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关系之后,凡是在正式场合露脸,楚煜身边都会有许晔的陪伴。两人之间的目光、言语、举手投足间都着有十足的默契。人们也越来越习惯他们同时出现。很多人为了巴结二少接近许晔,他的态度总是礼貌而疏远。他从不为了旁人而干涉楚煜的决定。在他眼里,如果楚煜的立场和世界有偏差,那他宁愿相信整个世界是错的。曾经有人言辞刻薄地当面对他冷嘲热讽,许晔也一笑置之并不反驳,事后连楚煜都没告诉。那些话传到唐灿耳朵里,差点没把他气炸了,派人狠狠揍了那人一顿。二少知道了之后什么也没说,转手把那人的公司弄垮了。从此,再没有人敢当面对许晔有半分不敬。

那年初冬,楚家的长孙出生了。升级做了人父的楚秦一有空就将孩子抱回老宅让楚广岳享受弄孙之乐。楚煜很喜欢这个小侄儿,常常逗他玩。

那晚下了初雪,许晔坐在窗边,低头沉默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开口:“主人,如果您喜欢孩子,可以……可以去生一个,嗯……两个也行。我其实并不介意您有自己的孩子。”

男人侧脸看着他问:“你打算让我和谁生?”

许晔抿了抿唇,说:“据我所知,有很多愿意为您生孩子的女人。”

“你不介意我和别人上床,是吗?”低沉的声音里已经有了隐隐的压迫感。

他不自在地避开那道视线,轻轻地嗯了一声。

楚煜脸上一片清冷:“怀孕之后我该怎么安置她?接来涵馆8号和你同住?”

许晔僵了僵,说:“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孩子生下来之后我是他的父亲,那女人是他的母亲,我们住在一起抚养他,多余出来的你打算怎么办?”

“多余”两个字像利刃,狠扎在许晔心里。他低着头,眼眶泛红,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说:“我可以离开……”

“够了!”楚煜强压着心底的怒意,冷声说,“跪下。”

许晔从没见过他这样震怒的表情,颤了颤,跪了下来。

男人捏住他的下颔让他看着自己,放缓了语速沉声说:“我再问你一遍,你不介意我和别人上床,是吗?”

许晔觉得自己像是被那含着怒气的目光凌迟了一般,黑色的眸子里蓄起一片水泽:“主人,我可以给您一切,唯独只有孩子是我给不了您的。如果您想要拥有,我不愿意成为您的阻碍。”

那目光明澈而哀伤,看得楚煜同样心如刀绞。他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说:“我们三兄弟都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许晔一怔,吃惊地看着他。

“父亲收养我的时候我刚出生不久,被人放在警局门外,听说差点冻死。我的生日,是他收养我的日子。”看见许晔用黑黢黢的眼睛讶然地望着自己,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觉得奇怪吗?给老二老三取了楚煜、楚煊这样的名字,老大却格格不入的叫楚秦?”他顿了顿,说,“我们是为了纪念一个叫秦煜煊的人而存在的。他是父亲用了一生时间去怀念的人。”

“传言说,楚爷是因为一个死去的兄弟才灭掉了水蛇帮……”许晔说。

“如果没有秦煜煊这个人,就不会有今天的金鹰,同样也不会有今天的我。”灯光映在楚煜幽深的眼底,泛着柔和的光,“他救过父亲的性命,两人同甘共苦许多年。父亲曾许诺过要和他一起出人头地,在这个理想还没完成之前,他被人用计害死了。父亲这辈子没有过女人,没结过婚。虽然他从未开口说过,但我们都知道,秦煜煊是他爱着的人。即便已经不在了,也一直念念不忘。”

许晔没有料到这其中有这样曲折的原委,一时心头有些唏嘘。

“许晔,我一直很羡慕这样的感情,直到遇见你,我确信自己拥有了这样的感情。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和女人生孩子这种事,以后也不会考虑。如果我决定要增加家庭成员,我会和你商量,以我们共同的名义领养。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因为你是要与我走到白头的人。”楚煜的眸子里仿佛装着星辰大海,幽深而明亮。

“主人……”这番话让许晔从心头暖了起来,他有些羞愧地低声说:“对不起,我惹您生气了。”

“知道错了?”

