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到底想怎样:非得要我搬出老爸你才会乖乖听话吗?”
“少来,谁不知道老爸老妈他们现在已经潜逃去旅行了,你找得到他们才有鬼。”提起这对时氏夫妻就觉得好笑,在香港谁不知道时家两位大老当年为了出国二度蜜月的心愿,不顾长子年方二十二大学甫毕业,硬是将公司交给他负责,两个老人家安安稳稳地出国旅行。害得时瑞祥大哥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堆公事给压榨得不见天日,这正是公司一稳定后,时瑞样马上开始进行“夜间外务”的主因。
时瑞样回她一记冷笑。“你以为我会让爸妈这么好过日吗?”她当他是笨蛋吗?“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换言之,他如果不知道他们两位老人家的下落,就不可能说出这话。
时瑞洁瞪大眼,对他摇摇头;该死的!她这个老哥竟然对她点了头,还笑得跟熊看到蜂蜜一样!
时瑞样拿起话筒。“要我通知他们说你把‘血之杀戮’弄丢了吗?”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让时瑞洁直觉阴风吹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起鸡皮疙瘩的。
“又不是我――”吞了口唾液,她继续道:“我弄丢的。”
“你觉得爸妈会相信谁的话,嗯?我亲爱的妹妹。”她该不会忘了谁才是家中的受宠儿吧?
忘了也没关系,他会提醒她。
时瑞洁错愕得张大嘴巴,“你……你……”
身为兄长,眼见妹妹嘴巴快要脱臼,自然是走上前替她合上嘴巴,免得真脱了臼更加难看o
“记住了、去把‘血之杀戮’找回来。”傻丫头,他被迫接下家族事业也不是没有报酬的,光是现下爸妈全拿他当宝,事事以他为主就够他发挥了,尤其是在整治家中这只小滑头时特别有效。
“你――你什么什么仗什么什么势的,过分!”妈的!
“是狗仗人势……”慢着!被她一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不会用成语就不要说!总之这件事交给你,听见没有?”
“我还能没听到吗?”可恶啊!时瑞洁气得把烟当作自己的老哥,狠狠的、用力的给捻熄在烟灰缸里。“说吧,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风声或小道消息的,给个提示省得我多花力气在无聊的事情上。”死老哥!臭老哥!
时瑞样当然知道她把自己当作烟灰,无可奈何的摇头。唉,这样子还有哪个男人看得上她呵?真担心她晚年会很凄凉。
他当然不是说这个妹妹不好,自小开始与其说他们是兄妹,不如说他们是兄弟来得贴切。从小打到大的感情当然比一般兄妹来得更亲,只是……他这个妹妹的个性常常让他忘了她到底还是个女的,不过看她的样子大概也不把自己当个女人看。
老实说,他挺担心她将来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反而兄弟、女朋友比谁都多。
他的众多女伴中也有不少因为心仪这个妹妹而被他甩掉的,这么俊逸不凡的脸实在不应该长在她身上。
“香港绝对没有人会故意买下‘血之杀戮’跟我们时家作对,如果我猜得没错,偷它的人会逃到台湾并且在那里出售。”台湾……令他想起了一个人。
“我现在追过去也来不及了吧,都隔了十二个小时,说不定早就被卖掉了。”
太好了,她不用去了。
“你以为赃物很好脱手吗?”真是天真的小笨蛋。“起码会等香港这边降温才可能卖出去。”
“Shit。”时瑞洁可惜的又骂了声。
“女孩子脏话少说,还不快去订机票到台湾。”
“喂。”唉,原本以为逃过一劫了,没想到……她不情不愿的身子缓缓朝大门移动。
“还有――”这丫头能不能让他把话一次交代清楚?
“什么?”还有什么屁要放的?
“到台湾之后去这个地方:”他扬起一张名片,上头写了地址和“璀璨”两个字。“这是我们在台湾的珠宝分店,这家店的负责人是我的一个好友,他会负责照料你。”
“是,老大。”唉,离开香港不打紧,还得寄人什么下的。唉,她好可怜。
“还有,我不希望你将‘血之杀戮'被窃这件事告诉他,如果他问起你到台湾的原因,就自己想个办法搪塞过去,听到没有?”
“是,老哥。”罗哩八嗦的,要真担心她搞不定的话不会派别人去啊!
“有进展随时打电话给我,你知道该打那一个电话吧?”
“知道!”臭老哥!呵呵,我就天天在你出“夜间外务”的时候打,哼!
“如果你敢打电话耍我的话――”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吗?“你该知道我会怎么治你。”
时瑞洁惋惜地猛力一弹指,可恶!又被他捉到小辫子了。
她这个动作让时瑞样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o
“凡事小心点!”明知道她有本事照顾自己,但做兄长的始终会担心;虽然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水火不容的个体,但其实他们除了平常交谈的时候会这么剑来刀去的之外,很少会真的付诸行动的。
事实上,在针对公事的时候,他向来欣赏妹子的公私分明,只是太懒散了点,要不然她不只是个珠宝设计师而已。
“知道了,老哥!”眨眨眼,挥挥手,这是她要离开每个地方时会做出的招牌动作。
待时瑞洁离开了一会儿后,时瑞祥拿起话筒拨了个电话。
“梁伯吗?我有点事想请教您老人家,麻烦请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的口气里透着尊重与敬佩。
总之,三天前,时瑞洁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要到台湾探寻“血之杀戮”的下落,还有,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亚治。
水声治咎作响,顺着她光洁滑腻的曲线而下,不管脸孔与身高再怎么与男人相似,女性所拥有的柔细肤质、纤细柳腰、丰胸玉臀她还是样样具备,稍嫌烫热的水气将她熨烫成烧红的瓷娃娃――
爽!哈!她就是喜欢洗这么热的热水澡。
时瑞洁一边愉悦的淋浴一边哼着歌;等到她洗过瘾、关上水龙头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件糗事!
她忘记带浴巾进来!忘记带浴巾也就算了,她甚至连衣服――也给丢在亚治借给她的房间里。
“笨啊!”敲敲自己的脑袋,有时候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偶发的迷糊;“亚治!亚治!”不得已,她只好拉开门大喊。
听到浴室传来叫自己的声音,亚治不疑有它的从客厅移师到浴室门前。“有什么――啊――”生平第一次大叫从他喉咙里发出,一出声连他自己都被吓到。
“你:你你你你……”两只眼睛火速撇向别处,不敢再往浴室看去。“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