女人,你也这么认为,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想法。”
翟高武打开一个展示柜的防尘玻璃,说:“这里的都是我买来没用过的,你来选几样带走吧,试着给他用一下,他会知道怎么用的。”
乌以沉走过去一看,柜子里放满情趣用品的包装盒,按摩棒跳蛋皮具一应俱全。翟高武挠了挠头,继续说:“你要是想试一下,也可以让计江淮穿女装,我这里还有一些小裙子,我看他的身材应该可以穿得下。”
衣柜里尽是一些布料少得可怜的情趣内衣,乌以沉挑挑选选看中了一条黑色的女仆裙,上面有很多蝴蝶结,乌以沉试着想象一下,朦胧地觉得江淮穿起来应该挺可爱的。
等乌以沉挑选完出来,饭桌已经收拾好了,碗也洗完了,他们三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翟高武大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说道:“我们来打游戏吧!”
三人回头,Mia和Stella应声道:“好啊。”
现在才八点半,回家还算早,不如就在这里浪费一些时间吧。乌以沉问:“玩什么啊?”
翟高武神秘地说:“我们刚好五个人,那肯定玩真心话大冒险啊。”
乌以沉拒绝道:“幼不幼稚,别是那种趁机吃豆腐的游戏吧。”乌以沉不想看翟高武借游戏之名跟两个情人你侬我侬。
翟高武妥协道:“那打麻将吧。”
乌以沉说:“我不会打麻将。”
“打牌总会吧……”
“也不会。”
翟高武问:“那你会什么?”
乌以沉回忆了一番,说:“一个人就能玩的我都会。”
翟高武感叹道:“你还真是孤僻啊……”
最后决定下来是玩飞行棋,刚好Mia还有点发烧,就先去休息了,留下来的Stella和翟高武一组,乌以沉跟计江淮一组打团队赛,翟高武拿出一张巨大的飞行棋地毯,四个人就坐在地上开始了游戏。
乌以沉的手气好得不行,第一个扔出了六,四架飞机全出了,翟高武才扔到一个六。乌以沉觉得幼稚,但也玩得挺开心,特别是一边邪笑着一边把翟高武叠起来的三架飞机全打回家,非常快乐。
一路上精打细算加打架,最后是稳扎稳打的计江淮第一个飞完了全部飞机,翟高武在最后的直线上前进又后退,愣是扔不出能刚好到终点的数字,Stella后来居上,也完成了飞行,乌以沉也优哉游哉地到达了终点。
翟高武总结道:“是骰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