点头。

“好,既然你承认错误,接下来我们就来谈谈惩罚。”男人弯唇,“今晚的睡前运动全程由你主导,在我没满意之前,不许停。”

“……主人,我做不了……求您……啊……”还没等他讨饶,已然被按在了柔软的被褥间。     ②47706802①

窗外雪落无声,洋洋洒洒,漫布天地。

屋内温暖如春,欢情正浓,自成天地。

第二年春天,东临度假区正式开业。金鹰二少亲自前来揭碑,红色绒布下,青灰色的石头上刻着硕大的“晔煜”两个字。

它们合在一起,意为光耀。

春末,楚煜和许晔在英国登记结婚,在双方亲友的见证下成为合法的伴侣。

戴上戒指的一刻,楚煜俯身亲吻他的手:“我对你父亲有过承诺,会用一生来爱你。许晔,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未遇见你之前,我饮尽了孤单。遇见你之后,我尝遍了幸福。

我以为,让我臣服的是你。到最后才发现,我们都臣服于爱。

就像宇宙中偶然交汇的两颗星球,因为彼此的吸引改变了星轨,从此相互绕转,再不分离。

直至宇宙洪荒,生命尽头,仍然不舍得对你说那一声再见。

《完》

【后记】

许晔和楚煜故事,到这里收尾了。期间对这篇稿子有过搁置,做了诸多修改,到今天也算圆满。

写这篇文的初衷只是为了换个口味,小清新太久了,想写点不一样的。思来想去,拿起了BDSM这个题材。我用了自己的方式来解读这种看似猎奇的行为方式。一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和一个敏感孤独不自信的男人,为了满足欲望建立起了主奴关系,一个掌控,一个服从,在相处中互相理解、包容、改变,最后相爱,成为携手一生的伴侣。

整篇小说的基调是轻快的,没有过度凌虐和让人不适的情节。一切的伏笔在结尾昭彰,关于楚家三兄弟的名字,关于楚广岳和秦煜煊,关于那条领带,关于楚煜给许霆的承诺,关于晔煜的爱情。

《臣服》是我真正意义上用心写完的第一篇耽美小说,为了让人物个性更饱满,后半部分曾被推翻重写,看着那大段的删除真是让人万分心酸(笑)。好在它终于呈现出我想要的样子,完整而美好,像一颗琥珀,里面包裹着我对于爱情的感悟。

但愿这个故事也能被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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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第13章番外一·主人的控制欲

