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主角受的双胞胎弟弟
作者:BOLIXIN
标签:BL 中篇 完结 悲剧 现代 狗血 强制爱 NP
状态:完结
总章节:32章
一句话简介:在哥哥的葬礼上,他们将目光投向了我。
内容简介:
三个渣攻,一名直男(存疑)和一位亡者。……已完结,番外再定。NP,第一视角记叙内容。全渣攻阵容,有大量虐受情节,无火葬场,只有满地玻璃渣。是看多了狗血的发疯产物,写得相当随心所欲,骂我就跑路。
第0章
很少人知道,我有个双胞胎哥哥。
父母早亡,但留下来的家产足以将两个孩子养大,管家徐叔在最艰难的时候选择了留下来,我跟哥哥才能够还算健康地长到18岁成年。
不过也只到了那个时候。
性格截然不同的我和哥哥分别考上了不同的大学,他向往帝都的繁华盛大,而我选择历史底蕴丰厚的古城,结束成年的第一个暑假以后,我跟哥哥在本市机场做了道别。
我还记得他当时的模样敞开的灰蓝色短袖外套,露出的大半截白色棉T恤印着七彩的logo涂鸦显得鲜明,耳机被半挂在脖子边,哥哥背起双肩包,一手扶在行李箱的提杆上,另一只手伸出来跟我挥手。
他的身后天蓝得澄澈、云白得轻盈,脸上笑容也灿烂到耀眼。
哥哥说:“阿彧,寒假见!”
而我也跟他挥手回应:“寒假见。”
我本以为真的会像我们所约定的那样,寒假一起归巢,像衔来树枝一样分享各自的见闻、装饰只属于我们的世界,却没想到在入冬后的某一天,我再也联系不上他。
真的很奇怪。
一开始是消息已读不回,到被删去好友所以发不出消息,再到直接注销账号,原本是两只信天翁的头像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灰色的“用户不存在”。
我立即跑去警局报案,问他们我的哥哥现在联系不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警员在柜台后查了很久,给我的答复是没有这么一个人。
“你说的秋炀,确实没有登记在我们的数据库内,他确定是我国公民吗?”
“是的,他是我双胞胎哥哥。”
“你是双胞胎?”她又调出我的档案,“可是这里明明显示你是独生子呀!”
似乎是担心我不相信,警员示意我走过去看。电脑屏幕上属于我的家庭成员关系那一行,只澜生独家有“秋彧”两个字,那是我的名字。
一时间我的脑子都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就从警局落荒而逃。
我的哥哥好像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曾经的同班同学也不是没有问过,可他们都是一致的口径,说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他们全都在说谎。高中是我和哥哥最形影不离的时期,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学,就连课桌都并排相邻,怎么可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结束期末周,我下了考场就拉起行李箱坐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家,见到的是在灰蒙蒙的阴天下愈加苍老的旧宅,徐叔正站在大门前迎接我。
我冲到他面前,风尘仆仆得连憋出来的冷汗都来不及擦,几乎是逼问道:“我哥呢?”
将我们兄弟俩扶养长大的徐叔好像比我印象中的更加年迈了,他沉默地挪开视线,我等不到他的回答,竟生出了一股意料之中的悲凉情绪,于是转身跨进屋子里。
二楼右侧是哥哥的房间,我推门而入,发现和记忆里的模样大相径庭,属于他的痕迹全部消失了,一点也没留下,就连曾经粘贴了哥哥最喜欢的篮球明星海报的墙上也变得极其干净,所有的物品陈设得像一间普通客房而不是宅子主人之一的卧室。
我的房间在隔壁,只用走两步就能到。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一切都跟我走之前一样,但直觉告诉我曾经有人进来过这里。
果然,放在桌前的我跟哥哥的合照变成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镜头面前却露出大笑,书架里夹杂的写有秋炀名字的练习册也都全不见,他曾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被换成了价值相当或更贵的东西。
整个房间被我翻得乱七八糟,我从床底拖出放旧物的箱子,或许是它被塞到死角才得以幸免找到,触碰到密码锁的那一刻像是被烫了一下地缩回手,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对劲,但并没有深想,因为我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
在看到高中毕业合照的那一刻,我跟哥哥并肩站在人群之中的画面被定格,我莫名松下一口气,看着我哥的笑容也跟着咧开嘴无声地笑出来,又伸出手指摸了摸记录在那一刻的我哥的脸,拿起照片就下了楼。
我没有看错,在徐叔注意到我手里东西的一瞬间,他神色变得害怕,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把攥在我手里的相片夺了过去,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打着哆嗦也要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要点燃。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拼命握紧才得以跟徐叔僵持平,眼眶瞬间红了。
我强忍着泪水,嗓子喑哑着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哥闭口不谈?为什么要把他留在世界上的所有痕迹全部抹除?为什么?为什么???
我很清楚,徐叔有事瞒着我,但他什么都不肯说,甚至要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属于我哥的剩下一点片段都要毁掉。
我死死捏紧他的手腕不敢松开,几乎是哀求般地跪在徐叔脚边,喉咙间发出破碎的呜咽,求他不要点火。
烧了就真的没有了。
其实我感觉得到,徐叔也不好受,或许是在某一刻他的悲伤盖过了恐惧,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骤然落下泪来,将手里的打火机和相片扔掉,俯身抱住了我。
他将我和哥哥照顾长大,自己的腰身却佝偻了下去,头发花白,手腕也干瘪得明显。徐叔真的老了,但他仍不愿意把事情告诉我,只是不止地流着泪让我把照片收好,无论如何再也不要拿出来。
“不要再提起他了。这也是他的愿望。”
后来,徐叔去世了。他一生无妻无子,在我们家工作、又养大两个孩童用去大半辈子的时间,却在弥留之际都没能再见上一个不知所踪、一个在外地念书的我们的一面。
我向校方请过假,回来以他孩子的名义举办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