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到了这种时候,薛悯文其实是连哭也哭不出来的。
就比方说现在,薛悯文被他抱着顶到墙上,下半身完全悬空,全身的重量都悬在他的臂弯上。
严崇渊掰开他的屁股缓慢插入,被脂膏充分润滑过的肠道湿润粘腻,随着异物的侵入阵阵绞紧,薛悯文额头抵在他颈窝,两条胳膊也紧紧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被他撞得一颠一颠的,只能靠这样的亲昵的姿势来防止自己不要掉下去。
严崇渊在床上的时候一惯喜欢折磨人,每次都撞到最深处,快速地抽插着,不管薛悯文撕咬尖叫还是拳打脚踢,都不影响他的节奏。
他吻到薛悯文的胸膛,含住他一个乳头,又裹又咬,刺激薛悯文的欲望抬头,待到乳头完全红肿站立,又如法炮制去舔弄另一个,把薛悯文逼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在他怀里胡乱蹬着腿。
他还要装作无辜,舔着薛悯文耳垂笑问:“夫君,为妻伺候得可好啊?”
话音落下又是一记重顶,薛悯文浑身颤抖,面色潮红,双眼迷离,根本一个字都应不上来。
沉重的喘息声和肉体的撞击声在寝殿内回荡,严崇渊进得太深,连小腹都被顶出形状,严崇渊坏心眼地喊他低头看,问他自己进得够不够,还可以再深一点,要不要试试看。
薛悯文被他吓得呼吸都快停止,惊恐的抓着他双肩死命摇头,那模样看得严崇渊下身更硬。
他把薛悯文按进自己怀里操,动作愈发粗暴,每一次深入都带着强烈的占有和标记的意味。
这种从头到尾都是单方面的压制,一度让薛悯文怀疑他只是把自己当作泄欲的工具,不需要他回应,不需要他反馈,更不需要他有自己的思想,只需要全身心的臣服,配合严崇渊对他的折磨就好了。
严崇渊会把一场情事拖得无比漫长,他会故意吊着薛悯文的释放点,逼他说一些自己爱听的,欣赏他在自己身下露出那种被操得双眼失焦,意识不清的可怜模样。
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他想。
他每一次颤抖的吐息,每一声崩溃的呻吟,都是我的。
第三章
薛悯文夜里醒来的时候,见屏风外隐隐有光,伸手一摸,身侧床榻是凉的,没有人。他披上衣服,下了床绕到屏风外头去,看见严崇渊坐在书案旁,正提笔写着什么。
薛悯文坐到他身边低头一看,发现他是在批阅奏折。
刚睡醒他脑子还不太清明,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严崇渊的肩头,闭着眼睛问:“那帮老东西又说什么了?”
“醒了?”严崇渊偏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还难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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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做的太凶,最后硬生生把薛悯文逼得失禁了,他才放过他。
只是薛悯文身子骨太弱,他怕他经不住这种程度的折腾。
薛悯文一顿,抵着他的肩摇了摇头,严崇渊从旁摸出来个油纸包装的东西,递到他手心里:“吃不吃?”
“什么?”薛悯文问。
“糖雪球。你不是爱吃这个?”
“嗯……”
薛悯文接过,坐正了身子,拆开油纸往嘴里扔了一个。
糖霜里面裹的是去了核的山楂,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不会发腻。
薛悯文吃得开心了,半眯起眼睛,像只猫科动物一样,舔了舔嘴唇:“唔,檐上霜那家的?”
檐上霜是宫外一家有名的商铺,专门做糖炒栗子和糖雪球这样的点心,薛悯文最爱吃的就是这一家了。
“嗯。”严崇渊看他吃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好吃么?”
薛悯文全无防备的点头:“好吃。”他喜酸嗜甜,没什么比这玩意儿更能讨他欢心了。
口欲被满足,味蕾上的充盈甚至让他一时都忘了方才和严崇渊之间的不愉快。
严崇渊放下折子靠近了,垂眼道:“我也尝尝。”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抬手要拿的意思,薛悯文歪头瞅瞅他,两道视线一撞上,他反应过来了,这是要自己喂他的意思,于是从油纸里捏了一个递到他嘴边。
严崇渊不肯张嘴接,不仅不接,反而往后退了退,皱起眉,口吻很是不满道:“以前也是这么喂的?”
薛悯文噎了一下,严崇渊说的喂法是什么,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他不动严崇渊也不动,僵持半晌,薛悯文到底先妥协了,不情不愿把糖雪球咬在齿间,矮身贴近了,用嘴渡给他。
严崇渊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就着薛悯文的唇齿将那颗糖雪球吃了,舌尖掠过薛悯文的唇瓣,把他唇边沾上的糖霜一点点舔干净了才算完。
“是好吃。”严崇渊中肯地给出评价,“回头我叫宿川他们再去给你买点。”
薛悯文不是随随便便能出宫的身份,想吃宫外的东西只能等严崇渊给他带,不过这方面严崇渊一向纵着他,也从来没叫他缺过嘴。
薛悯文没应声,捧着油纸坐到旁边闷头吃去了。
严崇渊重新拿起笔,还不忘扫他一眼,见他跟饿死鬼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吃,没忍住提醒:“行了,再吃一个就够了,这东西吃多了对身子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薛悯文嘴里正嚼着一个,要去拿下一个,闻言顿住手,想了想把油纸重新包好了,放回桌案上。
严崇渊没看他:“吃好了?”
薛悯文有点不高兴的嘟囔:“你不是不让吃了么。”
严崇渊哼了一声道:“我不让的事情多着了。”也不见薛悯文样样都听,就只在这些小事上才会跟他卖乖。
薛悯文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两眼一闭就装作听不懂,他们两人在看待一些事情上的观念相去甚远,大概是永远也无法达成共识了。