【番外一】 主人的控制欲深春的夜晚,时针偏过十点的角度。涵馆8号四楼,那间名为笼子的调教室里灯火通明。楚煜坐在沙发上,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安静看着面前赤裸的男人。许晔脖子上套着颈圈,双手着地的伏跪在地毯上,嘴里横叼着一根细长的饼干,脸上满是隐忍难耐的神色。不一会儿,只听“呜”一声,他身子一颤,低下头去。口中的饼干被咬断了,残渣落在地上。这已经是断掉的第四根了。之所以咬断,并不是因为他肚子饿,而是因为……情欲在身体里翻腾,将皮肤染上了浅浅的绯红。许晔挺翘着的圆臀之间,是一只不断颤动着的兔子尾巴,上面的白色绒毛一抖一抖,看起来十分可爱。然而在被它遮掩住的隐秘后穴里,是一个振动旋转着的硕大按摩棒。柱身上明显的突起摩擦着肠壁,挤压着敏感的腺体,让他忍不住带着哭音呻吟。看见许晔咬着唇,哀切又窘迫地望着自己,楚煜微眯起眼睛,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深埋入后穴的粗大按摩棒再度加快了幅度和频率,许晔急喘着弓起脊背,将身体伏得更低,颤抖的双腿几乎快要跪不住,身子一阵阵颤栗。“主人……求您……”他呜咽出声求饶。“我说过,失败一次加快一档。”男人缓缓开口,“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叼着它十分钟,不许咬断,不许掉落,在我允许之前不许射精。当然你也可以放弃,这样沈嘉言就全权交由我处置。”许晔眼里一片水泽,他颤抖地拿起盘子里最后一根长饼干轻轻咬住。后穴中机械运作的按摩棒一下又一下强烈地挤压着内壁上的敏感点,酥麻的快感从鼠蹊直窜上大脑,腿间毫无拘束的性器高高翘起。他只能强忍着,死死将快要迸发的欲望压抑在身体里。逸出的模糊喉音好似哀求,又像是呻吟,配合上他的姿势,更添了几分淫靡的媚惑。在欲望的折磨下,时间仿佛长得没有尽头。许晔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因为叼着饼干只能小声啜泣,泪水从眼角溢出来,落在地毯上。“这么想让我放过他?”楚煜蹲下身子,抬起他的下颔,用拇指指腹轻轻抚过许晔唇上略显红肿的伤口,眸光暗沉如海。他缓缓地说:“每一次看见这个伤口,都让我想要撕碎了他。”许晔不敢动又不能说话,只呜呜咽咽地望着他的主人,死死压抑着的情欲在身体里翻滚,让他难耐地紧紧抓着地毯。是他的错。是他将远在美国的沈嘉言找回来帮他做白鹤的电子商务平台;是他后知后觉没有发现对方对他的感情;是他没有节制的在年会上喝得半醉,迷迷糊糊跟着沈嘉言去了露台。被沈嘉言拥入怀里的那一刻,他脑袋里有一瞬间的恍然,轻轻叫了一声:“主人?”接着一切都如野火燎原般不可收拾。那个温柔又小心的吻在他唇上辗转,渐渐激烈,一点点掠夺着他的气息。当许晔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开始挣扎的时候,沈嘉言就如一只饥饿的猛兽,用力将他压制住,粗暴地蹂躏他的唇舌,仿佛要将他吞食入腹般的强吻。等豹子和一众保镖将沈嘉言拉开,打倒在地的时候,许晔的唇已经被咬破了。沈嘉言看着他,笑得桀骜又有几分苍凉:“我弄伤了你,楚煜一定不会放过我。能不能从他手上保我安然取决于你。许晔,你对我有多少情分?”当楚煜看见那唇上的伤口时,屋子里的低气压简直快要让人窒息。包括豹子在内的七名保镖一声不吭地跪着挨了二十鞭子,由刑堂主管唐灿亲自动手。惩罚用的软鞭加了乌金丝,这些保镖疼得发颤却不敢出声,让在一边看着的许晔心如刀绞。对待保护不力的保镖们尚且用了这样的重刑,对待强吻他的沈嘉言时只会更加可怕。然而嘉言与他大学同窗四年,工作搭档一载,为他解决了平台建设的难题,辅助白鹤一步步向前。他对沈嘉言没有爱意,只有欣赏。这么一个年纪尚轻潜力无限的人,如果就此被毁实在太过可惜。所以许晔才会在明知楚煜盛怒的情况下为他求情,那一刻,男人森冷的视线仿佛要让屋子里结冰。“想让我放过他?”楚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他给了许晔机会。然而前四根饼干都断了,只剩这最后这一根。连牙关都在发抖,膨胀的欲望让许晔几乎无法思考,他本能地蜷起身体趴跪着,泪眼朦胧地勉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主人,如一只被猛兽擒住无路可逃的弱小野兔,哀切地等候着对方的裁决。楚煜的视线掠过他身下已然肿胀不堪的性器,落在嘴唇的伤口上,目光幽深如夜。他拉高颈圈,让他的奴隶直起身子。改变的姿势让按摩棒的刺激加剧,原本就难以自控的许晔哭得更厉害,浑身都颤了起来。这种情况下他根本站不稳,整个身体倚靠在男人怀里,嘴里的饼干还没有断,脸色微微有些泛白。楚煜很清楚许晔的身体反应,这种情况已经到了极限,再忍下去他会受不住。男人关掉手里的遥控开关,一手揽着他的腰杆,一手扣住他的后颈,就着那只细长的饼干吻了上去,断裂的残渣掉落在地上,另一些被纳入了许晔口中。这个吻温柔而缠绵,湿热的舌仿佛爱抚般舔舐着他唇上的伤口,唇与唇之间的碰触十分轻缓,仿佛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件埋藏千年的珍宝。许晔仰脸回应这个吻,眼底蓄着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被他的主人用修长的手指温柔拭去。“呜,主人……”腿间昂扬的性器被男人握住的一瞬,他轻颤着开口,“我快忍不住了,求您……”“你可以射了。”