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挪到墙边,最终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轻巧的短柄皮质手拍。在他看来,受力面积较大的手拍会比鞭子的威力弱一些。当他回到主人身边,双手将手拍递上的时候,男人笑道:“这回不绕一圈仔细看看别的了?”
许晔哀怨地看了那人一眼,又下低头躲开那道调笑的视线。他身上挂着数条红痕,眸子染了情欲,却又在拼命的克制,无助轻喘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怜。
“转过身去。”男人给出了命令。
他转身保持跪立的姿势,背对着椅子上的主人。
当视野出现盲区的时候,人会不自觉地产生不安全感。他完全不能看见身后那人的动作,不能预测,不能判断,也不能有所准备。许晔只能绷紧着全身的神经等待着他的动作。而身后那人却似故意要加大这种威慑力,迟迟没有动静。过度的紧张让许晔几乎崩溃,他声音都有些抖地试探道:“主人……”
啪的一声,手拍落在左臀上,甚至比刚才鞭打的还要疼。许晔痛呼一声,眼睛泛红,懊悔在心里翻江倒海──为什么这个打起来也这么疼!
男人起身取了一样东西,走到他面前,命令道:“张嘴。”
许晔睁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捏住他的下颔,强迫他张开嘴,压着他的舌头将那个嫩黄色的球状物塞了进去,然后将扣带在他脑后拉紧。
是口枷。戴上之后,口腔无法闭合,也无法说话,吞咽的能力也失去了,只能任凭唾液从缝隙流下。
“这是小号的,如果你下次再在我没允许的时候说话,那边还有一堆更大的等着你。”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扫过许晔惊惶的眼神,沉声道,“接下来我会用这支手拍击打你的臀部十二下作为惩罚。如果你躲闪,计数将重头开始。现在,双手撑地,把你的屁股抬起来。”
许晔缓缓伏下了腰,臀缝被动作带动而一点点张开。
屈辱感排山倒海而来。
这样将自己最隐私的部分暴露在别人面前的姿势让他羞耻,因为口塞球无法闭合的嘴角淌下的银丝让这种感觉更为深刻。而下体发疼的肿胀让他感知到自己在这样情况下愈发强烈的欲望。有温热的液体湿润了眼角,他阖上眼睛。
一下,又一下,在双臀交替拍击。
来自男人的冷酷惩罚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每一次击打留有十秒左右的停顿,让奴隶充分感受每一次击打带来的痛感。许晔隔着口塞球发出的哀鸣和喘息溶在一起,含混不清。情欲和痛觉纠缠在一起,若即若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翻覆在情波之中的小舟,随着那些涌动的浪将自己高高抛起,又坠落其中,起伏、沉溺。汗水滴落在地毯上,眼泪被死死压抑在眼角。
当十二下打完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只手快速地取下了那个一直束缚着自己的邪恶圆环。而那一瞬,他彻底崩溃。
高潮喷涌而出的一刻,泪水同样决了堤。
双腿颤抖着软倒,而男人却先一步扶住了他失去重心的身体,小心避开刚才受到过鞭打的部位。解开他的口枷后,用手按摩他的下颔,动作很轻柔,似乎并不介意沾到他的唾液。
许晔失力地靠在他怀里,被男人淡淡的气泽包裹起来。他哑着嗓子说:“主人,我错了……”
“我原谅你。”男人垂眸看着他,语气温柔。
眼里积蓄的泪水忽然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他慌忙用手背去挡,却被对方抓过了手腕。
“为什么哭?”面具后的黑色眸子安然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许晔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了,脸红红的,“可能是因为疼,或者刚才太激烈……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自己快疯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那种被奴役的感觉了……彻底变态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被这样对待的时候,却会觉得脑袋里什么也不用想,空空的很舒服……我想我可能坏掉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真实的表露自己的想法,将那些纠缠着的矛盾和焦虑,疑惑与不安告诉另一个人。
“放心,我不会把你弄坏的。”男人笑着,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得到快感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之间的互动只是其中的一种。你用这样的方式感受愉悦和放松,并不需要因此而产生负罪感。我们的关系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当你甘愿将自己交给我的时候,我才能获得主人的权利,否则我无权强迫你跪在我脚下。所以,放松下来许晔,这只是你的生活方式。接受它,也接受这样的你自己。”
许晔愣了一会儿,忽然闷闷地问:“主人也会因为我获得快感吗?”
男人笑道:“当然。”
“可是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许晔动了动身体,像是在摸什么。
“奴隶,擅自在主人身上乱摸的惩罚会很重,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动手。”
听到这句,那只往男人腰下移动的爪子顿时僵住。
“时间不早了,去你的房间把身体弄干净,然后下楼吃饭。”男人扶着他起身。见他疼得龇牙咧嘴,索性将他横抱起来。
许晔吓了一跳:“主人……”
“怎么,觉得我抱不动你?”
“我怕一会儿下楼梯您抱不稳,我会摔得更疼。”许晔眨眨眼。
“哦?”男人故意在他大腿内侧刚才受过鞭子的地方按了一下。
许晔抽了一口气,老实了。
男人径直将他抱进客房,许晔红着脸要求自己洗。冲了澡,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查看身上的痕迹。
他皮肤挺白,使得那些鞭痕非常明显,犹如艳丽的线条,在画布上勾勒出颓靡而诱惑的风情。前胸和后背的鞭痕十分和谐的左右对称,屁股上红红一片,像只熟透了的桃子,沾了水,更加赏心悦目。鞭痕红的夺目,却没有一处破皮见血。那人控制力道的水准登峰造极。这让许晔暗自揣测他到底拿多少SUB练过手。
他用浴巾将身上的水擦干,然后穿着浴袍下楼。
宽大的西餐桌上几道菜还冒着热气,厨师却已经走了。男人坐在桌边等他,脸上换了一张更轻巧的银色面具。许晔有些失望地将浴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他倒挺希望见见这位厨师的,至少有第三人在场他可以用那件浴袍把那些痕迹遮一遮。
身体再度暴露在空气里,也完全的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许晔甚至不敢再去回想刚才的那一幕──自己居然像个小孩儿一样被欺负得哭了出来,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导致现在他一看见男人就不自觉的红了脸。
男人用目光检视了他一会儿,右手轻轻拍了拍大腿。
许晔脑袋里过电一样的搜索出了这条命令对应的举动,迅速走过去,在他脚边跪下来。
“学乖了。”男人摸了摸他的头,“说说用餐的规矩。以后厨师过来的时候你去开门,协助他做完饭后送他离开,然后来通知我吃饭。我会让他教你烹饪的技巧,你必须尽力去学。在用餐的时候,如果我没有做特殊的要求,你在我腿边保持跪立。饭后你负责收拾餐具和洗碗。”看见许晔有些僵硬的表情,他问:“有问题?”
“主人,我以后都要跪着吃吗?”他愁眉苦脸,这完全夹不到菜啊……
男人看着他勾唇道:“今天我可以允许你坐着吃。”
许晔一愣,当即反应过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了主人,我还是跪着好了。”他屁股上红成那样,跪立的姿势并不疼,一旦坐下肯定要疼开花,岂不是等同于又打他一遍。
“奴隶,难得我给个福利你却不要,真让我伤心。”男人眼里笑意更浓。
这哪儿是福利啊,这根本就是变相惩罚吧!许晔心中呐喊,一脸委屈:“学厨的时候我可以穿轻便一点的衣服吗?浴袍和睡袍都不方便……”
“可以穿你房间的衣柜里的家居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