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我是个男人,怎么就能当你们家的夫人了?”既然他要把话柄往我手里递,就别怪我反过来刺一刀。

万承煜比我没大几岁,但到底不是跟他哥一样的老油条,还没学会颠倒黑白的那套本事,看我翻脸翻得彻底只能悻悻闭嘴。

看来他确实没有太心安理得地能把一个人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哪怕他依旧是将我和哥哥拖入深渊的加害者之一。

讽刺感油然而生,我在心底冷笑,面上又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像是看见万承煜幽怨眼神后的心软:“我没想逃跑,真的只是单纯被关太久了,想出去走走。不是都说了让你‘带我’出去么?”

我咬字强调那两字,刻意让万承煜有被取悦到的感受,他嘴角没忍住上扬一下又很快恢复绷住的状态,半信半疑地开口:“你真的不是想离开这里?真的已经接受了…那个身份?”

“这不正是你们所期待的么?”我反问他,看见万承煜并没有显示出高兴或放松一类的积极情绪,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于是我决定再往火里扔最后一把柴:“我没打算离开这里,也接受了你们想要赋予我的身份。满意了?”

想要编撰出完美的谎言,关键在于真情和假意掺半。我不打算逃离这里,暂时的也算,因为我还要带走我哥的那一份;接受了你们想要赋予我的身份,是“万家夫人”还是“秋炀”?其实都可以,但是你想要的吗?

万承煜双手环抱,皱眉盯着看我好一会儿,最后妥协地叹气:“我决定相信你。到时候我哥那边我去说。”

他确实比预想中的还要喜欢我啊。

我正想着用什么反应才能表现得体且不失分寸,万承煜又从一脸苦恼换成那副熟悉的又拽又坏模样:“都要让我带你出去了,怎么说我也可以提额外奖励吧?

“老是戴我大哥送你的项圈有什么意思?我也给你整一个,到时候挂上我的小母狗名字再出门呗?”

作者的话:无奖竞猜:老三到底在想啥。XD(万承煜:?

依旧是存不住稿的一天...小黄灯buff太猛让我这周更了四章,已经彻底燃尽力......

感谢收藏,感谢评票,感谢评论!得到这么多宝贝喜欢我无以为报,只能继续埋头努力码字了!!!

第11章

万承煜找他那两个哥哥“谈判”比设想的还要简单。

据他所说,万槿洲听完后同意得很快,甚至还要他好好带着我在帝都逛一逛。

“‘如果小炀想去需要提前预约的景点,你也稍微上点心,找人开通道方便。’”万承煜将他二哥语气模仿得惟妙惟俏,最后不悦评价,“本来就是应该的事,这还用他说?”

而万明德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然后才说的好。虽然我并不关心他和自己亲兄弟的关系如何,但貌似还挺不错,看样子万承煜反而跟他更亲近些,甚至顺道问了他给我弄的项圈有什么渠道,意思是也想整个让我戴戴,于是万明德还真就直接叫助理给了工厂的联系方式。

…哦,我怎么还忘了有新狗项圈的这回事。

在万承煜得到另外两方首肯、联系直销厂家加急定制的两天时间里,万槿洲和万明德都过来了一趟。

他们依然没有放弃将我驯服的执念。

万槿洲给我用的药更猛更烈,让我一整晚只能用难熬形容,情欲一点点啃噬吞没血肉,我变得不再像我自己,在初晨到来之前都是只知放纵和交媾的牲口;万明德则是继续用暴力镇压,他强硬地逼迫我承认自愿成为“秋炀”,我依旧表示拒绝,不出所料地遭到更加狠劲的惩罚。

手脚被紧紧捆住,粗黑硕大的按摩棒像极了凶器,冰凉冷漠地拓开甬道往深处去,那里的感觉像是要被生生撕裂,痛得我开始觉得呼吸都是一种折磨。两颗乳头用金属夹子钳住,又磨人又痒,在通上电的那一瞬间,我再也克制不住喉咙发出似欢愉似痛苦的悲鸣,大腿颤抖着痉挛着,前面迸射出精液的同时,后穴也经历起一阵不小的高潮。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变不回“正常人”了。即使这样,我仍倔强地不肯低头。

万承煜亲自把他所谓的礼物奉送上我面前时,我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问就是他亲爱的大哥清早刚走,我瞥一眼看见一张兴致勃勃的脸,毫无波澜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得,搁这打擂台赛呢。

“用料是我自己好不容易才挑出来的山羊皮,还特地要求把边缘全磨平整了,一点刺都没留,你看看怎么样?”

一截看似再寻常不过的项圈被万承煜吹得天花乱坠,但我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它和先前万明德给的有什么区别,最后只能强打起精神,硬着头皮谢谢他。

邀功求奖励的虚荣心被满足,万承煜说要帮我戴上写有他名字的项圈。他手里拿着换下来的那个,神色在一瞬变得复杂,又很快收回去情绪,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我偷瞄他一眼,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道:“你没在上面安什么定位器的东西吧?”

“是啊,安了,万一小母狗在外面不小心弄丢了我可怎么办。”他语气夸张至极,倒显得话假,“所以你千万不能离开我十米以外的距离。”

“哦?那我要是超出十米的范围了呢?”我带着浅笑步步逼近,像是不经意地尝试再挖出更多一点他的破绽。

“为什么不试试呢?”万承煜亦假亦真地又把话抛给我,在这场旗鼓相当的双人舞里,他以优雅行礼结束了交锋。

我换上了一套休闲套装,狗牌被贴心地暂时取下,让项圈能够在常人眼中看上去更像行为艺术,尽管依旧可能不会属于“正常人”的范畴,我为意识到这一点觉得悲哀又不能显露出来,还得强装淡定地向万承煜表达谢意。

“纯黑色果然能把你的脖子衬托得更白更细。”他拉着我的手亲一口。

“你喜欢就好。”我忍住不适面露微笑,等他放开后再悄悄地用衣摆擦一擦他嘴唇触碰过的那片皮肤。

不开玩笑,在这个时候我并不是很想节外生枝,说谄媚也罢,至少能熬到出门,在外面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万承煜绅士地拉开车门让我坐进去,自己则甩着钥匙在驾驶位坐稳,看样子是打算屈尊降贵给我当一天的司机。

他发动汽车握住方向盘,透过车内后视镜看我:“想去哪儿?”

我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但依然装作那副纯良的姿态,假意苦恼思考,好不容易才给出回答。

“燕城大学。”它是哥哥曾就读的学校。

骚包的宝石红跑车载入树荫下的校园大门格外显眼,成群结伴的学生从窗外掠过,说笑声熙熙攘攘钻进耳朵里,我思绪也跟着飘远。

这里就是哥哥见过的景色。抬头能看见成荫的层层树梢撒下碎金一样的阳光,一张张年轻面孔擦肩而过,青涩却也充满希望。

在早已逝去的短暂岁月里,他是不是也曾反复从这条路上来来往往又忙忙碌碌,像大部分普通人那样,本拥有自己的学业和生活,会因挫折感到苦恼,又同时为着期盼的未来努力着呢?

…可是变故突如其来,让哥哥本应该璀璨绽放的人生直直坠入深渊。

我捏了捏拳头。

万承煜停好车,问我要不要下去走走。我说好,跟着他走出车库。

从昏暗地底来到阳光明亮的草坪上,我眼睛没完全适应变化地眨了又眨,目光滑过来玩的人群,对上一对满眼都写着震惊的双眸。

那情绪太过明显和强烈,直觉告诉我不像偶然,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抬腿走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