楚煜只上下套弄了几下,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急喘,一道白浊就喷射了出来,溅在他身上。在高潮余韵中失神的许晔长睫半垂着,软软靠在男人怀里,半天才缓过神来,嚅嗫道:“主人……”“奴隶,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我该怎么罚你好?”男人将他按在墙上,细碎的吻从脖颈向下,留下许多痕迹,然后用舌将那淡蔷薇色的乳尖卷进口中舔舐吮吸。“唔嗯……”许晔只觉自己体内刚刚平息的躁动又如春草般破土而出,红着脸回答:“只要主人喜欢,怎么样都可以。”“脱掉我的衣服。”得到命令的许晔伸手摸上主人的前胸,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将那件沾了自己精液的衬衫脱掉。然后轻巧解开皮带,褪下外裤和内裤。粗大性器毫无拘束地抵在了他的小腹上,许晔脸色更红,一双眼睛里有了羞涩的渴望。男人贴得更近,将他完全圈禁在自己和墙壁中间,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肉棒上,目光灼然地看着他。“主人需要我用手做吗?”许晔乖顺地用修长手指握着炙热的性器,轻声问。楚煜轻笑一声,拉高他一条腿挂在腰侧,缓缓抽出他身后的按摩棒。手指在穴口轻轻画着圈,喷吐在耳侧的气息暧昧而情色:“用这儿含着它。”许晔颤了颤,背靠在软包装修的墙面上,试着将腿抬高,然后引导那粗大的挺立对准已经被扩张过的穴口。这样单腿站立的姿势让他的行动有些困难,好容易将顶端插入进去,再度被异物撑开的括约肌猛地收缩,让男人闷哼了一声。“这张小嘴饿成这样,这么急着想让我射给你?”楚煜一边说着挑逗的话,一边抬起他的另一条腿,让他勾住自己的腰,然后托着紧实的双臀,毫不温柔地挺身完全插了进去。许晔惊喘着用手环住他的脖颈。此刻全身的重量几乎都落在两人结合著的部位,肉棒进入的很深,让他禁不住颤抖:“主人……太深了,呜……”“告诉我你的身份。”男人抱着他的腰,稍微退出一些又撞进去。他早已对这具身体了若指掌,刻意狠狠挤压着敏感点。“啊──”许晔仰起脖颈,喘息着回应,“我是您的奴隶,我的一切属于您……”“重复。”“呜,我是您的奴隶……嗯啊──主人,太快了……求您……我的一切都属于您……”他的话被被凶猛的侵入撞得七零八落,眼里渐渐泛起迷蒙的水雾,随着男人的频率颤抖起伏,“求您……我只属于您……主人,呜──慢一点,求您慢一点……我受不了了,啊啊──”肉体撞击的声音,性器在甬道中抽插搅动的黏稠水声,和许晔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哭叫夹杂在一起。炙热的肉棒一次次侵入那条幽秘的小径,挑起将所有的欲望,占据所有的情绪。脊背在柔软的防震墙面上摩擦,身下仿佛燃着了火,快感在四肢百骸里飞窜,汇聚在小腹,喷涌而出。平日里楚煜考虑到许晔的体力,在房事上一向节制,也会适时控制奴隶的射精次数。而今晚却毫不克制地在那紧致湿热的窄穴里横冲直撞,让那人在自己怀里宣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大哭着在他身下哑着嗓子连连哀求:“主人,我射不出来了……求您饶了我……呜呜……饶了我……”最终软软的靠在自己胸膛上疲惫地睡去。这次做得确实狠了些,许晔连洗澡和清理后穴的时候都没醒过来。楚煜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拨通唐灿的号码,说:“把沈嘉言放了。”第二天中午许晔醒过来的时候,楚煜正坐在卧室窗边的沙发上看书。见他醒了,在床边坐下,轻轻给他揉腰,动作十分自然。他们朝夕相处这许多时日,早已彼此了解,相互默契。“主人。”许晔抱住他的胳膊,轻声说,“我给沈嘉言求情并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别的感情,我这一辈子爱的人只有您,我只属于您。”楚煜的眸子里有淡淡的笑意:“他乘明晚的飞机去华盛顿,你可以去送他。”许晔愣了愣,讶然道:“主人不生气了吗?”男人看着他说:“我正在学着大度。” 许晔弯唇笑了:“主人明晚有空的话,陪我一起去送机好吗?”楚煜考虑了片刻,说:“好。”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年轻才俊沈嘉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有些无奈地说:“看着你们一起来送我,心情还真是复杂。”“一路顺风。”穿着宽松运动衫的许晔微笑着开口。沈嘉言的视线落在他颈间绛红色的吻痕上,转向站在他身边的男人问:“为什么放了我?”楚煜淡淡看着他:“我不会做让他伤心的事。”“强吻了楚二少的人,还能活着逃跑,这么想想还是挺有成就感的。”沈嘉言轻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登机牌,朝许晔说,“许晔,如果哪天他惹你伤心了,记得来投奔我。”许晔侧脸看了看身边的人,与那温柔的目光相对,笑容如清风般清朗:“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保重。”窗外,巨大的飞机轰鸣着冲向天际,一只温暖的手与他交握,无名指上相同的银色指环碰在一处,反射着耀眼的光。这一生,请让我用自己的方式,一直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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