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晖拉开了自己的短袖下摆,露出了他那两排不甚夸张,却带着健康美感的腹肌,阳晖在自己的腹肌边炫耀般地比了个大拇指:“人品好,气质佳,手速一百五十八。”
一旁的居酒屋老板的目光突然犀利了起来:又是拉着赛马娘来居酒屋,又是拉衣服露肌肉,还满脸猥琐地说什么手速……这不是痴汉是什么?
正义感爆棚的居酒屋老板当即拨通了电话:“喂?是警察吗?我的店子里有个痴……”
“等等!别报警啊!”阳晖赶忙窜过去拉住居酒屋老板,“听我解释!”
……
“综上所述,我一个训练员,带着赛马娘出来吃宵夜,应该也很合理吧?”阳晖跪坐在榻榻米上满脸真诚。
解释良久,店老板才带着狐疑的目光勉强接受了阳晖的说法。
琉璃则在一旁边啃着看戏。
“你倒是帮我说几句呀。”阳晖揉了揉肉肩膀,端起了桌上的扎啤。
琉璃嘴上不停:“忙着吃呢,所以那份合同,签还是不签?”
阳晖差点被啤酒噎住,猛咳了几声:“这么高的薪酬,你还问我呢?”
“你是训练员,你不会忘了我是你签约的赛马娘了吧?”
阳晖神情一震,又拿过琉璃的手机仔细地将合同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才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没有问题,主要工作安排都在周末,不会影响到主要训练内容。但会不会影响你的休息就得靠你自己判断了。”
“不论是赛马娘还是偶像,都不是什么很轻松的活。”
琉璃耸了耸肩,满脸云淡风轻:“区区周末加个班而已,你担心我扛不住?”
阳晖看着琉璃,正色道:“我担心你一个人全扛下了。”
琉璃的根性阳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在居酒屋喝酒的时候骂街,其余时间就没从她嘴里听到过累这个字,哪怕是连着加了一个月的班。
阳晖看着琉璃神情严肃,一字一顿道:“现在的你看上去比以前轻松了很多,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就挺好……千万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阳晖又挠了挠头,觉得自己这逗比压根就不适合说这么煽情的话,“如果你觉得自己累了,就立刻停下来……至少现在,我可以给你批假。”
琉璃呆愣地看着阳晖,眼睫轻颤,片刻之后眉开眼笑地挪到阳晖的身边,捧着酒壶帮阳晖斟酒。
“感谢大佬,给您倒酒了,我想先请一个月的假去南极看看北极熊。”
阳晖正义凛然,“不行,明天你们还有训练任务呢,要是无故给你批了假,大介部长得敲死我。”
“切……”
由于第二天还是正常工作日。阳晖喝了个微醺,琉璃吃了个半饱便商量着撤退。
结账时,阳晖看着账单上满满当当全是素菜,又看了看已经在门外等候的琉璃,心底好像被线团缠绕住了似的,理不清,剪不断:
以往为了一块蒜香排骨都能和自己打起来的琉璃,怎么可能不喜欢吃肉呢……
……
出了居酒屋,阳晖乘坐有轨电车回去,顺便醒醒酒,而琉璃则决定跟着电车跑步顺便消消食。
于是在与机动车道并行的赛马娘专用公路上,一个身穿着JK校服的绝美赛马娘少女跟随在电车边小跑着,飘雪一般靓丽的身姿引得路人频频驻足拍照。
阳晖趴在电车的窗口上看着不远处小跑着的琉璃,夜间的清爽的风让阳晖酒醒了不少。
开电车的老爷子可能是太闲了,加上电车上只有阳晖一个乘客,便开口向搭话道:“大半夜的,溜女朋友啊?”
大爷确实是会说话的人,难怪这么大年纪还在开夜班电车。
“老爷子你可不要说得这么奇怪好吗,搞得我和变态似的。”阳晖都不知道从何开始吐槽起,只能先否认最关键的问题:“并不是女朋友,是我签约的赛马娘……以及关系很好的朋友。”
“小伙子居然还是训练员?这个职业不得了,工资高!而且包分配对象!”
大爷随即瞪了阳晖一眼:“差点被你个小伙子绕过去了,签约赛马娘,可不就是女朋友了?那签约的契约,可比婚姻届还真啊。”
“我是训练员,我还能不知道?”阳晖努努嘴,“老爷子,签约就是结婚这话,您是从哪听到的?”
大爷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模样:“我开电车也这么多年了,载过的训练员和赛马娘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了,嘴上都说只是单纯的签约关系,坐上位子手就拉上了。”
“还有那种胆子大的赛马娘,上车就把训练员按在椅子开亲,那才叫青春啊。”
随后开电车的老大爷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小声道:“再告诉你个秘密,我有一个牌友……”
经典我有一个朋友。阳晖打了个哈欠,听着大爷编故事。
“那个牌友家里有个小子,也是你们特蕾莎学院的训练员,那小子签约赛马娘之后,每次见面看着都瘦了一圈,听说也经常晚上不回家。”
大爷一脸“你懂的”的猥琐表情:“你们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里顶得住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阳晖觉得这大爷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绝世老流氓,当然大爷的故事也很精彩,堪称一个男人的梦想与噩梦的结合。
于是阳晖继续开口询问道:“然后呢?那位训练员……累死了?”
大爷摇头:“那不能,虽然后来上个楼梯都得抓着扶手上,但人家好歹也是夫妻关系,一心同体,据说小两口最后还拿了几场比赛的冠军。”
“那个G什么的比赛你知道吧?就是赛马娘最厉害的那个比赛。”
阳晖点头,确认了这位大爷个是讲故事的高手,甚至还查了资料,居然连G1比赛都有了解。
电车老大爷继续慢悠悠地补充着故事的细节:“雨村家那个小子最后还在特蕾莎学院当了个大官,好像是校长还是教务处的部长来着,叫雨村小介,还是大介来着……你认识不?”
阳晖坐得笔直,气沉丹田:“不认识。”
“那你叫什么?我回去跟我那个牌友说一声,让小介提拔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