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大胆的说,皇上会饶了你和你儿子的命,月香已经死了,你难不成还要赔上你的老命?”

王秀莲流下泪水,急忙朝着姜知遥磕头:“贵人求您救救村妇的小儿子!前几天来了一伙人把村妇的儿子抓走了,说过几日就会带回来。”

“可这都整整十日了,村妇连影都没见着,就连宫内的女儿也......”

尽管她说的真情切意,但姜知遥心中还是充满怀疑:“那你为什么不报官?”

“村妇去了,可大人叫村妇等着,过几日保证完完整整的将人送回来。”

此话一出,姜知遥可谓是彻底撇清了嫌疑,他的父亲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能使唤京城的衙役。

在场的嫔妃,也只有高位嫔妃的母家才有如此大的权利。

“皇上,事情已经查明,臣妾有些累了,不知可否带着红豆离开?”

“不行!事情怎么就查明了?瑾充仪莫不是慌了?”

这下,就连她身旁的宁婕妤都没眼看,颇为无语的转过头,不再看她。

“万,万一这村妇是说谎呢?依本宫看,不如押入慎刑司,等候发落!”

“此事的确与瑾充仪无关,朕信她,今日爱妃们也累了,便都散了吧,真会叫大理寺查清是怎么回事,也不会叫禾婕妤受委屈。”

姜知遥行了礼,便带着红豆火速回了长乐宫。

刚一入殿,春华和冬藏就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话要说,她们关好殿门,命冬藏在外守着。

“娘娘,奴婢发现了这个。”春华翻出一个纸包的袋子,打开一看是红色粉末。

姜知遥也把手心摊开,方才太过紧张手心里出了不少汗水,差点就将纸袋浸湿,朱砂沾染皮肤也是不好的。

“奴婢去给娘娘打些水来,娘娘快洗一下。”

春华走后,红豆“砰!”的一声跪倒在地:“红豆知错,今日是红豆疏忽大意了,求娘娘责罚!”

姜知遥没忙着叫她起身,而是清洗完双手之后才缓缓说道:“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娘娘!奴婢对天发誓,此事与奴婢绝无半点关系!”

“那你身上的朱砂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也不知,奴婢跪在地上时,身上就掉下了这个纸包,恰巧被裙摆遮掩,才没被发现。”

姜知遥点点头,“起身吧,今日之事长个记性,若是本宫不在,你可知今日月香的遭遇都会强加在你身上。”

红豆眼泪在眼眶打转:“是奴婢的错,还连累了小主,奴婢以后定然谨记,万事要仔细。”

第四十章 报告!臣妾想弄花贵妃的脸

姜知遥无奈的叹口气,她年岁不大,初入宫难免有些事无法应对,“我不是怪你,你我一同长大,宫内的生活终究是不适合你。”

“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留在小姐身边!”

她们二人,不似主仆,更似姐妹,姜知遥却也不想看到红豆被这宫中的染缸浸黑。

“罢了,起身吧,别跪着了,今日你也吓到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红豆见壮,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自家娘娘挥挥手,只好狼狈的起身朝外走去。

“呦,红豆姑娘这是怎么了?”

一抬眼,六福拿着拂尘站在长乐宫外,“怎的还哭鼻子了?你家娘娘骂你了?”

“要你管!”

“在这宫里,切不可相信任何人,除了你家娘娘,你天性率真,难免会被人下了套,日后凡事仔细这点。”说完,六福从怀里掏出两块纸包的点心,递给了她。

“吃罢,皇上心里有数呢,另一包给你们娘娘,不必替你家娘娘担忧。”

望着六福远去的身影,红豆拆开纸包,是宫外的绿豆番薯糕,她以前就很爱吃,娘娘未出阁时常常带着她偷偷出去买点心。

姜知遥站在窗前,看着红豆又哭又笑的,这丫头倒是心大。

“娘娘,今日没出什么大事吧?”春华有些担忧的站在她的身侧。

“贵妃是个蠢笨的,也只能用这种手段嫁祸我,真正厉害的可是那个宁婕妤,别看她为人不争不抢,玩的倒是恶心。”

“本宫倒是想不通,她好歹是贵妃,怎的能让宁婕妤牵着鼻子走,恐怕贵妃也是宁婕妤的一枚棋子。”

春华想了想,随即说道:“奴婢听闻,皇上还未称帝时,在府中方侧妃与宁侍妾关系极好,说是密友也不为过。”

“想来,大抵是这番缘由。”

姜知遥望着那盆鸢尾花,勾唇一笑,“是吗?替本宫准备一样东西。”

入夜,狗皇帝照例跳窗进了内殿,合衣抱着小姑娘进了被窝。

“皇上怎的又来了?怎么不呆在惜春殿安抚禾婕妤。”

“朕怕今日不来,朕的心头肉又要醋了,禾婕妤需要安抚,那朕的遥儿受了委屈,不也需要朕的安抚?”说完,大手又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离。

“啪!”的一声,小姑娘就将他的手掌打落。

“今日,红豆身上多出了一包鹤顶红,长乐宫的桃树下也被翻出了鹤顶红,但遥儿没做过害禾婕妤的事,皇上可信?”

“朕当然信,朕的遥儿性子柔顺善良,怎会做那档子恶毒的事?”

“可是臣妾明日就想毁了贵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